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三神色一怔,马上说:“不是他们,是他们。”
他的手指向我,还有在我周围的神兽和韩个个。
朱明朗也瞟了我一眼,然后淡淡地说:“父王,我不能杀他,他是小瑶的夫君。”
朱老三一听就急了,嚷嚷着说:“小瑶已经死了,魂飞魄散的,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就是被他给害的,你现在就把他脖子的东西给为父拿下来,快去。”
朱明朗站着没动,脸上显出一些痛苦之色,只轻轻说:“我知道小瑶已经死了,所以我更不能杀他,我不能把小瑶最后爱的人都杀了,那我还怎么配做她哥哥?”
说完这些他又把头抬了抬说:“父王,你走吧,别在掺和这里的事情了,天下早已经大变,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不要再白费心机伤及无辜了。”
朱老三已经恨的要命,咆哮着说:“不孝子,我今天就先杀了你。”
说着就往朱明朗的面前冲去,而他只是轻轻转了一下身就避开了自己的父亲,那把银色的长枪在手里像耍花似的瞬间就又扎了许多鬼子。
朱明朗也有变化,我看出来了,我们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他并没有这么厉害,当时带着他父亲的几个妃子就被柴菲菲我们几个给收拾了,可是今天面对比他厉害很多的父亲,反而应对自如,倒是让我有点刮目相看。
形势在朱明朗来后发生了神奇的逆转,鬼子阴魂接二连三的消失,而朱明朗的人却越战越勇。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让神兽和韩个个快点去看孙源的情况。
他现在已经被老鬼婆踢翻在地整个脸部全都是血,身体已经不能动了。
韩个个急急地说:“怎么办,看起来很危险。”
我也急的要命,无奈自己此时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大声说:“去叫风尘,快去找风尘,她不是最会治这样的病吗,快去。”
韩个个应声往风尘的风向跑去,而神兽还在扶着孙源。
我身边的几个血尸因为刚才被朱老三打过,现在虽然站着,但是却有点东倒西歪,估计就算是来什么人他们也难以再挡,好在朱明朗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虽然他父亲追着不放,但是他一直不与之打斗,只是躲开他的攻击而已,倒是有闲心再看看别处。
一双绿色的眼睛慢慢向我靠近,当我注意到时,他离我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了。
他的嘴角还带着那种笑,双眼的绿光死死盯着我,突然张嘴吐出来你几个字:“你该去死了,在劫难逃。”
这个声音很熟悉,熟悉到每次我梦里大火的时候都能听到,从小到大我已经听过好多次了,这次我的身体也在着火,而他又说出这样的话。
我急着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死。”
他冷冷一笑说:“因为有你在,这世界永远不属于我,所以你必须去死。”
话音没落,我就感觉到两道绿色的光直接往我的眼里射来,站在我最近的一个血尸直接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但是绿光穿透他的身体,一点没停的继续往我眼里来。
双眼一下子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能听到周边杂乱的声音,还有那个不断重复让我死的话音。
朱明朗和神兽同时跑到我的身边,问了一句:“你怎么样?”
我快速说;“挡住那个绿眼睛的,他要杀我。”
神兽问:“在哪儿,什么绿眼睛的?”
他们竟然看不到他?
可是现在我的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除非那个声音说话,不然我连他在什么方向都不知道,这特么不是只剩等死了吗?
耳朵里就传来了朱明朗耍银枪的声音,想来是有人在攻击他,那么我眼前是不是只剩神兽了?
我急急地说:“神兽,那个怪物有两米多高,眼睛发着绿光,是之前风尘救活的那个,我不知道跟他有什么怨仇,他要杀我。”
然后我听到怪物说:“你我的怨仇就是你不该活着,只要你死了,连魂都不要有,我们就什么仇都没有了。”
我没等他话说完,马上大叫:“神兽,他在这里。”
可是已经晚了,我的双眼又被什么东西射中,现在整个人连意识都不太清楚,而且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眼里流了出来。
因为眼睛看不到,我头以下的身体也早没了知觉,所以根本不知道火苗是不是还在烧,也不知道我身边还有人可以用,但是为什么我叫这么久神兽他都不应呢?
