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带着白蛇来到了一个房间,佩恩早已在这里等候。
在白蛇进屋后,他缓缓转身,伸出右手,掌心上放着一枚戒指。
戒指宽大,而其上镶嵌了一块血红色的宝石,里面写着一个黑色的“朱”字。
这是晓组织的“朱雀”戒指。
白蛇接过戒指,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抛动了几下。
“虽然我赤发红眸,但我可不擅长火遁忍术。”
佩恩的表情没有改变,能加入晓组织的,都是S级的叛忍。
这类人的性格往往都比较刺头,询问或是不满戒指上的字样并非初次发生。
“希望你的智慧可以点亮组织前进的道路,以疯狂与无畏为柴薪,将我们的敌人燃烧殆尽。”
白蛇没料到佩恩那张字面意义上的死人脸,和其后操控着的面瘫长门还挺会说。
倒也是,即便是在这野蛮的世界,也并不是说能打就能当老大。
“我很高兴你对我抱有期待,首领。”白蛇将朱雀戒指戴在了大拇指上。
佩恩没什么反应,自顾自的说道:
“这枚戒指是身份的证明,即便是死也不要摘下。
“将查克拉输入进去后,你会得到晓组织的几种秘术。
“但只有佩戴戒指的时候,才可以施展。”
白蛇立刻实验了一下,在查克拉注入戒指的瞬间,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几种忍术。
其中就包括了用于开会的“幻灯身之术”以及制造实体分身的“象转之术”。
无需进行学习,白蛇只要将查克拉输入戒指,并结下印式,就可以施展这些忍术。
这是什么原理?
白蛇翻转手掌,观察着戒指的整体构造,用指甲敲了敲指环。
很坚硬,不是他已知物质的任何一种。
多半和佩恩用阴阳遁制造出的那种黑棒属于同一种物质。
以此接收查克拉,作为媒介,代替组织的成员在合适的时机施展忍术么...
这么一想,长门还挺辛苦啊。
要是晓组织全员每隔一个小时的轮流释放戒指中的秘术,
那长门这辈子都不要睡觉了。
等白蛇试验完戒指并腹诽了几句后,佩恩才继续开口道:
“我们晓组织的纲领就只有一条,为忍界带来和平。”
虽然他知道每个加入晓组织的成员都不会为此行动,但他依旧会说。
这不是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事。
不屑也好,讥笑也好,认为他是个疯子也好。
他依旧会以此为荣。
这是他逝去的挚友,弥彦毕生的梦想。
佩恩没有等来他以为的嘲笑。
白蛇饶有兴致的捏了捏下巴,嘴角勾起,“你打算怎么做?”
佩恩沉默了几秒,背负双手,庄严的开口道: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必须集齐九大尾兽,汇聚它们的力量。
“到那时,我们将给予战争的制造者毁灭。
“然后,他们会感受痛楚,知晓痛楚,理解痛楚。
“和平自会到来。”
说完后,佩恩闭合了双眼。
从佩恩的简单动作中,熟悉他的小南知晓了他的状态。
对于不断将查克拉输送给“外道魔像”的长门来说,休息与睡眠是奢侈的事。
而操纵佩恩六道,更是会加重他的负担。
平时如无必要,他都不会露面。
“你先跟我来。”小南对白蛇说道。
在白蛇和小南离去后,闭着眼的佩恩才漫步来到一间密室,躺在了属于自己的“棺材”中。
……
“这里就是你的住所了。”小南带白蛇来到公寓内的一道房门,“没有外出时,你都可以住在这里。”
白蛇从小南手里接过钥匙,打开门走进去逛了一圈。
粗略估计大概有两百多平,除去大厅有五个房间。
相连的盥洗室,洗澡间和厕所算一个房间。
剩下四个房间中,其中一个是卧室,除了床和带镜子的大衣柜外没有其他家具。
然后就是三个宽敞的空房间。
