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真是凶猛啊,一个个好像是从来没闻过腥的猫一样,看到一值钱的东西就红了眼,毛都都不给别人留一根。 .COM”
胖子和王木若凡还有其他几人,都坐在旁边看着其他学员乐呵呵地从雪狐身上收取战利,他们并没有参与进去。一是因为这区区雪狐的价值引不起他们的兴趣,而是他们心中有愧,按道理这一群学员救了他们的性命,如果再与他们瓜分战利品,也就不厚道了。
一场大战收取战利品后,天色已见晚,所有的学员都回到自己的营地里,一个个吃了一些回复源精的丹药,便坐着打起坐来,将自己恢复到最佳状态。
黄昏的时候,学员们开始三三两两的坐起晚餐来。他们今晚的主食都是雪狐肉,雪狐与其他的狐狸不同,它的肉不仅没有狐臊味,而且肉质细嫩,口感香滑,比起普通家畜的肉更要鲜美很多。
“李灿,你这家伙难道是投胎时性别搞错了,奶奶的,这雪狐汤实在是太好喝了,比我以前吃过的甲鱼汤还要美味,你咋不是个女的呢?”
胖子捧着一碗雪狐汤,美滋滋地大口大口喝着,那种神情好似比升仙还要快乐。
“胖哥你喜欢就好,来多喝。”
李灿谄谄地笑着,为胖子将碗中的汤再次盛满。但是谁也没有看见他的眼中有着微不可查的悲伤和无奈,胖子的话勾起了他深深的回忆。
“母亲,该吃饭。”
瘦的男孩将躺在床上头病怏怏的头发凌乱显然在床上躺了许久的妇人心地扶起来。而后端起一碗香喷喷的饭菜细心地喂给一脸病态的妇人。
“母亲,你怎么不吃了,是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吗?”
妇人只吃了几口便不再张口吃男孩喂到她嘴边的饭菜。这让男孩感到有些惶恐,生怕是自己做的饭菜太难吃,不符合母亲的胃口。
妇人摇了摇头,长着干涩的嘴道:“是你做的饭菜越来越好吃了。”
“那为何母亲不肯吃?”男孩不解地问道。
“阿灿,你一个男子汉本该好好地为未来,为前程而奋斗,是母亲我拖累了你,要让你每日照顾我。这些本该是女孩干的事情,母亲心中有愧怎么能吃得下去啊?”
妇人着着悲从心来,眼眶已经湿润了。
“母亲,没关系的,只要母亲的病能快好起来,我就算一辈子没出息也没有关系。”
男孩笑了笑,笑得很是天真无邪。
“哎,这已经是老毛病了,哪是那么能好的?这么多年了,想好好不了,想死也死不了,不但自己遭罪,还连累了你。”
妇人擦了擦湿润的眼眶,不想让眼泪掉出来。
“母亲怎么可以这样丧气的话,你的病很快就能好的,我已经向丹云阁预定了一颗大还丹,那可是蝶引那样的大人物用的上好的丹药,无论什么病吃了下去就会复原,吃完午餐我就去取,母亲只要吃了它很快就能好的。”男孩坚定地道。
妇人闻言,没有再摇头而是非常吃惊地问道:“那不是要近十万的金币吗?你怎么拿得出那么多的钱?”
“父亲去世后留下的六七万的遗产,加上每个月的生活救助款,再借了一些,加起来就差不多了。”
“什么?你到哪里去借那么多钱,人家怎么会借给你?你是不是干什么傻事了?”
妇人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她怕自己的儿子在外面被骗了。
“母亲你别急,我只是向张家借的钱,限期一年还清,不然要去张家为奴十年。”
“糊涂啊,你怎么可能在一年里将钱还清,白白耽误你十年的青春。”
妇人非常的激动,以至于她一下喘不过气来,剧烈地咳起来。
“母亲别生气,只要你的病能好,十年为奴又有什么关系。”
男孩轻轻地拍着妇人的后背,心地安慰着她,生怕她再激动。
这一幕是李灿想起了自己最艰苦的时刻,不知不觉他的眼睛有些湿润,只是他背对着其他人,没让他们看到。那时候他只有九岁,父亲在他七岁时就去世了,而母亲一直体弱多病。年幼的他不仅要使自己生存下去,而且还要照顾多病的母亲。那时候对他来真的是异常艰辛,活着比死还要痛苦。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天彻底地改变了他,可以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
李灿将母亲安慰好后,他就出了门,直奔丹云阁要去取那颗自己用十年为奴换取的丹药。次界中宣扬的是人人平等,但那平等也只是获得的权力是平等的,并不是地位平等。比如竞争某个重要的职位,贵族子弟可以参与,仆人也可以参与,只要仆人真正的有本事,就可以一下子翻身。
次界允许卖身为奴,但是作为奴仆的期限最多只能十五年,而且奴仆不能当作牛马那样来使唤,他们的工作主要是替主人家做一些粗活,其性质与保姆差不多,只是必须只为主人家服务。
李灿来到一家丹药房前,这是一栋颇为富丽堂皇的大楼,丹云阁三个红色的大字很是吸人眼球。这里一般是为修炼的蝶引提供丹药的,次界中的平常人家几乎不会光顾这里,而是去医院看病。
“大叔,我来这里取大还丹,昨天预定好了的。”
李灿垫着脚,趴在高高的柜台上,探出个脑袋,手中握着一大把金灿灿的金币对丹云阁的伙计道。
“好勒,给你留着呢,这可是今天的最后一颗,要不是看在你是大孝子的份上,就算是你预定了的,也都已经卖出去了。”
伙计也认识李灿,他的是实话,如果不是看着李灿是一个大孝子的份上,他早就将这颗丹药卖出去了,毕竟李灿只是口头上的预定,连定金都没有交。
“多谢大叔。”
李灿见伙计将装着丹药的瓷瓶递给他,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准备接过瓷瓶。
“这颗丹药我买了。”
就在李灿的手快接触到瓷瓶的时候,一只手比他更快,一把夺过了瓷瓶。
李灿见此,心中大惊,当即就急了,这可是自己付出了很大代价才买到的丹药啊。
“张少爷,这颗丹药对我很重要,你还给我好吗?”
李灿本来想要将丹药抢夺过来,但是看清来人的面目是,他忍住了冲动。这人并不是别人,是他卖身做奴仆的张家的大少爷。
“可是这颗丹药对我也很重要。”
张家大少爷毫不在意李灿的话语,毫无表情地将玉瓶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