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房顶之上,有着一个一人多宽的小洞口,从那小洞口,可以直接进入到卧室之内。
宋文勇走进之后,发现小洞口下是一个小的台阶。
台阶下就是卧室,卧室之内坐着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古长博。
古长博此时正躺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古长博还没有注意到在房顶之上出现了一道人影。
难怪宋文勇看到古长博来到了房顶,这个卧室,直通房顶,只需要轻轻地几步就可以到达。
这也是为了方便对于外面的观察。
宋文勇轻手轻脚的慢慢地爬了下去。
坐在了卧室里面的一张小板凳上。
古长博一个起身,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别叫出声来。”宋文勇做了一个小声地动作。
古长博轻轻地点了点头。
对于宋文勇,古长博是没有什么戒心的。
主要就是宋文勇身边的那个人,古长博并不熟悉,现在突然之间出现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这让古长博不得不小心一些。
“你怎么来了?”古长博望着宋文勇。
像是一种审视。
“我怎么了,不能来吗?”宋文勇一脸无奈地向着古长博看了去。
“没有没有。”古长博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的话,那我就可以来,倒是你,避而不见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差点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啊。”宋文勇向着古长博看了去。
古长博轻轻地点头。
“我都听说了,木老头派出来的人一直在找我,所以我必须小心一些,然后就藏到这里来了,我不仅仅是没有见你,所有来这里找过我的人,我都没有见的,这也是为了你好。”古长博说道。
“行,你所说的我都理解,不过现在请你放心,带我来的人叫做谢一帆,若不是他我找不到你。”宋文勇说道。
“谢一帆,就是最近在云霞县混的风生水起的那位老板吗?”古长博问道。
“对,看来你认识。”宋文勇说道。
“听过不过不认识。”古长博说道。
“那还等什么啊,跟我离开这里吧。”宋文勇认真地看着古长博。
“你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了另外一个人。”古长博向着宋文勇看了去。
“我和谢一帆早有交往,说起来,他算是救过我的命,我们也同生共死过,早在文泉市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当时一起追查过假面组织。”宋文勇说道。
听宋文勇这么说时,古长博却是凝起了眉头。
“那怎么好端端的,他又来到了云霞县啊?”古长博问道。
“他一路追查,就来到这里了,而且已经查出来了一些线索,都是关于假面组织的。”宋文勇也不掖着藏着。
“你想想,人家都可以把你的藏身之处给调查清楚,要动你还不是轻而易举,为什么你还没事儿。”宋文勇说道。
古长博陷入了沉思之中。
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他终于点了点头。
“好吧,就算你说得都有理,可是我还是不想离去。”古长博说道。
“为什么啊?”宋文勇一脸的疑惑。
“也去就有危险,我还是藏身一些时日吧。”古长博说道。
“外面发生了大事件了,你得出来帮忙啊。”宋文勇向着古长博看了去。
古长博听到大事件三个字时,目光灼灼地向着宋文勇看了去。
“大事件,什么大事件啊?”古长博还是很想要把这件事情了解清楚的。
“你这在深山小地的都不清楚外面的情况了,这可不行啊。”宋文勇说道。
“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古长博好奇地问道。
“是这样的,太和宣小铺出了一幅张择端的晚年画作,小春图。”宋文勇说道。
“哦,竟然出了这么轰动的事情啊,谁买了这幅画作啊?”古长博问道。
“是朱老板。”宋文勇说道。
“兴世集团的朱贵长吗?”古长博问道。
“不清楚全名,长得挺高大的,有些胖,留有胡子,脸上有一道细小有疤。”宋文勇说道。
“那就对了,就是他了。”古长博说道。
“这幅画,现在丢了,被人盗走了。”宋文勇说道。
