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甚云走上前将门打开,大门猛得弹开碰撞出巨大的响声,何慕容立刻钻进了屋里,陈胜飞跟在她的身后,脸色难看想拦却没拦住。
"荒儿去哪儿了!!"何慕容对着姚祯祯大叫起来,"他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带走他,你到底想把我们逼到什么地步!"说完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们从来没有害过他。"姚祯祯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仿佛她说的任何话都与自己无关。
"你害得他变成现在这样,你还不承认?"何慕容说着就要冲过去和姚祯祯拼命,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一道透明的屏障给挡住了,仿佛有一双有力的臂弯将她紧紧地抱着。
"够了。"陈荒的声音突然响起,但是所有人都只闻其声,并没看见他出现。
"荒儿...是荒儿的声音...你在哪儿?"何慕容失神地张望着,希望看见那日夜期盼的身影,可是那泪眼模糊的视线里却什么都没发现。
正当所有人疑惑之时,何慕容的眼前渐渐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最后变成了一个实体站在她的面前。何慕容不敢相信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事情,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摸着陈荒的脸,滚烫的泪水滴在陈荒冰冷的手上似乎能将他烫伤。
"怎么会这样,荒儿,你不是..."何慕容以为自己在做梦,话说到一半却哽咽着说不下去。
"妈,我慢慢跟你解释。"陈荒将何慕容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乔羽希见站在身旁的陈胜飞一脸疲惫也赶紧招呼他坐下,从厨房倒出几杯茶水放在他们面前,然后默默地退到了姚祯祯的身后。
陈荒顿了顿,扶着何慕容的手慢慢地开口:"其实,我和祯祯是同类,他们一直在保护我,不让我出事。"
"什么?!同类?保护你?"何慕容看了看一旁的姚祯祯,脸上是深深的怀疑,以为自己见到的一切都是她搞出的诡计。
"我不能再回去了,"陈荒说完低着头,心里似乎有些难以接受现在的情况,"妈,你放心,虽然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我还是你儿子,这一点不会变。"
何慕容听着陈荒发自内心的话,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她扭头看着一旁的姚祯祯等人不知道要怎么去相信这不可思议的事实。她的鬓角因为近日来发生的事情,又平添了许多白发,原以为彻底失去了儿子,可现在重新寻回的,还是以前的他吗?
"那...这是什么意思?"何慕容擦了一把眼泪瓮声瓮气地问道。
"我现在必须要和祯祯她们待在一起,但是我们的身份和行迹都必须保密,你能明白吗?"陈荒轻轻理了下贴在母亲脸上的头发,没有丝毫怪责的意思。
"为什么?"何慕容有些不解地追问。
"因为,我不能再用以前的方式生存下去了,如果继续和你们在一起会带来麻烦,所以,你们可以对外假装我失踪、我已经死了,都可以,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消息。"陈荒不知道要怎么让母亲明白他的意思,为了不吓到她,有的话却又不能明说。
"老婆,你就听儿子的吧,他这么说总有他的道理。"陈胜飞看着死而复生的陈荒,心里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把你放在这里,我怎么放心呢?"何慕容看着陈荒,始终认为姚祯祯会对他不利。
陈荒没有说话,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使劲刺进了自己的心脏,一旁的何慕容惊呼一声想要阻止,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你...你干什么!"何慕容捂着嘴惊声尖叫了起来,看着陈荒胸口上的血迹差点晕死过去。
陈荒拔出胸口上的刀,歇了一会,拉开自己的衣服,擦掉鲜血后胸前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连伤口都找不到。他勉强地笑了笑,说:"这样你能明白了吧,我已经不是普通人了,我也不可能再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一连串奇迹摆在何慕容的眼前,已经容不得她再去怀疑什么,她停顿了许久,颤抖着摸了摸陈荒的脑袋,说:"好,只要是为了你好的,妈一定会去做,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姚祯祯低着头,啜饮着手里的茶水,杯中的倒影里出现了一条黑色的长影在慢慢移动。她疑惑的抬起头,看见一个触角一般的黑色东西已经伸到了何慕容的头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