李清得承认景小爱实在是太好养活了。
一碗普普通通的番茄鸡蛋面就能让她打着饱嗝,露出一副满足的小模样。
此时的她躺在地毯上,头枕着李清的大腿,双手抱着自己的小肚子,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
李清收起手机,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吃饱了?”
景小爱抬起小爪子拍开他的手:“饱了。”
“那就去刷碗吧。”
景小爱闻言表情一僵,翻了个身伸手抱住李清的腰,把小脑袋埋到李清怀里哼唧起来。
李清好气又好笑:“你撒娇也没用,咱们都说好了的,我做饭,你刷碗。”
景小爱放狠话:“明天我就去买洗碗机!”
李清充耳不闻,只抓重点:“那今天晚上的碗怎么办?”
景小爱眨巴着大眼睛:“那要不然就先留着,等明天我买了洗碗机再刷。”
“败给你了。”李清拍了拍脑门,“先说好啊,最后一次帮你刷碗,下次我就不管了。”
李清刚站起身,景小爱就扑到了他的背上:“嘿嘿,爱死你了!”
“现在爱我早了点儿,等会儿关了灯再说。”
“流氓!”
刷完了碗,李清背着景小爱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景小爱奇怪道:“你干嘛?”
“没事儿,我就在想,这个房子小了点儿。”
“啊?你喜欢大房子吗?”景小爱拽拽他的耳朵,“我还有一套别墅,要不然咱们搬过去?”
“不是。”李清笑了笑,“我就想着等租房子的时候租个稍微大点儿的,用隔音材料隔出一间音乐练习室。”
“你今天去看房了?”
“嗯,看了下,不过不是很满意。反正还有时间,我再看看。”
李清说着背着景小爱进了卧室,“睡吧,明天还要去录歌。”
“先洗澡。”
“一起洗。”
“你滚啊!”
……
洗完了澡躺在床上,两个人相互拥抱着说着小话。
“我今天见到如玫了。”
李清发现自己再次听到如玫的名字时心里已经泛不起丝毫波澜了,他轻轻抚摸着景小爱白皙细腻的玉背,轻声道:“是不是跟若蓝很像?”
“嗯。”景小爱紧了紧抱着李清的胳膊,“如果不是她说她叫如玫,我还以为她就是若蓝呢。”
“小爱。”
“嗯?”
“我想……”
“不,你不想。”
李清伸手关了灯:“我主要是想学习一下生物。”
“李小清。”
“嗯?”
“咱们要个小孩儿吧。”
“啊?”
李清瞬间停下动作开了灯,他看着景小爱红晕遍布的脸蛋儿,惊讶道,“你这小脑袋瓜想什么呢?这事儿难道不应该结婚之后再说吗?”
“可是生了小孩儿之后,他就能帮我刷碗了啊。”
“……”
李清无语到说不出话,简直是哭笑不得,“你生小孩儿就为了让他帮你刷碗?”
“也不是。”
景小爱有点儿羞耻地捂住了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她搂住李清的脖子,下巴轻轻搁在李清肩头,柔声道,“我就是在想,如果有了小孩儿,那这世上就再也不会只剩我孤零零一个人了。”
李清没看到她的表情,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傻瓜,你还有我啊。”
“嗯。”景小爱紧紧抱着他,笑道,“你可是我定下契约的骑士啊!”
李清再次关了灯。
“公主殿下,您的骑士准备发起冲锋!”
……
又是新的一天。
李清把景小爱送到公司之后,就转道去了英利唱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刘以晴在,他总觉得今天梁辰的态度转变很大。
倒不是冷脸相对,而是不冷不热的,礼貌、客套,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不过李清虽然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但是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梁辰的教学上,就像是一块海绵,饥渴地汲取着知识。
“你的乐感很好,主要是气息,想要唱好一首歌,你的气息一定要均匀、稳定。”
梁辰道,“我建议你以后多锻炼肺活量,比如去跑跑步,游游泳,这些都对你很有帮助。”
李清点点头:“行,我回头找个游泳馆办张卡。”
“主要是坚持,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梁辰告戒了一句,这才道,“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你的那些歌编曲成品出来还要一段时间,你就趁着这段时间先练练,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明白了梁老师。”
李清一副恭敬模样,抬手看了看表,“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个饭?”
刘以晴已经在旁边当了半天的透明人了,闻言立马道:“吃饭就不用了,不过我家梁辰这次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下次手里再有适合她的歌,总要优惠一点儿吧?”
“当然。”李清笑起来,“到时候您说个数,我连价都不带还的!”
“好了,你们能不能不要那么市侩?”
梁辰扶额道,“朋友间互相帮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为什么要跟钱扯上关系?”
刘以晴笑笑,对李清道:“这丫头,现在连玩笑话都听不懂了。”
李清也笑:“梁老师是创作人,艺术家嘛,就爱较真儿,理解理解。”
“???”
梁辰一脸黑线地看着俩人,“你们俩现在都开始穿一条裤子了?”
刘以晴拍了她一下:“死丫头瞎说什么呢?”
梁辰看向李清:“对了,《痒》的编曲工作也已经开始了,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啊?”李清愣了下,“编曲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我不懂这个啊。”
梁辰道:“不懂没关系,你毕竟是这首歌的原作者,你只要说说你想要的是什么感觉就行。”
“哦。”李清沉吟了下,“怎么说呢。首先这首歌要性感,但不能低俗,不能是那种搔首弄姿的感觉。她应该是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隔着一层纱的骚动。怎么说呢?”
李清托着下巴,忽然想到了景小爱,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就像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坐在红木椅子上的民国范儿,旗袍的缎面光滑,搭着丝袜,身边要有一台老式的唱片机……”
“咳!”梁辰咳嗽了一声,“好了,我懂了。”
她瞪了李清一眼。
李清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