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再问她详细的意思,她却举步往外走,而韩个个也在此时回来,手里提着满满两大袋吃的。
春风满面地进来就把东西往床头的小柜子一放说:“外面可真冷,风好大,买小吃的都没有出摊,跑了老远才找到一超市。”
我不由自主地往门口珠帘上看了一眼,纹丝不动,而且屋内也没有一丝冷的样子,甚至连韩个个过来都没从外面带进来一点凉意,好像在她经过那道门的时候人整个被净化温暖过一样。
看着她把袋子打开,一样样东西拿出来给我看,也忍不住笑着说:“这是饿了多少天呀,一下买这么多?”
韩个个瞅了我一眼问:“你自己不知道啊?昏睡五天,要是再不醒,我就真以为你死了。”
人一好转,韩个个说话就不管嘴了,顺着只管往下溜,我也不在意,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晕过去那么长时间,也难怪醒来的时候一点力气也没有。
韩个个朝门口看了一眼说:“这九婆婆人其实挺好的,这几天对你可照顾了,还教我怎么照顾你,就是有点怪,她不让我吃这里的东西,连水都不让喝,我基本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不过,没关系,能把你救活,我还是很感激她的。”
越说怪的地方越多,各种解释不通。
我虽然手里拿着韩个个给的零食,但是心里却一直想着这个九婆婆的行为,她应该算是一个好人,因为我很明显感觉到她对我善意的,或者是好意,那两碗粥不说吃的时候与别的饭食不同,就是吃下去以后,也跟别的食物都不一样,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可能饿了,吃些东西肚子有些不太适应。
两碗粥一下肚就像两条游龙一样顺着身体的四经八脉乱窜,虽然速度很慢,但是仍是感觉不舒服,直到九婆婆开始用念珠在我面前晃的时候才好转起来。
也许这粥根本就是药,而这些药就是治我的病的,我自己很清楚这病的来历,治起来肯定也跟别人不同,所以这些东西韩个个不吃应该也是为她好吧。
可是为什么她连这里的水都不能喝?
这里的食物都有问题吗?为什么我们都能吃,唯独她不行?
她还教韩个个来照顾我,这更是让我奇怪,按理说她一个陌生人没道理会做这个事情才对。
最重要的是她反复说韩个个跟我是饮鸠止渴,大概意思也许就是预示着一个悲剧,这跟之前那个大师给韩个个妈算的倒是一样,难道这事真的就这么行不通。
看着韩个个小脸红扑扑的,正研究着袋子里的东西,我忍不住问她:“你相信命吗?”
韩个个想都没想就说:“信啊。”
说完好像才意识到什么,赶忙说:“有时候信有时候不信,反正这个东西我也说不清,别人不都说了吗,尽力而为,听天由命,咱们只管好好生活,以后事以后再说吧。”
已经听出她话里的安慰了,我也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跟她争,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还能改变什么吗?
随便吃了些东西,觉得筋骨都舒展开了,便从床上下来,试着走几步,也没有什么问题,就跟韩个个商量是不是该回家了,出来这么几天,家里早着急了。
她倒是无所谓地说:“哎呀,我早给家里打过电话了,他们也都知道你现在没事了,九婆婆不是说让我们再住两天的嘛,再说明天就是元宵节了,咱们每年都是在小县城里过的,也没什么新意,今年好不容易来到大昌市,就在这里多玩一天,你说好不好?”
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说不好,点头答应。
九婆婆看我好了,也没急着赶我走,每天都是焚香念经的,而韩个个就陪着我吃东西说话,有时候我觉得特别无聊,想出去走走,但是九婆婆却说:“现在还不能出门,再等等吧。”
问她原因,她只是笑着不说话,而韩个个反而过来劝我说:“婆婆说不出去就先不出去嘛,不差这一两天,多休息休息多好。”
可是到了晚上我就更蒙圈了,韩个个要出去住宾馆,而且告诉我她这几天都是这样,说完就趁天还没黑就出去开车走了,而九婆婆吃过饭以后又在神相前上了一轮香后,也出去不见了,竟然只留我一个在这屋里。
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我想找屋里灯的开关,结果来来回回在几面墙上都没找到,看着是一屋子的灯,竟然非要摸黑。
好在我的包在,摸着从里面找到手机,想给韩个个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才发现手机早已经关机,并且现在也找不到充电的地方。
看来今天晚上我要一个人在这座像庙一样的屋里过夜了,希望不要再发生什么怪事。
可是夜这么长,我又连着睡了那么多天,谁还能天一黑就又瞌睡的?闲呆着又无事可做,关键是屋里没有灯,到处黑乎乎一片,自己都不知道能干些什么,九婆婆又不让我出去,倒不是我言听计从,而是这玩意关系到命,这不刚救活嘛,怎么能再去做死?
只能在黑暗地屋里走来走去,不时看一眼那些在黑暗里沉默伫立的神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像停电后来电一样,屋里的灯全部亮了,照的整间屋子都灯火通明,我正高兴,却一下发现那六尊本来摆在墙边香案上的神相没有了。
天上诧异着这些东西去了哪里,却听到身后有响动,转头去看,见屋门打开,一个装着像电视里演的古装服饰的女子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缓缓进了屋。
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还带着一阵香风,只是眼神直视,像没看到我一样,直接走到香案前把托盘上的东西拿下来放在香案上。紧随其后进来的竟然有五六个,每个人的动作都是复制粘贴过的,就连长相都不相上下,她们把东西放完以后就又悄无声息地出了门,从头至尾没有人看我一眼。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到门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根本听不懂,只知道听着好像人不少,而且有说有笑的,很开心的样子。
说着话,人很快就到了屋门口,房门再次打开,一片衣衫缤影,清一色穿着古装像拍戏一样的人鱼贯而入,而且每人都嘻嘻哈哈地走到得案前,把前面那些女子放在香案上的东西拿上一样。
我仔细看看都是一些女人用的钗呀珠呀什么的,她们每人拿到以后倒是没有急着出去,仍然在屋里拿着东西热情地讨论起来,但是我一句听不懂,只看到她们的嘴在动。
像看戏一样看着这群人,满满地站了一屋子,像是在聚会,但是我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正想着干脆回床上躺着,还省得碍她们的事时,一个脸大肤白的女人走过来笑着跟我说:“谢谢您的赏赐,让您见笑了。”
说着就招呼那群人说:“快来拜谢后回去吧。”
那群人这时候好像才突然发现屋里原来还有一个我,都一齐举手作揖,算是谢过,然后又说说笑笑向门口走去。
我拉住那个白大脸说:“这怎么回事?干吗来谢我?”
白大脸只笑不语,走到香案前把一个东西拿起来送到我面前说:“小七今天没来,这件请您先收回去。”
我没伸手去接那个东西,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这些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们说的人,包括来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莫名其妙的给我东西,谁知道是好是坏?
而且我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人还是鬼,或者是神,怎么个个都这么奇怪?
就在我犹豫的时间,白大脸突然一笑,竟然拿着那件东西直接往我的手心里刺来,顿时把我疼的就叫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