听到这里,古长博心里面咯噔一声。
“盗走了,谁这么大的胆子啊,敢盗朱贵长的画作。”古
长博说道。
“确切的来说,画作是在太和宣丢失的,原老板答应的是三天之后给画作,需要三天来维护一下画作,进行细微的装裱。”宋文勇说道。
“哦,这倒是大事件,交给警察来管就是了,何必来找我啊?”古长博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关乎了假面组织的渗入,画作的丢失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所以想请你一起帮忙,你的点子多。”宋文勇说道。
“我点子多什么啊,老师以前经常骂我没脑子。”古长博说道。
“行了,别说那么多了,以前毕老骂你,那是你装模作样的,不把真面目示人,我被困,生死一线,你不出现救我,我就不说了,现在需要你出把力,你到底什么意思,直接说吧。”宋文勇沉声地说道。
古长博没有马上回答,不过他也看得出来,如果不去的话,似乎就真正得罪了宋文勇了。
和宋文勇好不容易建立了信任,如果现在完全都丢弃掉的话,也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到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行吧,只是这件事情,咱们作为平头老百姓怎么入手啊?”古长博一脸的无奈。
而且古长博觉得去做这件事情,也是有些太过危险了,一个不小心,那可是小命都有可能没有的。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不是还有谢老板吗?”宋文勇说道。
“行行行。”古长博终于算是点了点头。
为了说通古长博,宋文勇也真是下了一番功夫,费了不少的口舌。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古长博其实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当两人从卧室出来之时,正好遇到丘老汉。
丘老汉看到宋文勇时,一脸的惊慌。
“你……你怎么进来的。”丘老汉有些气愤地说道。
看到丘老汉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一侧的古长博直接就笑嘻嘻地走了过去。
“丘伯,是我放他进来的,别大惊小怪啊。”古长博说道。
“你放他是来的,他怎么进来的,大门我都关了,莫不是他是从房顶上掉下来的。”丘老汉一面说着,一面向着房顶之处看了一眼。
“丘伯,你就当他是从房顶上掉下来的吧,这位是我的朋友,他叫宋文勇,现在我得跟他走了。”古长博说道。
古长博这么一说时,丘老汉直接就紧张了起来。
很快,丘老汉直接就操起院墙的一根木棍走了过来。
看到丘老汉这个样子,可是把古长博给吓了一跳。
宋文勇自然也看得出来,丘老汉这是想打宋文勇。
他是把宋文勇当成坏人了,只怕他认为是宋文勇强迫古长博跟他离开的。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丘老汉和古长博的关系不一般。
“哎,可不能这样丘伯,这位真是我的朋友,刚刚我之所以不见他,是因为出于一些原因的考虑,我是不想连累我的朋友。”古长博说道。
古长博都这么说了,丘老汉就慢慢地把手里面的木棍给放了下来。
此时,古长博扭过脸去,一脸不好意思地向着宋文勇看了去。
“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笑话了。”古长博说道。
“我可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宋文勇说道。
“走吧。”古长博一挥手,直接就向着门口走了去。
“小博,你真得要走啊?”丘老汉问道。
“是的,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不用担心我。”古长博说道。
“行吧,你非要走的话,我也拦不住你,祝你一切顺利。”丘老汉说道。
“放心,丘伯,改天我闲下来,再过来看你,这几天在你这里打扰了。”古长博说道。
“别说这些。”丘老汉说道。
宋文勇和古长博离开了丘老汉家里面。
在离去的时候,宋文勇看到丘老汉在门口冲着两人挥手。
很快,宋文勇就带着古长博来到了谢一帆的面前。
“这位就是谢一帆了。”宋文勇指着谢一帆对古长博说道。
古长博微微地一笑,伸出了手。
