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希在被子下动了动,突然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她探出头大口地喘着气,趴在地上一点劲也没有;杜罔一捂着眼睛站在一旁,像是被点了穴一般,所有人都安静地待着,不敢轻举妄动。
"陈荒,它应该看不见你吧?"姚祯祯的眼睛盯着地面,尽管陈荒此时已经隐身,但她也不敢随意看去。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试..."陈荒坐在床上有些紧张地说,目光却不由得朝着镜子投去。只见遮住镜子的白布慢慢地在下滑,最后竟然整个落在了地上,而陈荒在镜中看见一个模糊的"手"一般的东西正停在半空,似乎是它将那白布给拉了下来。陈荒转念一想,白布也会在镜中映出倒影,这么一来那镜中的不明物体,自然也可以将它揭下。看来这不明的对手确实有些能耐,绝对不是好惹的。
"小心!"陈荒看见捂着眼睛的杜罔一退了一步,身影又映到了镜中,杜罔一本能地睁开眼睛朝镜中看去——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要对他进行攻击。杜罔一抬手对着它的方向击去,但手却直直穿过了它的身体,根本无法伤它分毫。陈荒大力地将杜罔一给推到了一旁,好在及时,那妖物看不见了杜罔一的身影,动作又停了下来,在镜中张望着。陈荒屏住呼吸,见自己并没有被镜面映出,于是试着朝那怪物的方向伸手戳了戳,感觉像是戳到了飘在半空中的衣服。妖物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张望着。
陈荒立刻走到姚祯祯的床头,握着她放在床头的匕首慢慢挪到镜子前,只见一个匕首飘在空中,却看不见操控它的人。怪物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陈荒手里的匕首猛地对着它刺去,它刺耳的叫声从镜中传出,像一片被风吹动的薄布在空中四处飞舞,最后消失不见了。
"它死了吗?"陈荒有些不解地盯着镜子,小声地问道。
"你也太小看它了吧,不过你应该确实伤着它了!"姚祯祯从地上爬了起来,现在才敢睁开眼睛朝着身边的人看去。乔羽希挣扎着翻身而起,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只是胸前的血迹让人有些担心。
"我回房打理一下。"乔羽希软绵绵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陈荒见怪物暂时消失了,这才放心地显回了实体。
"陈荒,它是幽行。"姚祯祯面色严肃地说着,想听听陈荒的想法。
"我知道,可这又关我什么事?你的意思是它是为了杀我,所以才连累了你们吗?"陈荒不太满意姚祯祯说话的口气,觉得她是在对他责怪。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它好像只有你可以对付,杜罔一刚才完全没办法伤它。"姚祯祯自顾自地说着,表情越来越担心,话中的含义还有更深一层的内容。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真的要和这些妖怪正面交锋,恐怕就和今天的情况一样,能伤着它的,只有身上有它图案的人。"杜罔一将姚祯祯话中的意思给彻底地完善了,她在一旁点着头,表示完全赞同。
"那我们可一个都不能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陈荒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背上已经出了一丝丝冷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