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飞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周围的景象,就只见地上一根根的白骨,朝着自己飞射了过来。
他抬手一挡,灵力喷涌而出,将那些白骨全部荡开。以高渐飞仙人境界的实力,只在一瞬间,就破去了地上的白骨大阵。
高渐飞眉头轻轻一皱:“这是什么地方?还有人在这里布下阵法?”
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象。
只见他此时,正处在一座大山之上,但是这座山头,却是光秃秃的一片,不见半颗树木。
相反,地上竟然布满了白骨,而高渐飞一眼便看出,地上的那些白骨,都是人的骨头。
而且,这数量庞大的白骨,并不是随意散落在这里,而是被人刻意布置在此地的。形成了一个由无数白骨构成的阵法。
看见如此的景象,高渐飞的眉头则是皱得更厉害了:“究竟是谁,竟然布下如此歹毒的阵法?”
虽然高渐飞手下也是杀人无算,但是他修炼的,却是正宗的道门法诀,而不是那些邪道功法。
但是眼前的这个白骨大阵,却是实打实的邪魔外道,其浓郁的血气,便让高渐飞感觉到很不舒服。
如此庞大的一个白骨大阵,要杀多少人,才能布得下来?
高渐飞虽然也杀人,但是他杀的,都是和自己有仇之人,并不会滥杀无辜。而就算和他有仇之人,杀过之后也就算了,并不会再去羞辱对方的尸骨。
那些邪魔外道,一向是为所有正道修士所不耻的。
还好出现在这里的是高渐飞,他乃是人仙境界的修为,这个白骨大阵,根本不能威胁到他,甚至在他抬手之间,就破去了这个阵法。
若是一些修为较低的修士,只怕在刚才那一瞬间,就已经死在了白骨大阵之下,成为了这漫山白骨中的一员。
“看来,这幽冥世界,果真是一个魔道横行的地方。”高渐飞心中想到。
在来之前,不论是荒天帝,还是那葛玄葛天师,都提醒过高渐飞,这南方幽冥世界,并不是一个什么善地。通过眼前的景象看来,他们所言,也都是实话。
想到这里,高渐飞的嘴角也挂起了一丝冷笑:“既然你遇到了我,那就算你的运气不好了!”
无论如何,高渐飞也算得上一名玄门正宗的修士,遇见魔道修士,他自然不介意用雷霆手段,将对方消灭在这个世界之上。
而且,这里有修士的存在,对于高渐飞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不管是正道修士也好,魔道修士也罢,都是对他有大用的。
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在高渐飞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并不会放过对方罢了。
高渐飞此时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一个人,弄清楚这周围附近,甚至是整个南方幽冥世界当中的情况。
高渐飞虽然来到了这幽冥世界当中,但是这个世界中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也是两眼一抹黑,他想要知道关于那人书“生死簿”的下落,就必须先弄清楚关于这幽冥世界中的情况。
而此地既然有修士的存在,对高渐飞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于是,高渐飞便用神识扫过这片山头,想要看看布下这白骨大阵的修士,究竟在什么位置。
高渐飞的神识往山头上一扫,便发现有一名修士,正朝着自己这边飞速的靠拢了过来,而他身上邪恶的气息,正于这白骨大阵中的气息一模一样。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高渐飞冷冷一笑,心中想道:“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了,正好省了我一番功夫,再去将你抓出来!”
高渐飞便站在原地,等着那魔道修士的到来。
······
话说那白骨道人,离开了自己的洞府之后,心中除了无比的愤怒以外,还隐隐有着一丝担忧惧怕之意。
“他奶奶的,老子真是倒霉到家了,怎么会抓到一个生死殿的小子来?”白骨道人心中郁闷的想到。
要知道,生死殿,可是幽冥世界,十殿之一的存在。
整个幽冥世界,地域十分广阔,有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实力,而其中最为庞大的势力,当属幽冥十殿了。
幽冥十殿,可是在整个幽冥世界当中,都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虽然这十殿之中,并没有排出一个具体的名次来。但是生死殿,却是十殿当中的第一殿!
不要说他白骨道人,一个区区灵圣境界的修士的,就算是仙人境界的修士,若是没有其他大势力撑腰,得罪了生死殿,也只有死路一条。
甚至白骨道人都想不通,为什么生死殿的直系弟子,会出现在屋城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附近。
他之所以将自己的大本营,选在这个地方,便是因为自己的仇家不少,而屋城这个地方,又足够偏僻。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竟然阴差阳错的,抓到了一个生死殿的直系弟子来。
“他奶奶的,生死殿就生死殿,大不了老子投到其他九殿的麾下,就不相信他生死殿还能一手遮天不成?”白骨道人心中发狠,如此想道。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自己成仙的机会,就在眼前,要是放了那个少年,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凑齐九个这样的人来让自己晋升仙境了。
再者说,就算放了那少年,以生死殿一贯的做派,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们这些魔道修士,向来就百无禁忌。到了这个时候,更是激发了他的凶性,想要放手一搏。
如今对于白骨道人来说,最重要的,便是看看那山前破坏自己阵法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是对方当真是生死殿的人,他二话不说,回洞府带着那九个少年,就开始亡命天涯。
若不是生死殿的人,那对不起了,道爷的手下,可是从来不留活口的!
白骨道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山前,而且随时做好了调头就跑的打算。等到了山前一看,只见一名容貌清秀的青年,正负手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自己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