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我一眼,或者说是看了我脖子一眼,语气怪异地说:“你应该就是那个带着脑封印的人吧,真是天助我也。”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他就伸出另一只往我的头上打来。
还好小爷也早有防备,立刻又往他身上扑了一回,实在是不想这么干,看看这副尊容,即是我有搞基的倾向也特么被治好了,但是眼下我似乎除了金丝元宝,并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用,徒手与他肉博,第一输赢难定,再者说也浪费时间。
他本来已经快碰到我头的手立刻就缩了回去,同时身体像一股轻烟似的飘了出去,本来抓在我手里的手也脱了困,反而让我有点措手不及,看着重新回坐在床沿上却已经脱离我控制的毛人,一时不知道怎么样他。
他也一脸挑畔地说:“你耐何不了我的,脑子被封印住的人不会有很高的修行,就算是八百年前,你是一位高僧,也就是念经比别人高一点,哈哈哈。”
卧槽,看来这货不简单,竟然还知道八百年前的我,还知道我特么除了会念两段经啥也不会,可是我特么连他是人是鬼是动物都分不清楚。
脑子里突然就想到到了神兽,看来是时候放他出来了,都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忘了他的存在。
当我对着自己的脖子下叫:“獬豸,獬豸,快出来”时,我看到毛人的脸色变了,而且变的颜色我非常喜欢,是苍白色的。
他瞪着我问:“獬豸?你叫的是上古神兽?他怎么会在这里?”
回答他的是一缕白气慢慢从金丝元宝里出来,在我们两个面前慢慢变成了独角兽的样子。
此时此刻,我对獬豸相当的满意,他这个形象一出来,那个本来还得意洋洋的毛人瞬间就歇菜了,人也不自觉的往床里边缩了缩,竟然像个小女孩似的抱着自己的膝头坐在床角处。
神兽只是站在我身边,并没有攻击他,但是如铜铃般的大眼睛里发出耀眼的光,每次看一眼毛人,他就好像变小一点似的,慢慢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我还有话问他,于是对神兽说:“你说咱们要不要把他抓起来拷问一下关于小七的事?”
毛人一听这话缩的更厉害了,我本来只是以为他是吓的,没想到他竟然缩着缩着就在我们面前不见了。
看着眼前的空床,再看看站在身边的神兽,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特么叫逃跑吗?我还有话要问呢,怎么就这么逃了。
神兽无聊地说了一句:“你就是太作,直接抓住他就行了,说什么?”
卧槽,你不能动手抓他吗?这个还要我吩咐?
正想回他两句却听到身后的门“崩”的一声响,本来我进来时就一直开着的门,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关上了,这让我立刻就紧张起来,往神兽身边靠了靠说:“这特么是什么情况,是不是那货搬的救兵来了?”
神兽没说话,但是跟追光灯似的眼睛却不停的四处扫着。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我们并没看到那个毛人再出来,可是几分钟以后我就发现了问题,外面的天好像并没有黑,但是屋里的一切却开始变的朦胧起来,桌椅,还有那张床越来越模糊,我以为是自己的眼睛有问题,使劲擦了擦再看外面,却已经看不清楚,因为连窗户都是朦胧的。
神兽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对我说了一句:“快跑,自己就首先化成一股白烟钻进了元宝里。”
卧槽,完全不合逻辑,难道不是他驼着我飞出去吗?
现在也顾不得再去骂他了,快速往门口跑去,可是却怎么也打不开那扇门,用了好大的力气,也只是晃动两下,真是急出了一身汗。
身后再次响起毛人的声音:“我说了你耐何不了我的,神兽又怎么样?被这迷心雾一熏,他根本就看到人鬼,又怎么会得出善恶?”
