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多停留,先凭记忆把前面看到的几句话,快速用小石头写在山洞里。
立身期正直,环拱手当胸,气定神皆剑,心澄貌亦恭。
然后又把之前罗汉做的动作做了一遍。
感觉这应该是一套包含着经文的什么武功才对,说不定我练了以后从此还能成为武林高手,有车有房有存款,迎娶白富美,达到人生颠峰。
所以无比的认真。
完全是因为之前念过度人心经的原因,对于这些类似于经文的东西有点刻意记的意思,才不至于像从前一样,一目十行,过目就忘,加上自己又都写到了地上,所以更易于看,即是每个字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管他呢,先记住字再说,等我出去这里,手机一百度,还有不懂的理?
一个晚上就守着这几句话来回念叨,到天快亮时几乎已经是烂熟于心,而且还试着结合那个消失罗汉的手势慢慢练了几回,因为姿势简单,也还算得心应手。
确定都已经熟记,才放心往洞口处走了走,躺下休息。
但是一躺下我就立刻又跳了起来,之前光是忙着记住那些经文,练手势的,竟然没注意到,我根本没有在念六字真经,而这洞里似乎也没有亮光,那我是怎么看到这些写在地上的字呢?
回头朝着洞里面看一眼,乌黑一片,而当我走到自己写的字体位置时,稍微聚一下神就能看到刚才写的字。
完全慒逼了,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是练千里眼的不成?好像又不太可能,因为我并看不到远处,只是可以看到黑暗里的东西,只要我愿意。
这个发现让我又高兴又慌恐,因为未知的很多东西都没办法解释,甚至不知道按着这样下去,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练会以后也变成像那些罗汉一样只成为了一个影子?
看见天亮,我自觉地从洞口顺着坡度往下滑,经过了好几天,倒是越来越能掌控这个滑下去的速度和技巧,现在已经不会再摔疼自己。
不得不说这里的饭食我很满意,早餐是一碗新鲜的牛奶和一些鸡鸭蛋,还有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野菜,吃到嘴里有种凉凉的感觉,但是吃下去以后,会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劲倍儿足。
只是今天这饭菜我没什么味口,因为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几句经文,还有关于罗汉的事。
送早餐的小姑娘把饭菜放在外面的草地上,像往常一样,转身就要走,被我及时叫住。
她回头看着我没说话,眼神跟师姐一样冷漠,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了,全是这么如花一样的年纪却板着一张更年期的脸。
我问她:“我能见见你们这儿的那个老头儿吗?”
她把头一摇,转身就走了,再怎么喊,硬是没理我。
这都什么人?
看着她走进一间屋子后,我也顾不上吃早餐,直接往第一天来时,那个老头儿的屋子里走去,因为从我这里还能听到此时里面传出的敲木鱼的声音,我相信,那屋里一定是有人的。
只是我人刚到门口,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门上装的有什么反弹器一样,直接就把我打了回来,一个翻滚摔在外面的草地上。
尼玛,这都装的什么机关,不带这样玩的。
想想最近在这里受的委屈,还有那种莫名的孤独感,就忍不住朝着门口大叫:“山匪头子,你出来,我有话说。”
可是连着叫了几声,硬是没人应我,而且连敲木鱼的声音都没断。
不能不说很气馁,进又进不去,叫人没人搭理,除了继续回去干活,我还有什么办法。
时间对我来说,每天都像要静止一样,从早上起来到晚上都是在侍候这些动物门,连个活人都看不上几眼,而且就算看到他们也从不跟我说话,都是匆匆离开。
而我晚上除了回到二号洞,似乎也没什么事可做,但是回到二号洞后,马上就会被这些经文和罗汉们缠着思想。
算不准时间过去多久,但是从日出日落感觉应该也有一个月了,我已经把经文和罗汉的姿势练的非常熟练,其实很想接下去看看第二个罗汉,自从我开始练这些东西以后,好像六字真经都不怎么管用了,再念的时候,那些罗汉都不再出来。
这天晚上,我又对着洞壁,开始双腿叉开,两臂曲肘,慢慢伸出去的时候,感觉一股热流从自己的胸腔顺着手壁舒展开来,跟着我的手势,最后合成十字。
这种感觉让我很新奇,跟那时候念六字真经定心的时候很相似,于是就多多练了几遍,没想到这股暖流竟然越来越大,当我合掌站立时,觉得自己整个头部,包括合身都像泡在温水里,安静祥和,又充满着力量。
头脑已经被这种意外的惊喜弄的有点小激动。
睁开眼时,吓了一跳,在我的正对面竟然出现了一个罗汉,跟我之前看到的一样,只是只有一个。
我看到他身上的袈裟上也有几个字:“足指挂地,两手平开,心平气静,目瞪口呆”。
我每念一个字,罗汉就做出一个动作,我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跟着他做了下去,而且嘴里也念着这些经文。
一直到我这些全记到脑子里,那个罗汉才慢慢消失。
真特么神了,难道这些罗汉会算不成,知道我第一式已经练完了,马上就把第二式送过来,可是这些经文和武功到底是什么,根据第一式的时间,我练的差不多一个月,那是不是第二式,我也要练那么久?
这里一共是十二个罗汉,代表着有十二式,我要足足一年才能全部学会。
我怎么感觉这玩意这么怪异呢,一个月一式,一年十二式,跟女人的月经一样,每个月来那么一回。
难道这个经文叫月经不成?
想的自己都想笑,但是不管到底是月经还是日经,我现在已经发现练这东西的好处,不光是眼睛可以在黑暗里看到东西,还能有暖流,我可以肯定地说这股暖流一定是一种神秘的力量,说不定等我这些都学会的时候,这股力量就能为我所用。
有了这种目标和盼头儿,倒是不觉得日子难过,反而每天都精神奕奕,从早到晚都忙的不亦乐乎,甚至连那些牛粪鸡粪好像都没从前那么难闻了。
还那不断的敲木鱼的声音,每一次听,都像敲在了心灵深处,让人无比感动。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练到第六式的时候,我已经完全迷糊,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过去半年,因为我觉得时间好像并没有那么长,而且现在的季节也还是夏季,似乎没有变冷,如果真是半年过去,在嵩山这个地方,应该是已经到了冬天了才对。
但是,谁知道呢,这深谷里到处都是怪异的,四季是否正常我根本不知道。
而且这么长时间我仍然没有见过那个山匪头子,甚至连最初的师姐都没见过,唯一跟我每天都照面的就是那个送饭的丫头,可是她几乎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这些慢慢都习惯并且适应了。
我爬坡去二号山洞的速度越来越快,练到第八式的时候已经不用借助于师姐最开始留下的红色记号,而是举脚就可以上去,如走平地。
下来的时候也没有再像小孩子坐滑梯似的那样,而是慢慢学着师姐的样子展开双手往下走,最开始还要用脚去踩着坡面,慢慢的脚就离了地,像她一样飞了起来。
这种一点一滴的发现,让我对后面的招式越来越有动力,几乎是每天都在希望天快些黑,然后我好回到二号洞去接着练。
这天夜里刚练完最后一式,准备休息,却看到门口一个人影快速飘过。
我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山壁的一棵树上,只脚尖沾树叶,就那么站着。
见我出来,向我一个招手,似乎是示意我跟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