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个个皱着眉头看道士,我也转头看他。
只见他神情紧崩,眼睛始终盯着韩个个不放。
三人僵持很久,我不知道韩个个此时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道士在想什么,我自己因为根本搞不清楚这道士是怎么回事,所以更是没办法解释。
直到道士自己松了手,转身回到他的木屋,我才麻溜的走到韩个个身边,小声问她:“你没事吧,亲爱的,别理这臭道士,就是一神经病,非说认识我。”
韩个个看了我一眼问:“那你认识他吗?”
我立马举手发誓:“我向一明,如果认识这个臭道士就让我打一辈子光棍,永远娶不到老婆。”
韩个个软软地打了我一拳头说:“得瑟,还不是害了我。”
她没再计较,我也不想再解释,其实脑子里乱乱的,这个道士说我几世都没换面目,难不成他几世都认识我?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这么多人里面为什么他单单跟我聊天,如果他真有道行,不是也能看出别人的前世吗?还有韩个个,他为什么看到她会那么大反应?虽然他并没有出手,但是我从他眼神里已经看出了不善,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他会不会对韩个个不利?
边想这些,已经跟韩个个一起走到厨房那边。
大刘果然有两下子,鸡肉竟然都下锅了,正放开火烧。
看到我进去,朝着外面瞅了一眼说:“向老弟,道士跟你说什么呢,我看还把你关到屋里,还担心他对你不怀好意思呢?”
我顿了一下,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些才回答他:“他说他以前认识我,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上这么一个人。”
大刘想了想说:“别管以前认不认识,咱们这次能受到这样的待遇,估计还是托你的福,赶紧的吃完饭走人是正理。”
是的,他说的对,看那个道士也不像什么善岔,在这里停留的每一分钟都有一种不安全感。
鸡肉的香味很快就飘出来了,每个在等待的人都馋的流口水,眼巴巴地盯着那口锅,狠不得立刻就拿出来吃个净光。
大刘把火由大调小,再由小调大,最后掀开锅盖说:“应该差不多了。”
他话音刚落,那个道士就推门而入,直接拿一直碗把锅里的四只鸡腿一捞,再拽下半个鸡脯子,端着碗连眼都不斜视一下就出去了。
虎哥是暴脾气,看到这些就不能忍了,“忽”一下站了起来,正要冲出去,却被大刘一把拉住说:“算了算了,鸡是人家的鸡,吃点就吃点,来吧,咱们快些吃,别等着一会儿他再回来分一轮。”
虎哥鼻子哼哼着说:“撑死他丫的,竟然四个鸡腿全拿走,什么玩意?”
说话归说话,手里的动作可一点不慢,已经开始把筷子伸到锅里开始扎着鸡肉往外拽。
一锅肉带汤,也就十几分钟竟然都已经下肚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锅问:“丫的,你们怎么那么能吃,我还没吃饱就没了。”
大家都莫名其妙,不知道一大锅肉怎么就不见了,争执着个没完的时候,道士在外面喊:“走不走,再不走天黑了就出不去这个地方啊。”
几人鱼贯而出,看到道士已经在几米外,背对着我们。
连忙跟上,一路上跟赛跑似的才不至于又跟丢了。
这个山谷的尽头是一条长长的只能一个人能行的隧道,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隧道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大刘已经把头顶戴上,勉强照出前面不远的路,他是直接跟在道士后面的,接着他的是虎哥,再后面是断臂,韩个个,我走在最后面,边走边看这条路,有点怀疑是道士自己挖的。
走着倒是不累,但是压抑的很,像是随时路都可能塌下去一样,逼着人们自己加快脚步。
道士在前面一言不发,我们也不便多话,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路突然堵死了。
道士先停下脚步,后面的我们几乎全部傻了眼,看着面前无路可走的死路,在一刹那就怀疑道士具心不良。
我不由自主地拉着韩个个往后退了一步,感觉到断臂和前面的他们也都往后退。
道士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仍然是那个冷冷的声音:“再往后退。”
向个人“哗啦”一下就退出了五六步,只见道士突然扎着马步,双手从自己肋下慢慢推出,直接推向前的死墙,只能“轰”的一声响,一道光亮照进洞里。
道士第一个出去,我们也快速了跟出,才看到原来这个洞口是山壁上的,堵着洞口的是一块巨大的石头,道士看到我们都出来后,直接就把那块石头推起来再次堵上洞口。
转身看着我说:“向一明,后会有期。”
我忙走上前道谢,并且问他接下去,我们该怎么走?
道士往山下一指说:“下山就有路了。”
临走的时候又用寒寒的眼光看了一眼韩个个,吓的她连忙往我身后躲。
道士没等我们走,自己就直接向山上掠去,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背影,我们也不能多耽搁,打起精神快速往山下去。
一直到找到路,打了车后才知道这座山是离大昌市十几公里的一处荒山,听说已经被禁止入内很多年,具体什么原因,没人知道。
而我们在分别的时候都互留了电话,然后在城市里告别。
车肯定现在是找不回来了,看着天色已经不早,再去赶车往家走,时间已经晚了,为了不再有意外发生,我和韩个个决定在大昌市住一晚上,只是我们两个这么一顿折腾,身上的东西已经丢的七七八八,我那个挎包倒是还在,只是钱包不知道什么不见了,勉强翻出两百多块钱,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房也只能开一间,还得留一点明天坐车用。
晚上跟韩个个分别洗了澡,并排躺在床上,第一次这么同床共枕,但是两个人都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人们都是这样,经历越多,能说的话越少。
我转头看她的时候,见她已经合上眼睛,大概是睡着了吧,这么紧张的一段经历,一下子放松下来,是该好好休息。
这么想着,我也转过身开始迷糊着进入梦乡。
似睡似醒的时候听到韩个个小声在叫我,但是我不想应她,因为一时还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就只管侧身躺着。
这个时候感觉床在慢慢动,韩个个似乎起床了。
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但同样没做任何动作,连眼都没睁,装睡中。
韩个个下床,我听到她穿鞋的声音,然后是“悉悉嗦嗦”地穿衣服,她去了一趟洗手间,我听到里面的水声,但是她打开水以后,洗手间的关又开了。
我听到房间门打开的声音,对,韩个个出去了。
她没有把房门关死,只是虚掩着,但当我感觉到她的脚步声离开门口时,就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房间里灯光昏暗,而洗手间却亮着灯。
我知道韩个个已不在里面,也没多停留,快速地穿上衣服,轻轻走向房门,趴着门听了一下,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韩个个是不是已经走远了,她又会去哪里?
站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出去看看,同样很小心地打开门,外面一片静寂,什么也没有,走廊里也是,根本没有韩个个的影子。
来不及多想,反身进屋拿起背包,起身就往外面冲,刚到门口就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韩个个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如同我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一样。
我缓了口气,尽量放松地说:“一醒来看到你不在,以为出什么事了,吓死我了。”
韩个个这时已经淡定下来,瞟了一眼卫生间,淡淡地说:“能出什么事,是你一直在防着我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