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三先天,我明王府百年无忧矣!”
李稷哈哈大笑,连饮三杯酒,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喜不自胜。
也难怪他如此失态,全然没有了先天强者的稳重风范。
任谁一家子有三位先天高手也会如此,这是比天下四喜,还要惊喜百倍的事。
先天素来难得,一门三先天更是得祖坟冒青烟,不,得祖坟烧着了才能有的事情!
李稷郑重的拍拍李仲肩膀,大喊了三声“好”,对儿子的成就极是满意。
李清瑶在一旁小小的哼了一声,李稷笑着道:“清瑶亦是天纵之才,都是本王的好儿女,好儿女!”
她的先天来的太过容易,让人难免有些忽略,但当初知道她突破先天时,李稷同样的兴奋。
都是自己儿女,哪有什么先后亲疏。
李或同李源对视一眼,不免都露出苦笑。
同这般天才之人做兄弟,简直是一种折磨。
李仲谦虚道:“孩儿些许微末成就,不值一提。”
他自突破先天之后,略一调息,就回了王府,召集几人,诉说了这件事。
没想到李稷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实在出乎他的预料。
听他如此说,李稷却正色道:“哎,怎可如此言语,少年英才,拥有如此成就,比之张真人还要厉害,切不可贬低自己。
该谦虚时谦虚,该猖狂时便要猖狂,你的成就,不说后无来者,却足可以是前无古人!哪有谦虚之理!”
李稷的话,颇有傲气,但此时的他有这样的底气!
当晚夜宴,一家五口人饮酒叙话,好不热闹,直喝到月上中天才散去。
李稷少有的未用内力逼出酒意,醉的双眼朦胧,嘴里不住呓语,隐约说着什么“荃儿,荃儿”。
其他几人也大抵如此,只李仲好些。
今日遇到如此喜事,父亲兄妹如此欢欣,而他自己竟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感觉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仅此而已。
他让下人好生照看几人,自己把李稷扶回房间,听到他如此呓语,安置好出去后,不免叹了口气。
李仲母亲名叫殷荃,闺名荃儿。
李稷今夜如此失态,不仅因家中有了三位先天,再怎么着也可以保住明王府百年威名,护持北唐国威不堕,自己身上的重担亦可轻松几分。
同样也有儿女成才,怀缅亡妻之心。
李仲走在夜间的小路上,脚下无声,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心头阵阵情绪涌动,难以言表。
他走着走着,来到府中花园,隐约听到几人低语声,心头有些惊讶。
夜半三更的,在这无人处交谈,怕不是在做坏事?
他慢慢凑近,听清谈论内容。
一个女声说:“用完了我们,就想随便抛弃?小小年纪心肠就如此歹毒,实在可恶!”
一个少年用冷静的声音道:“二位息怒,事情的缘由你我都很清楚,此事因二位而起,由二位而结,就此作罢吧。从今往后,我和母亲不认识二位,二位也不必来找我们了。”
他们说话都压低了声音,但李仲只声音一入耳,便听出那少年就是李源。
他心头讶异,不知李源口中的“二位”是什么人,怎么与韩夫人有关系了?
当下他心中好奇,凝神聆听。
“你这是卸磨杀驴!”一个男声激动出声。
然后“啪”的一下,似乎被打了一巴掌。
女声哼了一声,又道:“四公子,我二人虽为黑道,但应有的信义都是有的,您为王府公子,也不能真个以势压人。
王妃是主动找上的我们,非是我们寻的她,这点你还是清楚的好。
她既学了武功,那中了尸毒,可不是我们的过错,你如今又寻到我们,得了解药,还想将我们弃如敝履,怕是不妥当吧!”
这女声好生厉害,条理清晰,因果分明,立时让李源哑口无言,好半天没有说出什么。
李仲把这些听在耳中,心想,韩夫人学了什么武功,还中了毒?
他脑中一转,立刻想到清瑶同他说过,腊月初九当日,林溪与韩夫人交手时,韩夫人曾用过一门爪法,阴寒凌厉,厉害非常。
当时他还好奇韩夫人武功来历之心,但是后来诸事繁忙,就将此事抛在了脑后,此刻想来,那爪法莫不是就学自这二人?
爪法……两个人……
李仲心头一突,两个名字从脑中浮现,心想,不会是那两个人吧?若真是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
他不由上前两步,更近些听他们说些什么。
好一会儿,李源叹了口气,才道:“此事……母亲已经失神,整日怔愣,形似行尸走肉,这其中焉能没有二位之过……我知道这话是强词夺理了,但是,为人子者,终究是偏心的……这里暂时做了王府,因前次之事,夜间防卫严密,家父也在府中,二位长时间留在此处,难免会被人发现,出现意外就不好了,还请快走吧。”
他说着这些话,中间顿了数次,语音晦涩,显是知道自己不占理,但为了韩夫人,不将事情闹大,只得如此做了。
女声冷笑两声,“好一个明王府,好你个李源,之前我倒是小看你了,你们王府当真个个是能人,不但武功高强,说话还好听,真真是让我喜欢的紧呢!”
她声音恼怒恨意分明,明显是愤怒异常,但因此地之故,不敢发作,只得压在嘴里。
不过她话锋一转,道:“今次之事,算我二人认栽了,只是四公子,你莫要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便可以戏耍所有人了,真以为王妃的毒解了?哼哼……蠢汉子,走吧!”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源大惊,忙拦住他们。
“怎么,留也不能留,走也不能走,你也太霸道了些!”女子又气又怒,抬手一挥,五指带起一道寒风朝对方胸口抓去。
李源急忙闪避,但双方境界差距过大,女子出招来的又急又快,哪里躲得过去,情急之下,立刻双臂交叉护在胸前,防着要害。
突然,他后心一阵温热,一股庞大而温暖的内力涌入他身体,让他不自觉双手一拍,汹涌的内力勃发,不用任何招式,对方一爪就彷佛遇到了铜墙铁壁,“冬”的被反震回去。
女子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脸上惊疑不定,低头看着兀自颤动的手臂,心中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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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吊瓶,明明做了皮试,没有过敏,但是青霉素吊上后,打了一点点就天旋地转,头晕目眩,险些休克过去
可怜的我用微弱的声音,让旁边的小姐姐叫来护士拔了针,浑身上下就像过了水似的,湿透了
这样的经历属实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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