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管怎么说,这只队伍里也就只有怜星一个女孩子,而且似乎身材还不错。
在看到怜星这小女没什么事以后,一群人就在门口调笑了起来。
"看到了么?还没有到十三,就已经有如此身材,日后出阁去惜春楼,怕不是又是下一个巧燕。"
"巧燕的本事可比她大多了,不过一个舞剑一个玩鞭子,看着女子以后也不一定真的就会去惜春楼。"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看着姑娘的本事虽然不是特别厉害,但估计几个普通人也是不能近身的。"
"哈哈哈...要是娶回家,以后可真的有得受得了,怕不是要天天挨鞭子。"
"你们不要我要阿,就你们这群糙汉子还怕被抽几鞭子?"
"哈哈哈..."一群人哄笑起来,男人在一起讨论女人,气氛总是活跃的。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胡金刀也走了过来。胡金刀的房间距离这里并不是太远,即使受伤喝酒也没有让他失去警惕性。
就前面那个人惨叫发出后,胡金刀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因为敌人并不一定就是来自这小店的内部,外面很有可能还有接应的。
所以胡金刀第一反应就跳了出去,看到了拐角处的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胡金刀一刀批死一个,有直接抓着另外一个,回到了这里。
身为一个带头的人,思考的东西就要全面很多。"里面怎么样了?那小女没吃亏把?"胡金刀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前面在门口处等着的一群人。
一个人对着胡金刀笑了笑:"带头的,没事...似乎那小妞正在洗澡的时候遇到了两个小贼,不过已经把他们都杀了,现在应该正再更衣..."
胡金刀点了点头:"好了,你们去审问一下这个人,看看他们有没有同伙,谁派过来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怜星穿戴好衣服,然后把门打开了。"谁能帮我收拾下屋子?实在太乱了..."
一群人进去后发现,的确有点乱...两个尸体,一个脖子上有个上口,一个脑袋分家了...因为都是大血管被弄断,所以半个屋子都是血。
再加上洗澡的木盆破裂了,一整个屋子连一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女孩子自然有优势,看到这种情况,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尸体还有木盆弄出去,顺便找来了一些拖把和麻布,把地面清理了一下。
怜星也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前面发生的事说了一下。当然...自己调查自己身体这种事情,肯定会隐瞒起来的。
胡金刀点了点头:"不错,不愧是飞燕调教出来的,反应的确迅速。"画卷就在怜星的床上,自然也没有什么大事。
然后胡金刀就去休息了,剩下的事自然有手下去干,他现在还是要养伤,尽快把胳膊恢复几分力气才可以。
至于死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是惜春楼还是那个贾镖师的镖局,官府对于他们杀人也是有很大的宽松性的。
因为这些都属于私人财产,背后的势力往往都很大。不管是镖局还是劫匪,都不是一般基层官员可以得罪的。
所以把尸体处理干净,答对好这边的老板。也就半个时辰左右,这里就又恢复了平静。一少部分人执勤,剩下的人就继续休息了。
怜星也不在乎这里是不是刚刚死过人,反正最近恶心的事见得多了,也不在乎谁在一个刚刚被自己杀了的人的房间。活着都不怕,还怕死人么...
怜星也不打算脱衣服了,直接就和衣而睡。但就在刚刚倒下不久,似乎她的身体不小心碰到了那个已经被打开的画卷。
突然一道粉色的光芒在画卷里喷涌而出,让怜星吓了一跳。说起来她受到的任务就是,不要让任何男人碰到这幅画卷。
现在似乎是自己碰到了,很快一大团粉色的雾气就把怜星包围了。
怜星有些恐慌,她怕是幻境于是立刻看了看自己的花臂。不是说一般小鬼幻境什么的,这花臂能够帮助自己么。
花臂没有反应,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半空中出现了一个有些瘦弱,容貌清秀,但有些哀伤的女子。这女子看到怜星,到了一个万福。
"荷花见过这位小妹妹..."这女子一身草绿色的衣服,还真的跟荷花有些类似。
不过也让怜星惊讶的要死:"姐姐你是人是鬼?"
荷花苦笑了一眼:"非人非鬼,现在妾身算画灵而已。"
"画灵?"这幅画已经打开了一小半,怜星干脆把整幅画都打开了,画中那个女子和出现的这个灵一模一样,宽袍大袖,面容有些哀怨。
荷花点了点头:"荷花在这画卷里能有十余载,已经跟这幅画融为一体了...所以非妖非鬼,倒也可以称为灵。"
怜星愣了愣:"十多年?那岂不是很孤独?不过话说回来,姐姐为何会被封印到这幅画卷里呢?是不是被妖魔所害,又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
荷花摇了摇头:"妾身在这里是因为我的夫君,不知妹妹可有时间,来听听我的故事如何?最近能有一两年的时间,都没有人打开过这幅画了..."
怜星自然点头,反正刚刚杀了两个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入睡。于是怜星自己倒在床上,把整幅画铺开,放在自己的边上。
荷花苦笑了一下:"大约是在二十年前,我本是开封人士,也算家境殷实,从小就被培养为家族日后联姻做准备。"
"原本我在十四岁的时候,会被嫁给并州的一个家族,从此或者相夫教子的日子。"
"但就在刚刚到达并州地界的时候,送亲队伍就被一伙贼人袭击,我也被抓走...贼人不顾我身份,强行玷污了我..."
"而在一月后,才被迟迟赶来的并州世家,用护卫组成的队伍攻下匪巢把我救出。"
"但由于我已经非完璧之身,所以处处受人看不起。于是我在绝望中,就上吊自尽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被发现的时候实际上还没死,但那户人家可能也是不喜欢我,直接把我当死人埋葬了。"
"甚至都没有准备棺木,就是往乱葬岗丢了过去。可以想象他们攻打那贼人营地,不过是给我家族一个面子而已,我的死活又于她人何干。"
"半夜暴雨,我在雨中苏醒...本来也以为我会在暴雨中被冻死,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人遇到了我,把我抗回了他住的地方。"
"直到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才是真的觉得,我活的像一个人了..."荷花缓缓的,把自己的事情对着怜星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