谢一帆站了起来,和古长博握了握手。
“听宋文勇听起你不止一次,我想该说的事情,文勇都给你说了吧。”谢一帆说道。
“对。”古长博微微地一笑。
“我还是第一次见谢老板,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古长博说道。
“商业互吹就算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宋文勇向着两人看了一眼。
他总是觉得古长博和谢一帆互相之间有些尴尬。
也能理解,毕竟两人之间不太熟悉。
不过宋文勇对于两人还是都比较熟悉的。
“这件事情,还是回我府上之后,再做具体的商量吧。”谢一帆向着两人看了一眼。
“行。”宋文勇和古长博一起点了点头。
谢一帆这么大一位老板,亲自开着车,把两人给带了回去。
一进入到谢一帆的宅子,古长博就连连的赞叹。
“谢老板真是大手笔啊,这不少花钱啊。”古长博说道。
“花了一些,小意思了,我知道长博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这里的安保力量是足够的,暗中都有保护我们的保镖。”谢一帆说道。
听谢一帆这么说,古长博的确是放心了很多。
有这么一个大老板出钱出力的,古长博觉得反击假面组织的时机到了。
大厅之中,上好的茶已经摆上。
“两位,你们有什么好的意见,都说说呗。”古长博向着两人看了去。
“关键在于盗画者会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谢一帆说道。
“这个只怕需要我们去找冼洗问一下了。”宋文勇说道。
“他这个人很不好接触的,只怕我们去了,会被直接扫地出门的,我劝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谢一帆说道。
“没事,我去。”宋文勇直接说道。
宋文勇如此说时,谢一帆和古长博就一起向着他看了去。
既然宋文勇已经决定去了,那么古长博就绝对不会拦着,谢一帆也表示支持。
“行吧,那你去一趟吧,希望你能够打探出来一些结果。”谢一帆说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打探出来一些结果的。”宋文勇信心十足地说道。
既然都说好了,宋文勇也不在这里拖着,直接就出发了。
谢一帆派专车司机把宋文勇送走。
再次来到太和宣之时,宋文勇这才刚刚下车,竟然发现太和宣的大门竟然紧紧关闭着。
看到这一幕之时,宋文勇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看来冼先生是不太想在这个时候见任何人的。
不过既然来到这里了,宋文勇还是想要见一见冼洗的。
这里只是冼洗的一个古玩铺,他的家在哪里,宋文勇也没有问过。
不过宋文勇有冼洗的电话,他想打个电话去试一下。
如果冼先生让他去的话,他就去一下,如果不让去的话,他也不会勉强。
很快电话就打通了。
“喂,冼先生,是我宋文勇。”宋文勇说道。
“有什么事情吗?”冼洗问道。
“我想找你一下,可以吗?”宋文勇直奔主题。
他知道冼先生这样的人,和他说一些杂七杂八的话,只会让对方更讨厌。
“你过来吧,我把位置发给你。”冼洗直接说道。
竟然成功了,宋文勇还是很高兴的。
位置所在的地方,还是很偏僻的,看来冼先生还是很喜欢清静的,似乎不太喜欢见人。
特别是一些陌生的人,只怕就更是不喜欢见了。
宋文勇和冼先生虽然并没有见过几面,不过也算是朋友了。
宋文勇来到冼先生家里,看到冼先生家的院墙之外,种了一圈的绿植,在他家的大院之中,还有着一棵大槐树。
院子里面打扫得很干净。
冼洗站在院落之中,满庭的阳光随意洒落下来。
“来了。”冼洗向着宋文勇看了一眼。
“恩。”宋文勇轻轻地点了点头。
“坐吧。”冼洗随意地指了指一侧的一个石椅。
宋文勇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下来。
冼先生没有再说话,宋文勇也没有说话。
宋文勇仔细地看了一下,冼先生家的布置,除了院子里面的一棵树,还有院墙外的大量绿树之外,几乎什么也没有了,倒是显得干干净净的。
堂屋的门只开了一扇,是老式的木门。
“来找我是不是关于画作盗走的事情?”冼洗问道。
“是的。”宋文勇如实回答。
“院子里面清风自在,这个时候我想享受一些清风的洗礼,不想想太多,所以你也不要问太多,可好?”冼洗凝着眉头向着宋文勇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