卧槽,还特么有迷心雾,怎么不弄个含笑半步颠呢。
不过我生气是生气,骂人是骂人,但是真特么越来越看不清楚东西了,毛人也回到了最初我进来时的情况,除了声音,我什么也辩不出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会突然看到很多人一起在屋里。
人在眼睛失去作用的时候是难掩心慌的,天生对黑暗的恐惧和对未知的不安全感总是会越来越让自己慌张。我很清楚眼前的形式,如果我按照毛人的预料这么慌下去,很可能他不出手,我特么就能自已把自己作死,在出不去的屋子里,被迷心雾乱着心神,想想都特么难受,但是我此时却又必须让自己镇定下来。
背靠着门站好以后,慢慢把手放在金丝元宝上,这样做完全是想如果毛人偷袭,我可以把元宝直接扯下来先应急。
然后自己开始念六字真经:“嗡嘛呢叭咪吽,嗡嘛呢叭咪吽,嗡嘛呢叭咪吽……。”
在我眼睛看不到东西之前,在毛人没有攻击我的之前,我现在只能先念经,因为我试过很多次,这段经文是可以让人安定心神,静定思动的。
屋子里一直没有动静,我依然看不到毛人,现在整间房子都像被一种浓雾填满,不但是看不到东西,而且还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每一口呼吸都像是灌一胸腔雾一样,我特么严重怀疑这种迷心雾是毛人拿个口袋去帝都或者天朝的哪个城市里装回来的雾霾,然后该用的时候把口袋一松口,于是就有了回到家乡的感觉。
虽然眼睛看着四周,但是嘴上却没有停下来,仍然不停的念着经文。
而且我觉得自己此时心里好像真的安定许多,至少不像刚开始那么慌乱,于是就想走到那张床边看看,或者叫摸摸吧,现在反正是出不去,我也不想一直站在门口跟这货虚耗,最主要的是不知道他后面还会用什么怪招,我要抓紧时间。
顺着墙边,慢慢往前摸,感觉快到床边的时候,干脆用脚去踢。
当我的脚刚一踢到床柱子,立刻就感受到了身后的一股推力,直接就把我往床上推去,身子刚一沾到床面,就惨叫着连滚带爬的往下爬,但是已经膝盖,手上,还有腿部已经被扎伤。
这床上什么时候铺了钢钉了,真的要了亲命了。
血一点点往外流,痛的不要不要的,可是我也就是站到地下的这个功夫,那股身后的推力就又来了。
一定是毛人干的,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极力往下蹲去,比较蹲下去后下盘要稳一些。
然后顺着蹲势转身,猛的往前一扑。
卧槽,扑空了,摔了个狗吃屎,最特么严重的是地下好像也都是钢钉,因为我的整个前身都特么给钉住了,人也不能起来。
毛人的声音又在旁边响了起来,还是那一句话:“我早说过,你耐何不了我的……。”
我没等他说完就骂了起来:“我去你大爷的,有种你放爷起来,秒剥你的皮,玛德,你丫就会玩阴的,见不得人的货,没出息,没长进,什么玩意儿也不是,杂碎,狗日的……。”
我得承认,自己完全是用这骂来壮胆,因为现在唯一能动的就剩嘴了。
没想到这毛人给我一骂也急了,竟然“忽拉”一下收起了迷心雾。
卧槽,这下我可看清了,不光是我在这块位置,整个房间里都被一尺来长的钢钉布满了,也许这玩意儿不是钢钉,因为颜色跟毛人的毛差不多,但是却硬的像钉。
而那只毛人就站在我眼前,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地狠瞪着我。
我还要再接着骂,门却在这时候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于是我看到了以小七她妈为首的一群女人,还有付兵出现在门口。
心里顿时一松,痛感也上来了“嗷嗷”直叫。
付兵往前一步,应该是想把我扶起来,但是看着满地的钉,犹豫地看了看小七她妈。
而这个女人此时眼睛却像着了火,正盯着毛人,我觉得眼神如果可以杀人,这只毛人铁定已经在小七她妈的眼里死了几百万次。
毛人好像也特别怕她,又开始缩他的身子,不过小七她妈更快,没等他再次缩成团,就一挥手,本来缠在身上的像围脖一样的东西就飞了出去,直接卷起毛人,回手一拉就把他拉到近前。
她二话不说,一脚上去就踩着那个毛人的胸口,狠狠地说:“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原因,原来是你在这里做祟,今天你必死。”
说着脚上一用力,毛人的嘴里立马就喷出了一口血,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还是站在旁边的女人劝她说:“别着急,夫人,他肯定得死,但是死前,我们得问他小七的解药。”
让我想不到的是毛人这个时候竟然成了硬骨头,嘴角一扯说:“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也不怕再死一次,但是我是不会告诉你们小七的解药的,她一定会是我的,在阴间,我等着她,只要她来就会落到我的手里。”
卧槽,这么恶毒的表白,听着都特么瘆人,气的我都想踹他两脚,只是自己现在还钉在地上起不来。
只见小七妈一个翻手,毛人就被她揪了起来,眼神冷的跟结了冰似地冷哼一声说:“由不得你,还反了天,我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想阴魂去阴间,也得问阴间愿不愿意。”
说完就一掌拍在毛人的面门,那货立刻两眼一翻倒在地上,生死不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