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武叹了口气说道:“之后的生活乔森一遍一遍的对身旁的人重复着他的见解。乔森甚至在他的课堂上也一次次对他的学生们说:‘不要成为志向达人!’。”
李晨光听了慕武的这个故事心中若有所思,却又说不出来什么话,纠结的心里让他感觉到阵阵的不适。
慕武看出了李晨光的不适,又缓缓说道:“我知道你的演讲都是特别棒的,特别能给自己以及身边的这群年轻人打气的,但是在听到我这个故事后你是不是感觉到你的想法有一点点的动摇了呢?我再给你讲个故事。”
李晨光没有作声,只是微微点头,慕武停了片刻又说道:“以前我还没有参军的时候经常打车,有一次打车,路挺长,就与的哥聊天。他四十六岁,说这一行干了二十年,能遇见的都遇见了。说着他就把他的一些经历与我侃侃道来……
某天,两个男人打车,上车后,一位坐在副驾驶位置,另一位坐在后排。车子接近目的地时,他提前抬表,车费显示:十三元。
坐前排的开始翻钱包,坐后排的看见,忙说自己有零钱,然后他手忙脚乱地翻兜,翻了一阵,开口说:‘不好意思,只有九块钱,还得让你掏。’坐前排的把手一挥:‘本就该我来。’说完,抻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他。
‘换一张。’他说。那人微微一愣,又递过一张五十元的。
‘换一张。’他说。于是,又换成了二十元的。
‘换一张。’说完,他又跟了一句,‘没真钞,就把那九块零钱给我,赶紧下车。’两人扔下九块钱,落荒而逃。
‘他们用假钞,你怎么知道?’我问。他咧嘴一笑:‘听口气,看眼神。’
还有一回,一位年轻姑娘打车。坐好就对他讲:‘大哥,您把玻璃摇上,我心里难受,想和您说说话。’
他没摇玻璃:‘大热天的,少说话。’姑娘不听,非要和他讲,说自己情感受挫,活着没意思,姑娘滔滔不绝,他却根本没听。车到半路,他猛地打断姑娘,问:‘你翻翻,身上带钱了吗?’
姑娘装样子翻翻,脸红了:‘你咋知道我没钱?’他不回答,只说:‘我可以把你送到地儿,放心,可以不要钱。’
又一次,上来一个中年男人。一路无事,接近终点时,那人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然后无奈地向他求援:‘师傅,我的手机欠费了,和人联系不上,能借您手机用用吗?’
他并未多想,就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电话很快通了,可那人说话时的眼神,让他顿生警觉,接着他悄悄伸手,按下了座位旁边的内锁。果然,车刚停稳,那人猛拉右边车门要往下跳,却没拉开,额头还重重地撞在了玻璃上。‘把手机还我,付车钱。’说话时,他面无表情,那人揉着生疼的额头,脸臊得通红。
他说这么些年,他经历过的还有怀抱‘古玩’碰瓷的骗子、提出以身付费的小姐,也遭遇过小偷、劫匪。盘点损失,共计手机三部,现金三千多块。‘既然见多识广,怎么还让人得逞了?’我问。
‘人与人,活法儿不同,都不容易!’他淡淡一笑,‘碰上抢劫,冰凉梆硬的玩意儿比画着,管它是不是真家伙,谁敢死乞白赖较劲呀?人这一辈子,好事儿坏事儿都有,遇上了,只当给日子添乐儿。’他那句话至今都烙印在我心里,不知道晨光你听完我说的这些有没有什么感想呢?”慕武又叹一口气问道。
李晨光恍然大悟,感慨道:“其实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去炫耀拉拢的东西,不管那些存在的不存在的,都是过往云烟,我们紧紧抓着过去的那些值得膜拜的记忆,仿佛他能赋予我们人格,其实不然,只有自己下一刻的决定与行动才能赋予我们人格,而人格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却又无时无刻不再受着外间的感染。”
慕武欣慰的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在稀松平常不过的了,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去做那么多让大家去改变去学习的广告,因为他们和我不一样。”
说到这里李晨光砸吧了一下嘴,仿佛是做错了什么一样,“慕武叔叔,谢谢你的教诲,我懂了,我的路是身边任何人都无法复制的,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路程走下去,而不是试图通过自己来影响身边的人,这样这个世界遵循最基本的原理发展下去,如果我过于激进的话,反而会反其道而行。”
慕武听到李晨光的一席话语,惊得说不说话来,本来他只想告诉李晨光过好自己的每一天就行了,没有必要去太过思量,没成想李晨光竟然能把思想延伸这么多,通过自己的思维一下子想到别人,想到身边人的种种,这一举动令慕武着实刮目相看。
这时候刚刚回家的慕若妍听到管家说李晨光来了,一脸兴奋的直奔书房,开口就直呼:“晨光,你怎么来了,好久都没见你,想死我了!”
慕若妍说着就快步奔向李晨光,张开双手就抱向李晨光,只是慕若妍只顾着李晨光,完全没有注意到慕武还在旁边,只见慕武极为不自然的“咳咳”一声,慕若妍才发现旁边还有自己的父亲,赶忙放开李晨光尴尬的叫了声:“爸爸,你怎么在这里?”
慕武那不自然的神情还没转换过来,又被女儿这一句雷到,说道:“我的家,我的书房,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慕若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无伦次,赶忙回道:“哦,对,对……那个……爸爸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回去休息吧,我来招呼客人。”
一旁的李晨光看着这父女二人的对话,不禁心里一阵乐呵,没想到原来看起来这么开放的家庭,居然还会在这么笑得事情上各自为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