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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二十年前,在偏远的地方,有一个村子,里面住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自幼丧父,由母亲养育长大,只是母亲因为常年劳累,终于在他八岁的时候,也撒手人寰了。
失去了父母的男孩,因为是皇家出身,因此谨遵教诲为母亲守孝三年。只是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在几乎没有劳动力的情况下,继续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何其艰难!
同村子的人对这个孩子自然是无视,毕竟很多人其实也是管自己都管不好,没有那么多的钱抚养一个外人的儿子。
某天,村里来了一个小乞丐。
“你和我长得好像!”瘦弱的男孩,对这个小乞丐笑道。
此时此刻,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哪怕就连那面黄肌瘦的样子,也差不多。
很快,两人成了朋友。
小男孩要守孝,所以乞丐就拿起了男孩母亲的货架,开始到处叫卖货物,赚钱养家。只要有空,也经常去河边摸鱼,或者在山上采点野菜什么的,两人总算是靠这样活了下来,而且还算快乐。
某天,男孩在和乞丐说话的时候,对他说道:“知道吗?我乃汉章帝玄孙,是大汉皇族后裔呢!”
小乞丐笑道:“我可没有见过一个活得和我这个小乞丐差不多的皇族!”
男孩听了,有点黯然,说道:“我父亲去世早,留下一些土地,那些佃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都占了去,已经很久没有交租了……”
小乞丐一听,立刻站起来大骂:“既然他们都不交租,你怎么不将田地收回来?!要知道,你才是地主啊!”
男孩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个小身板,你认为他们会还吗?”
小乞丐发火了,问道:“田契呢?田契还在你手里吗?”
男孩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倒还在!”
小乞丐义愤填膺地说道:“等我,我给你把田地都给要回来!”
拿起挑货的扁担,就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当天一天小乞丐都没有回来,而在小男孩的担心下,傍晚的时候,小乞丐鼻青脸肿地回来了,看到小男孩,勉强笑了句:“抱歉,这次还没有拿回来……”
然后就昏过去了。
调养了两天,小乞丐又冲了出去,最后在傍晚的时候,依然是拖着淤青的身体回来了。
小男孩伤心地扑了过去,说道:“张狗子!你不要命了!我的田不要也罢,你不要逞强了!”
小乞丐,也就是张狗子笑了笑,没有说话什么就昏了过去。
这样的情况周而复始,直到五个月后,张狗子带着点伤回到小男孩的居所,身后跟着大批的男女。小男孩见过他们,他们就是占了自己土地不交租的佃户们。
佃户不是过来惹事的,而是道歉的,并且承诺,明年开始每年都按时交租。
小男孩一番应付之后,送走了他们。而此刻,张狗子才跌到在地上,笑道:“刘宏!你的田,我给你要回来了!真TM累啊!不过说好了,以前的租子我可没办法给你要回来了……”
小男孩此刻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带着点哭腔,默默地流着泪。
又挨了大半年的时间,有了租子,刘宏的生活总算好了一些,隔上一周,餐桌上也有些豚肉吃。两人享受着这个时光,而张狗子在帮忙照料刘宏家的同时,则在不断和刘宏探讨学问和修炼武艺。
修炼武艺是因为他对刘宏说过:“谁抢走你的,我就用我的双手和扁担,给你要回来!”
至于修文,则是刘宏曾经对他说过:“一个没有文化的武士是莽夫,有了文化的武士才是将军!”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刘宏每天都会抽空教张狗子识字。
然而他有点无奈地发现,张狗子虽然接受能力不错,但就是不喜欢儒家的那些典籍。原因也问过他,他是那么回答的:“如果儒家文化真能让天下富足,那么我也不会当一个小乞丐了。而且,那样的话,我们也就不会见面了!”
刘宏一度怀疑,自己学了那么久的儒家文化,是不是错了?
刘宏十一岁的时候,两人在一个夜晚结拜了。
一起居住了五年多,两人不是兄弟更似兄弟,结拜不过是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而已。
刘宏守孝期满了,两人开始过上了不错的日子。虽然不算富足,但绝对开心。有时还偷偷买上一两斤酒,两人一边赏月,一边喝酒吹牛。
刘宏喝醉的时候,曾经放出豪言:“总有一天,我要当天子!”
张狗子在一旁笑道:“天下本来就是你们刘家的,你要当就当去!”
刘宏笑了笑,点头应是:“也是!到时候我当了天子,我要封你当大将军!”
张狗子摇了摇头,说道:“大哥,你之前也说过,如今当官首先要举孝廉,而且能够真正得到实缺的还得后面有一个大家族。虽然你是我大哥,但到时候那些世家一个两个拿我背景说事,你也不好做吧?”
刘宏大手一挥,吼道:“到时候来一个我杀一个!看谁敢忤逆我?!我是天子!天下是我的!”
张狗子笑了笑,说道:“大哥,要当皇帝就要当一个威风的皇帝,但不能当一个嗜杀的皇帝,纣王、周幽王、秦始皇这些哪个不是暴君,虽然威风一时,但多少黎民百姓因为他们而死?大哥,我不希望更多像我这个的小乞丐出现!”
