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嘛呢叭咪吽”,我现在除了这个什么说不出来,管他有用没用,先说了再说。
佛珠再次发出光亮,那些金黄色的字在空气中浮动,朝着那几个女人撞去,而我也毫不生客气地把手里的佛珠狠狠地抽到朱明朗的身上。
他一声闷吭摔倒下去,并且试了几次也没有再起来。
被佛珠经文打到的女人也发出尖叫声,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但是她们挣扎着想去救已经在地上的朱明朗。
倒是朱明朗看上去要比她们好上一些,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再次向我走来的时候,脸色在黑暗里显的更加的白,甚至还闪着白色的光,他一步步向前,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过最终没有走到我面前就倒了下去。
一股黑烟从他身体里飞出去,柴菲菲却在这时候一个起身手里拿一张黄色的符要往那股黑烟上贴,只是她晚了一步,黑烟很快就消失在我们眼前,而且那些先前过来打斗的女人现在也都成了白骨。
柴菲菲有些懊恼地说:“又让他们跑了。”
空气里到处飘荡着腥臭的味道,那些数不清的鬼怪好像一下子全都不见了,除了让我们还感觉到冷,已经失去了先前的威胁。
几个人也都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好在事情到此处收住,如果再打下去,不定谁先挂还不一定呢。
我把他们一一扶起来先围坐在大厅里,然后想先去外面叫车把他们都弄医院里再说,还真怕谁把骨头摔坏了。
一出夜总会就有警察在外面等着,迅速帮忙把人都抬上车,然后疾驶着往医院开去。
韩个个闭着眼睛半躺在床位上,脸色特别难看,但是嘴唇却有些发紫。
我担心她有什么事,一直小声跟她说话,想提起她的精神,但是她却很少应我,偶尔哼一两句也似无意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像刚才打斗的时候大家已经把精力凝聚到了极限,现在突然停下来,一下子就松了劲都躺下不动了。
看来看去,就只有我一个看上去还算比较好一些,没有挂彩,除了感觉手困脚乏想睡觉外。
军区医院,进去就是特殊照顾,该包扎包扎,该正骨正骨。
我也去做了检查,确实没什么事,就跑去照顾韩个个。
进到病房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睁开眼了,脸扭到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现在外面的天还没有亮,从窗户里看出去,除了前面门诊楼的灯光,好像什么也没有。
走到她床边坐下,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两人就这么坐着就显的有些尴尬,所以过了一会儿,我是没话找话说:“我这个检查的没什么事,你呢?”
韩个个淡淡地应道:“我也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我松口气说:“那就好,等过两天你好了咱就回家,在这儿呆着天天没个心安的。”
韩个个不经意地瞟我一眼说:“向一明,我问你一个事?”
我点头。
她又把头转向窗外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像在问空气一样。
我正要分辨,但是突然想起最近很多的事情,包括我自己那个谜团一样的什么命,虽然都非无意,但是也没有跟韩个个说清楚,大概她是看到我今晚跟那些鬼魂打架的时候有点吓着了吧。
韩个个看我不说话,自己也没吭声,依然安静地坐着。
空气立刻就有些压抑起来,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中间竟然不像从前那般亲密,好像都有很多事情藏在心里一样。
病房的门开了,柴菲菲走了进来。
她的一条手臂也受了伤,贴身穿的衣服袖子已经被剪掉,现在包扎着白色的纱布,外面披着一件羽绒服。
看了看韩个个和我说:“你们两个没事吧?”
见我们摇头,她有些歉意地说:“真是对不起,牵扯到你们两个也跟着受伤。”
韩个个虽然把头转过来看她,但是并没有说话,我为了不想让柴菲菲跟着我们一起尴尬下去,忙着说:“没事没事,就是不知道那个鬼魂到底怎么样了,还会不会来?”
柴菲菲笑着看我说:“你倒是心宽的很,还在想着他们。我想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再出现,但是什么时候再来也不好说,伤了一点他们,但是具体伤到什么程度,没人知道,你也看到了,他们并不是一般的一个鬼魂,而一个组织。”
说完把头转向我说:“向一明,下午的时候你说那个朱明朗的鬼魂要向你借样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看一眼韩个个,把脖子里的木制元宝拿出来给她看。
柴菲菲站着没动,但是眼睛仔细地盯着那个元宝看了一会儿,然后疑惑地问我:“这个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选了一下语句说:“好像可以救我的命,而且有的鬼魂好像怕他。”
柴菲菲不说话了,跟我们道别出去。
我在韩个个这里又呆了一会儿,看她实在不想跟我说话,也只好告别回去,但是回到病房却看到柴菲菲正安然地坐在那里。
有些意外地问她:“柴小姐怎么不回去休息,找我有事吗?”
柴菲菲一脸正色,之前那种“哈哈”小姐的样子连一点踪影都看不到了。
她示意我坐下说:“向一明,我们都是明白人,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关于你身上的谜都是大刘回来跟我们说的,不可否认,我对你很感兴趣,因为这样的人毕竟也是少数,当然还有你身上的那串佛珠,我虽然听大刘说过很不一样,但是今天才算真正见识他的不同,你方便告诉我这个佛珠是怎么回事吗?”
我没有细说佛珠的来历,只告诉他是一个老和尚送的。
柴菲菲盯着我看,看的我有点心慌,把眼睛移到外面,有点不敢于她对视。
不过她也是冰雪聪明的人,并没有直拆穿我,而是问:“那我现在能看看他吗?”
我把佛珠从包里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柴菲菲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串佛珠,凑到眼前,几乎是一颗珠子一颗珠子很认真地看。
嘴里念叨着“六字真言。”
我不明所以,问她说:“什么六字真言。”
她的眼睛并没有从佛珠上移开,轻声说:“六字真言是观间菩萨最有名的心经,也叫菩萨心经,只有简单的六个字,但是听说修行到一定境界是可以搬山移海的。”
我张着嘴看她,觉得有点像讲神话故事,而且她应该算是一个警察吧,怎么说起迷信来这么深信不疑的,反而让我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了。
柴菲菲终于抬起头,看到我的表情,笑着说:“怎么?觉得奇怪?”
我也看了一眼还拿在她手里的佛珠说:“不过是一串佛珠,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吗?还搬山移海,我倒希望他能帮我搬点钱来,我现在是连吃饭都成问题的无业人士啊。”
柴菲菲笑着说:“你还别说,不定哪天真能给你搬钱来的,要不这样,你把他卖给我,你开个价,我给你钱。”
我瞪着她问:“你说真的假的大姐?是不是我开多少你都给。”
柴菲菲笑着点点头说:“当然,你只管开。”
如果说我不心动,那是有点假的,但是我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这串佛珠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且不说我现在到处都被鬼追杀,就是什么事都没有,今晚在夜总会时佛珠所起的作用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很清楚,还别说这还是那个梦里的玄清大师所赠。
我认真地看着柴菲菲说:“你真想要?”
柴菲菲也很认真地再次点了点头说:“当然,不过我也知道你不会买,你小子也就是跟我开开玩笑。”
说完自己又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把佛珠递到我面前说:“每天晨起晚睡时,把六字真经好好念念,可能有一天你用到的时候真能发挥神奇效果。”
我问她:“就是那妈你妈你红吗?”
柴菲菲又笑了起来说:“嗯,嗡嘛呢叭咪吽,这里面还有个典故,你想不想听听。”
我还没回答,门外却传来一个声音:“我也想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