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却一脸兴奋的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我。
那个僧人也看着我,用跟我一样的眼睛,但是我从他眼睛的神韵上还是看出了区别,我并不是在照镜子。
脑子里有一刹那想到这是不是我的双胞胎兄弟,但是马上就否定了。
僧人似乎对我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盯着我看了好久才缓缓说:“你来了?”
我觉得像听自己说话。
茫然无措地向他点点头,实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或者问他些什么?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跟我一样的困惑,说完这句话又沉默了,空气里散发着一种我说不上来的清香,和着金黄的暖光,倒是让人心里舒服不少。
灵猫从我身后探出头,看了一眼仍然站在对面的僧人,好像觉得我们之间并不会有危险似的,自己直接从我身上跳到他身上,又从他身上跳到身后的桌子上,竟然独自摆弄起那上面的放的递刀了。
我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啊,新养的宠物,没有规矩,大师恕罪。”
他只微微动了动眉头,然后手一伸,灵猫就跳到了他的身上,并且卧在他怀里的样子竟然跟我一样。
卧槽,这猫是不是也被搞懵逼了,分不清我们两个谁是谁?按道理说不应该啊,至少现在我们两个衣服是不同的。
这么想着我,就往自己身上看了看,马丹,那身灰不拉叽的长衫跟他灰色的僧袍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像。
这时候僧人已经带着灵猫转身继续往前走,我不由自主地也跟着他们往前,可是心里却一直乱乱的,对于眼前这个跟我长的一样的人有一堆的问题。
又走了大概五六分钟才看到房子的尽头,那里有一张宽大的椅子,僧人直接走上去坐在椅子上,然后用眼神示意我可以在旁边的几张椅子坐下。
我本来不想坐的,但是眼睛却一下子看到跟椅子放在一处的桌子上放着一些食物,顿时感觉五脏内腹闹起了抗议,“咕碌”的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赶忙坐下,然后一边咽口水,一边盯着桌子。
这时候灵猫又跳了回来,直接用小爪子把桌子上的食物往我面前推了推。
我抬头去看那个僧人,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微微向我点了一下头,在他身上看到自己耍酷扮冷的表情,我真特么有种恶心的感觉。
懒得管那么多,现在捞到吃的就先吃饱再说,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
三两下就把能吃的都给吃了,中间还喂了灵猫几口,不过它好像对这些一点不感兴趣,只是相征性地尝了一点就又跳回到僧人身上,而我虽然觉得这些食物的味道都偏淡,但是现在已经是饿了一大天了,没有那么多挑剔。
吃完再看僧人,竟然坐着逗猫玩呢,一人一猫玩的还挺开心。
事情总要弄个清楚,既然来了这里,饭也吃了,人也见着了,问问吧。
见僧人看向我,马上抓住时机问:“大师,这里是金佛寺吗?”
他点点头,兴趣盎然地看我一眼,然后说:“灵猫跟着你受了不少苦。”
看了一眼在他怀里的白猫,略微点了点头说:“我也是昨天才接手的,这不在来的路上总是遇到事,所以,它是受了一点苦吧。”
僧人却说:“我说的不是在这里?”
完了又像自言自语一样说:“怎么会说跟着你,分明是跟着我自己,哎……。”
我搞不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但是这只猫确实是昨天才跟着我的,之前受的苦我一点不知道,而他又偏偏把来这里的事情摘开,这是什么意思?还有后半句,更是迷糊。
这个问题闹不清楚,那就先把能问清楚的事情说了吧。
于是问他:“大师,您知道金佛寺下面有一个叫朱明瑶的阴魂吗?”
他点头,看着我没说话。
其实看到他的眼神,我心里是有些虚的,因为那双眼睛像能穿透人心一样,精光明亮,总是觉得我话没说,他就知道我下面要问的是什么,可是他又偏偏不说,等着我问出来,这感觉怪怪的。
只是现在不论是有什么样的感觉,事情总是要处理,所以也就硬着头皮说:“我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好像被禁在这里好多年了,既出不去,也不能见到阳光。”
僧人的眼睛还是看着我,跟我一样的脸上却显出一丝哀伤,过了一会儿才说:“她自己为什么不告诉你?”
对啊,关于这件事情我不止一次地问过小瑶,她都不肯说,我自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也真的不在意真正的原因,只是看着她这么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有些可怜,所以希望她能解困,投胎重生。
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僧人后,他只淡淡地说:“她自己未必就这么想。”
有些不解地看着僧人说:“这样说吧,我本来这次出门就是为了她找明代木鱼的,因为她说这个东西可以让她解除囚禁。”
僧人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语气始终是淡淡的,听我说完后才不紧不慢地回道:“她是想脱困,但是并不想投胎入世。”
“为什么?”我问。
僧人深深看我一眼说:“你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莽撞的要去帮别人,这样很容易一事无成了的。”
我被他说有些脸红,嘟嚷着说:“我也想弄清楚啊,无奈知道的人不告诉我,能跟我说上话的都跟我一样懵逼,完全是蒙在鼓里。”
他没说话,默默地坐了一阵子才说:“也许这次你来了以后,她就可以见到一些光明吧,希望她能自己想得通,放下执念,重新开始。”
这话说的也是没头没脑,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我来以后,小瑶就会好一些,如果真是这样我也算是尽力了。
看了一眼僧人,然后又看看自己,无奈地说:“大师,不瞒您说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本来是一个活人,只是去了一趟嵩山,后来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我现在非常想回去,您能帮我吗?”
他淡漠地说:“你会回去的。”
然后跟着问了我一句:“你就一点也不好奇自己?”
好奇自己?好奇啊,现在都特么麻木了,因为问了太多次,没有人能为我解答,干脆就放弃了,爱咋滴咋滴。
不过现在听僧人这么说,是不是他对我比较清楚呢?
心里的希望立刻就燃了起来,看着他问:“大师,他们都说我的命跟别人不同,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从今年开始老是有人要杀我,说什么我脑子里有地图之类……。”
巴拉巴拉就是一顿说,觉得自己瞬间就成了小女生,而眼前跟自己长一样的人绝壁无形中成了我双胞胎的哥哥,尽数的把这半年多来受的惊吓还有诸多不解都抖落了出来,除了没说韩个个,几乎是事无俱细全盘托出。
说完以后自己背脊就“嗖嗖”地冒冷汗,马丹,要是这僧人也居心不良,我就特么完蛋了,要知道基本知道我的人都是想杀我,而他现在到底知道我多少,我自己都不清楚,万一前面的是套话,他也是想从我这里得到钥匙或者脑子里封印的地图,那我就等着在这儿死吧。
僧人一直都漫不经心听着,表面看去对我说的话一点也不感兴趣,一直等我说完很久,才说了一句:“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并没什么疑问。”
卧槽,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在那儿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却从那把宽大的椅子里站了起来,神色认真严肃无邪看着我说:“八百年前,你就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