一股冷气到了我面前,我知道肯定是阴魂,也许就是过来拿我脖子上的元宝,这个元宝现在是与韩个个的猫灵石合体过的,也正是打开地库门的钥匙,所以此时就是他们的目标。
我很想阻止,但做不出任何举动,只能感觉到阴气越靠越近。
阴气已经到了我脸前,我甚至感觉到一只手正伸到我脖子处拉下元宝,接着我的眼睛就看到了一切。
对,神奇的重新看到了一切,看到我面前的老鬼婆,她一脸兴奋地盯着我身体里面,而在她后面成千上万的阴魂也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们再一次把目光全部集中到我的身上。
我本来想低头再次看看身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头却低不下去,既是这样我从他们的眼神里已经意识到应该是地库的门看了,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的眼睛明明被怪兽弄瞎了,地库门一开却又重新亮了起来,而且我的面前没有神兽,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韩个个去叫风尘还没回来吗?我没看到她,甚至连孙源都没看到。
紧接着我看到老鬼婆直接钻到我的身体里,然后是跟在他后面的朱老三,还有无数的鬼子阴魂,他们像赶死队一样争先恐后的往我身边里钻去。
我更闹不清楚这变成门后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进去那么多阴魂都没一点反应。
当各怀鬼胎的各类阴魂都进去以后,我才看到爬在不远处地上的孙源,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是眼睛还看着我这边。
他的双眼发直,应该是看到那些带着贪念和坏心的人进去,有许多的不甘,可是自己现在又无能为力。
朱明朗也站在不远处,他没有进去,他的铠甲战士也没有进去。
韩个个灰头土脸地站在铠甲战士的后面,见我看她,努力想对我挤出一点笑,但是我却看到她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我也想笑,但是没笑出来,只是站着看她和他们。
朱明朗说:“你现在还能念经吗?”
我试了试声音说:“应该可以吧,你们要听吗?”
他点点头说:“念一段超度的吧,也许有人已经烦了现在的生活,我也不想再带着他们继续,大家各奔前途去。”
我问他:“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看我身体说:“他们去了地库,但是我听李平道长说,去到地库的不管是人,是鬼还是妖,一个也别想出来,所以你可以理解成他们已经不存在了。”
我有点吃惊地看着他说:“你见过李平道长了?”
朱明朗说:“是他让我来的。”
我看看他,又看看爬在地上的孙源,突然鼻子就有点酸,轻声说:“你能帮我救救他吗?”
朱明朗过去把孙源扶起来。
他仍然看着我,但是眼里却有大颗的眼泪在往下掉。
我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哭,而且是孙源,我知道他是为什么,于是把刚才朱明朗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给他听,果然看到他的眼泪慢慢止住,然后仰天长叹了一声,连眼都没闭人就向下滑去。
朱明朗努力架着他,然后对我说:“已经死了。”
孙源死了?
孙源怎么可以死?他还要保护我的安全,他说过他要接我三爷的棒,保护我呢,怎么会死呢?
朱明朗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每一个走上颠峰的人都是踩着同伴和敌人的尸骨上去的。”
我愣愣地看着他说:“我是将吗?我又不想成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就是想过普通的生活而已。”
朱明朗说:“对于一个本来应该是异类的人来说,过平凡的生活就需要修行,与成将是同样的道理的,你与灵猫结合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
我问他:“什么意思?”
他突然淡淡地说:“念经吧,也为他超度一下,也许他这样走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说完这些他就把孙源的身体放平到地上,自己也盘腿而坐,那些提着银枪的铠甲战士也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缓缓坐在地上,只剩韩个个一个人还站在那里,目光与我遥遥相望。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空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及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及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死得故
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心无挂碍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
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密多咒
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