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源的身子连动的都没动一下,甚至连灯光都没闪一下,我就看到王娇“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我赶上去的时候,她的嘴角已经出血,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后,就闭上了眼睛。
孙源把手电递给我说:“长的还不赖,你要不要,要的话我就让给你,我还是想上蛇妖。”
我慌忙摇着头说:“不要不要,你自己享受吧。”
孙源也不客气,从身上摸出一根极细的绳子,三两下就把王娇捆了个结实,只是我看着那细绳,很担心地问他:“这么小的绳子,她一下就挣断了吧?”
孙源冷着声音说:“一下?一辈子她也挣不断,等着回去伺候孙爷吧。”
说完毫无怜香惜玉地抓起王娇的一条腿,横拖着就往楼下去。
路上听到手机响了两下,应该是短信的声音,孙源拿出来看了两眼后,突然一拍脑门说:“坏了。”
我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回事。
他怔了会儿神才说:“没想到这个鸡精现在这么不经打,一下就被我们捉出了,要是这么出去的话,那帮奸商一定觉得我们是白拿了钱,没费什么力,这样可不行,咱们得想个办法。”
说完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竟然真的做沉思状开始想了,不时还捏一把王娇的大腿和胸,不知道是捏女人的感觉,还是在捏一只鸡?
十分钟后,他把眼睛看到我身上。
都没来得及跑就被他一把抓住,然后不由分说,拿出匕首在我的手上身上就划拉起来。
被汗湿过的身体突然裂开口,双重的疼痛让我扯开嘴就骂起了孙源:“我草你妈孙源,你个神经病,哦,卧槽,你麻痹的,有病啊你,怎么不划你自己……。”
我喊完了,他也划完了,看了看我前后都破的衣服,还有上面挂的血,淡淡地说:“多分你一万得了,要知道我是最舍不得钱的,让你占便宜了。”
去尼玛的,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就杀的孙源,简直特么有神经病,那有这么玩儿人的。
孙源看了一眼还在骂骂咧咧的我说:“我觉得像你们这种人活的太累,你得学会放松你知道吗,哦,那个向一明,是吧,是叫向一明吧,你得学会放松,像我这样的,随便划谁两刀有什么呢,都是肉是吧,过两天就长出来了,但是赚钱的机会可不是天天有的,你就是天天太一本正经,所以,这,脑袋绣了,说真的,那个猫眼石的女人要是我马子,我分分钟就上了他,管他什么钥匙地图的,跟我屁关系啊……。”
他一边叨叨,一边拎着王娇顺着楼梯往下,到我反应过来,丫都下了两层了。
哭笑不得应该就是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完全被搞懵逼了,弄不清楚他说的哪一句真,哪一句是假,听上去很有道理,可特么做出来的事怎么这么邪乎啊。
我们三人到楼下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我身上的伤口浅的已经没有那么疼了,深的现在被湿一浸,跟重新割一遍似的让人难受。
孙源拿出电话,站在广场上应该是给那几个来接他的人打,不一会儿那些人开着车就呼啸而来。
看到孙源手里拎着的王娇,先是一愣,马上就紧紧握住孙源的手,感谢的话说了一火车。
反观这个二货,把手嫌弃的一拿说:“你看我这兄弟伤的,拿三万块三千块钱给他治治吧。”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马上说:“好,好,还打卡里吗?‘
孙源冷淡地说:“马上要去医院,打卡里还得取,给现金吧。”
那男人给身后的一个人递了个眼色,那人马上就回到车里,快速拿了一个纸袋出来,递给我时,脸上还带着一种说不上什么表情的笑。
孙源把王娇扔到自己车里,然后示意我上车后才说:“明天就可以正常使用了,我们现在要去医院,就不多说了。”
说完,“忽”的一声把车开了出去。
但是我们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回了县城,孙源根本不管我身上的伤,一边开车一边说:“数数钱够不够,孙爷说话向来算数,不够我再被给你。”
粗略看了一下,不但没少,似乎还有多的,应该有三万五千。
想跟孙源说声谢谢,又觉得心里别扭,所以就没吭声。
孙源也不说话,直接把车开回小区,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就让我横抱着王娇,装做她喝醉的样子往楼上走去。
一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人,到了孙源家里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夜里两点多,这个点小区哪里还有人在?
把王娇直接扔在地上,孙源说:“走吧,我要休息了。”
我想想刚回来的时候,外面热的那个劲,回到我们那新房里估计也是闷热的睡不着,加上身上的伤口,也痛的不行,就死赖着孙源说:“我也在这儿休息。”
他抽了抽嘴角,恶狠狠地看了我两眼,到底是什么也没说,拎着王娇回他那头的房子里,把这边留给了我。
两分钟后,门又打开,孙源把一个药箱扔到我面前说:“自己上。”
转身走到门口又折回来神经兮兮地问我:“你还想不想赚钱?”
废话,谁不想赚钱?
孙源一看我的表情,就立马说:“我今晚上了鸡精之后,明天咱们就把她放了,她为了活下去一定还要去害人,这样咱们就可以再捉一次,不用几天肯定还会有人来找我们来捉妖,这样咱们就可以不停的赚钱了。”
“哈哈哈,我真特么的太机智了,怎么以前都没想到这么好的办法?”看着孙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直接伸手给了他一脖圈。
妈的智障,什么损招都用得出来,还是个人吗?
而且还真要对王娇那什么,我怎么越想越恶心。
孙源大概没想到我会打他,愣了一下神立马就跳起来还手,我也快速往后躲去。
他倒是没有追,骂了几句就自己出去了。
我苦逼地在药箱里翻出来一些碘酒,先消了毒,然后又找了一瓶写着治伤口的药粉把能看到的伤都撒了一些,至于背上那些摸不着的,只能先疼着。
屋里的空调似乎是二十四小时开的,一直保持着清爽舒适的温度,我坐在飘窗处把纸袋里的钱倒出来,又一张张数了一遍,确实是三万五千,一夜没过完我就拿到了这样一笔数目,如果真像孙源说的不断把王娇放出去,那么我们真的会有源源不断的钱收,用不了多久就发财了。
可是这难道不是丧尽天良吗?
孙源说的很对,我的脑子还是很克板,我做不了那些投机取巧的事,但是孙源就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想通他为什么会去捉高鹏,如果是为了救我,他只要把我摘出来就行了,又何需把高鹏和老鬼婆都抓住?
还有到底是谁让他来救我的?又给了他多少钱?
像抓王娇这样的小事,只给我治伤就几万,他一定也拿的不少,那有人如果出钱给他来救我,一定是不小的数目吧?
我想不明白?更不知道孙源到底是什么人,好像每个见到他的人最后都会改变一样,比如柴菲菲,还有我。
远处的天边渐渐显出一点青灰色,慢慢变成青白,然后白色,最后是白黄色。
太阳出来了,只是坐空调十足的屋子里,我感觉不到外面的温度,所以看着火红的太阳从东边升起,突然没有了平时的烦燥,看来钱真的能让人安静下来,如果不能一定是钱太少。
微信里韩个个发来一个消息,问我在哪儿?
我不想跟她说昨晚的事,所以撒谎说家里有点事,现在自己在老家。
她没再说什么,应该是忙着上班没空理我。
不过我一想到她万一来这里碰到孙源的危险,又马上给好回了一条:“这几天不要去新房,隔壁的孙源说,那个巫术还没解除。”
信息发过去后,我才突然想起昨天来找孙源的目的,关于金属小人,他好像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这样想着就马上起身,拎着钱袋子往自家门口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