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只是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喝茶。
接下来无论孙源问什么,风尘都不说话,而且也生气,就是自个儿喝茶,跟我们不存在似的,倒是闹的我们两个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总不能就这么上去把她打一顿吧,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赢。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回去。
起身往外走的时候,她才说了一句:“下次来,可以走正门的,总是翻墙看着不像好人。”
孙源回头问了一句:“你是好人吗?”
风尘耸耸肩,敞开的领口处波涛汹涌,然后很不屑地说:“我只是救人的人,不分好人坏人。”
孙源马上接上去:“那我们翻墙在你眼里应该也没什么分别吧?”
风尘回:“随便吧。”
然后就真的再也不理我们了。
跟着孙源出大门后,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二楼,小声说:“你确定你看到的人还是活的。”
我特么都想跟他拍胸脯保证了,跟我说了那么多话,还跟着风尘一块设套绊住我,怎么可能不是活的,当然如果他是鬼,我也没话可说。
两个往外走去,一直出了巷子,上了我们的车,孙源才说:“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看不清善恶,也看不出是人是鬼,身上既没有阳气也没有阴气,跟个僵尸似的,但是又分明是个活人。”
我懵逼地看着孙源,对于风尘的一切一无所知,脑子里唯一的印象就是他是大刘的朋友,大刘是柴菲菲的队员,他们都是警察,从这一层上推理,她就应该算是一个好人吧?
孙源我的逻辑嗤之以鼻,翻着眼睛说:“那如果大刘本身就是个坏人呢,还有那个柴菲菲,你确定自己跟他们很熟吗?”
尼玛,照这样说,谁都不是好人了?
可是仔细想想这风尘的行为举止也确实让人捉摸不定,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孙源还不是一样,我们刚认识他的时候还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偷和色狼呢,谁知道今天会跟我站在一条线上?
世间好人坏人的标准本来就模糊不清,我们也没有什么标准去把他们分清楚,只能从我们自己的利益出发,考虑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
问孙源:“你认识二楼的那个人吗?”
他摇头,过了很久才说:“不认识,但是听说过,一个魔头,害了不少人,人们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会在这里。”
我又问:“他很厉害吗?”
孙源说:“这么跟你说吧,你看到我了吗?算不算厉害?“
我连忙点头,其实孙源在我眼里确实已经算非常厉害的人了,不但厉害而且超级聪明和有经验,几乎所有事都能很快做出判断,并且立刻行动。
可是孙源却说:“五十个我吧,也许还要更多,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卧槽,那这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而且他还害人,那风尘救他干什么?难道要把他救活了继续去害人不成?大刘知道这件事情吗?柴菲菲知道吗?
一想到这一连串的问题,我就想给他们打电话一一问一遍。
被孙源拦住说:“如果他们是一伙的,你这一个电话过去就特么把事都坏完了,做事咱能不能长点脑子,猪一样的队友。”
我这整天的只剩挨骂了,也特么憋一肚子火,不冷不热地问孙源:“那是不是孙爷你已经有了好注意,知道这个风尘到底是什么人,二楼那个又是拿来做什么的?”
孙源被呛的半天没说话,最后发狠地说;“去黄金楼,请我吃一顿饭算是赔罪。”
尼玛,敲诈就敲诈,还说的这么有逼格,我也是醉了。
黄金楼是我们县城数一数二的好餐馆,倒不是里面做的饭有多好吃,而装修奢华有内涵,最重要的是里面的服务小姐,个顶个的漂亮。
孙源的车往门口一停,立刻有就有人过来开了车门,一路领着往门口走,刚一进门,迎面就是四个如花似如的姑娘清一色旗袍装,肩膀上毛着一个毛绒绒的白色披肩,看着跟贵妇似的,偏偏这些贵是来给你带路的。
两人跟着上的二楼,因为是中午,人并不是很多,这里一般最忙的时候是晚上,可以一直忙到凌晨三四点。
只瞟了一眼菜单就觉得这个地方太特么黑了,不是普通的贵,简直就是天价,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县城的老百姓怎么消费的起?
孙源“哗拉拉”点了一溜菜后说:“这地方就不是给老百姓进的,再说了,菜虽然贵了点,但是美女是免费的呀,人家也做了投资不是。”
有钱人怎么说都特么是好的,我无语地想。
菜上来的时候跟着两个美女一起,一人一边地站在我跟孙源的左右,端茶递水倒垃圾,全程面带笑容。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是头一回享受这样的服务,说真的,很不适应,觉得饭菜都吃不出味道,光是跟那个照顾我的美女客气了。
还是孙源老练,直接拉着那个女人坐到大腿上,两眼冒火地只顾盯着人家的大胸看,时不时还蹭一下,那美女给他挟一口菜,他就吃一口,不夹他就一直看着流口水。
如果按这个标准来算菜价的话,好像是不怎么贵了,只是我消受不起啊,感觉自己跟孙源的大灯泡似的,只能埋头苦吃。
一顿饭吃下来,浑身都是汗,再去看孙源却早已经如鱼得水,手都伸到女人的裙子里面了,看的我是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更让我吃惊的是孙源说出来的话:“今晚他来的时候你只要把这个东西放在他身上就行,然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那女人一边笑着点头,一边说:“知道了孙爷。”
我没看到孙源给她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要放在什么人身上,但是两个人温言软语跟说情话似的爆出这么两句,确实让我不知所措。
一直到我跟孙源出了黄金楼,我才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源只淡淡地说:“晚上你就知道了,别那么早睡,等着出门。”
说完又笑了笑说:“还是这里的女人有味,长的漂亮又懂事,比那个风尘强多了。”
风尘跟她们哪里是一路人,风尘除了名字和那张脸看上去有点风尘的意味,骨子里跟个谁也弄不懂的间谍似的,神秘,最关键是很厉害,软的硬的都能来几套,一般人根本摸不透她是怎么回事,当然我们也摸不透。
而这里的姑娘看着很漂亮,再怎么说也只是服务生。
孙源听了我的话只很随意地说了一句:“任何事情都不要只看表面,要透过表面去看实质。”
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目前看不出有什么实质,只能安静地回去等晚上。
夜里十一点多都还没有一点动静,我都以为今天就这样,准给孙源发个信息道晚安睡觉,却听到门口传来他的声音:“向一明,走啦。”
从沙发一跃而起,开门就看到孙源行头利索地已经到了电梯口。
我们两个赶到黄金楼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没把车开进去,只在路边停着看那些出来进去的大腹便便的流氓们。
一辆黑色的宾利出来时,孙源说:“跟着他。”
因为晚上路上的车并不多,车灯打出去又非常显眼,所以我们只能很远的跟着,只看到那辆车从黄金楼出来后就七弯八绕的往城西边开去,半个小时以后才慢慢过入风尘家的那条路。
不过车里的人似乎也发现了我们,拐进去没多久,车就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来两个,直接向我们靠了过来。
孙源说:“调头,走。”
那两个人像是听到了孙源的说话,没等我调头他们就已经飞跑着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