刘宏这个时候酒也醒了半分,想想也对,然后理智再次被酒精支配,开玩笑道:“那么,你也变成世家不就可以了?”
张狗子笑了笑,说道:“可我只是一个小乞丐啊!”
刘宏摇了摇头,说道:“知道吗,东方朔本来也是姓张,而且他失踪了,也查不到他的后代子孙如何,你大可以冒充他的庶子一支!”
张狗子有点惊讶, 没想到刘宏居然那么能想。自己冒充东方朔后代?多么大胆的事情。
刘宏貌似也看穿了张狗子的心思,调笑道:“我的大将军,不会连这个都没有胆量干吧?这样以后我怎么放心,将天下兵马大权都交给你呢?”
张狗子最讨厌刘宏说他胆小,而且酒精壮胆,立刻拍着自己的胸膛说道:“那好,我从现在开始,就是东方朔的后人!我也是世家子弟了!”
刘宏点了点头,笑道:“就是这样!这样才是我兄弟!只是狗子这个名字太寒碜了,不像世家子弟的名字,不如改一个?”
张狗子显然也觉得自己的名字有点不像话,想了想,说道:“那么就改成一个‘铭’字如何?”
刘宏有点好奇,问:“张铭?名字不错,但你怎么会想到‘铭’字?”
张狗子,现在应该改叫张铭了,笑了笑,说道:“我的身份因为你而存在,要不然我只能是一个小乞丐,祖宗三代庶民。因为我遇到了你,我得到了一切,所以,我要铭记这一点。”
其实正如张铭说的,他可不认为一个乡间小童以后真的能当皇帝, 所以所谓的‘大将军’、‘东方朔后人’其实只存在于两人之间的小打小闹,超过了自然作废,只是刘宏给他很久没有感受到的‘家’的感觉,而且自己和他的身份本来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对刘宏的好,张铭更应该记住。
刘宏听了那么煽情的话,挠了挠头,说道:“且!你我兄弟二人,那么矫情干什么……”
说完,晕乎乎地就睡了过去。
三天后,一支军队来到了小村子里面,然后一个长者从马车上下来,告诉刘宏,他的名字叫刘儵,官居光禄大夫。而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尊太后旨意,请刘宏回到洛阳登基当皇帝。
在二子高兴的欢呼下(当然是私底下那样),两人登上了车驾,踏上了返回洛阳的路上。同时一路因为听说兖州有贼患,所以借道徐州,经豫州返回洛阳。
一行人就这样来到了徐州彭城县附近,这个时候,一伙蒙面马贼出现,目的也非常明显,那就是要杀了马车上的刘宏。
当务之急,之间张铭对刘儵说了声:“按住陛下,不要让他出来!”
然后就飞身跳出了马车,抢了一匹军马飞奔而去,一路大叫:“大汉天子刘宏再次,贼人有胆就追来吧!”
原本刘宏在彭城县下榻的时候,敌人的探子就见过他,而那个时候张铭几乎是偷偷跟在队伍之中的,反正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个小家伙。
于是,当一个和刘宏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骑马飞奔而去,而且方向显然豫州的时候,马贼纷纷放弃了和车队的人战斗,朝着小孩子追了过去。
这是刘宏和张铭最后一次见面。
镜头转换,回到184年秋的洛阳未央宫别殿之中。
刘宏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眼泪已经无法阻止地流淌了出来。
迅速走了两步,大叫:“狗子!你还活着啊!?”
张铭此刻也从惊讶中清醒,也明白刘宏可能是认错人了,拱手行礼:“陛下,末将乃张铭,并非狗子……”
刘宏一听,笑道:“对对!你是张铭,铭记你我二人感情的‘铭’!我真是的,一个不小心,就说出义弟你的小名了!”
义弟?我是刘宏义弟?张铭此刻仿佛五雷轰顶,完全搞不清楚如今是什么情况。
初步估计,而且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借尸还魂的这个身体,90%可能是刘宏的玩伴,而且还是关系好到结拜成兄弟的那种。
所谓有机会不上那就是愣子,张铭当即紧紧捂住自己的脑袋,大叫:“你是……你是……啊!我的头好痛,我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不着痕迹地用指甲抠了抠头皮,剧烈地疼痛让其双眼眼泪冒出。此刻,他才继续说道:“怎么感觉,陛下的气息,好熟悉,好熟悉……”
说完,立刻晕了过去。
这倒不是说他是假晕,而是刚才也不知道是不是抠中了某个穴位,一时间脑部剧痛,仿佛脑内深处某个东西在不断挣扎着,冲击着,让他异常的痛苦,最后身体的保险丝做出了反应,他晕了过去。
刘宏见张铭晕过去,立刻大叫:“御医!快传御医!”
看着晕倒的张铭,刘宏不知措施地喊道:“我的兄弟啊!你到底怎么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