以他的身份来说,这栋房屋不算大,不过住着也不会委屈。
不过因为附近高楼林立,这里的采光不太好,室内昏昏暗暗的。
不过在雨隐,倒也不能要求光线好,反正这里一年四季都看不着太阳。
带着白蛇在房子里逛了一圈后,小南开口道:
“如果你满意,稍后我会安排人来打扫一下,要什么家具你也可以告诉我。”
白蛇摸了摸墙上的壁炉,看了眼手上的灰尘。
“我怕冷,让人带些柴火过来。
“最小的那个房间布置成书房,再安一个光线明亮的大吊灯。
“书柜最少要有三个,一个放忍者相关的书籍,一个放有关历史的典籍,最后一个放文学着作。
“选的文学着作是否有内涵不重要,但必须要出名,我不喜欢抛媚眼给瞎子看。
“书桌和椅子最好红木制,而且配套,桌面上放着笔筒和墨水,里面要有钢笔和毛笔。
“最北边的两个房间,在中间的墙上安一个门。
“左边做厨房,要两个水池,冰箱越大越好,厨具准备齐全,墙上挂一个收音机。
“消毒柜我要壁挂式的,抽油烟机没什么要求,燃气灶要三个眼的,不锈钢制。
“空余的墙用酒柜填满,里面放上名贵的酒。
“但其中一个酒柜放些寻常的酒就行,我平时要喝。
“右边的房间作为餐厅,要一个能容纳十人的餐桌和相应的椅子。
“最好装修华丽,我不喜欢将我做的餐品放在‘垃圾堆’里。
“客厅太空旷了,再放置几个长沙发,墙壁上挂一副出自大家之手的毛笔字诗词和风景画。
“画的最好是山岳,毛笔字随意,不满意的话有时间我会自己写。
“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楼上和楼下不要住人。
“暂时就这样,更多的改装我会自己进行。”
小南安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
“你在听么?”
在白蛇出声后,小南才目光古怪的扫了他一眼。
“你是贵族出身?”
白蛇疑惑地歪了歪头,“我要的不是黄金宫殿,只是宜居的温馨小屋。”
小南轻轻点了下头,找出纸笔,“那你写一下。”
她完全没记住。
白蛇接过纸笔,在纸上写了要求。
因为不需要小南凭脑子记忆,他写的更为详细,还画了一幅图。
小南站在白蛇身侧安静地看着,等白蛇写完后才问道:
“你练过书法?”
白蛇扫了一眼自己的字迹。
依旧是卯月夜希这具身体的字迹,但在他有意识的矫正下,有原本重樽字迹的几分样子。
“有什么问题么?”
小南微微摇头,“只是没见过有闲心练字的忍者。”
练字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成手的。
而结印和体术的训练很容易造成手指痉挛,握不住笔,难以练习。
可重樽的字迹,这明显不是练了几个月就能写出来的。
在实力和书法中选择了后者,这是有几条命?
白蛇用手指揉了揉额角,从久远的记忆画面中组织出了一个故事。
“少年时期,我被卖给了正试图经商的寒门贵族做家仆。
“那是一户好人家,知我虽出身街头,与三教九流为伍,但心智成熟,并不木讷,便允许我和他们的幼子一同读书学习。”
说到这里,白蛇有些卡壳,他编不下去了。
真就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
“然后呢?”小南坐在了沙发上,好奇地问道。
她喜欢听故事,她的父母在生前总是在她睡前念书给她听。
尽管她的父母没有文化,并不识字,只是照着书上的配图在编造。
但对她来说,那是最幸福的童年。
白蛇状似回忆,微微抬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编道:
“在战国时代,经商并不是一条好路,在暴富的背后有太多枯骨。
“我不建议他们经商,但这世上总有人不甘落魄。
“他们死于忍族之间的摩擦,又或是死于路边的强盗,但没什么区别,真正杀死他们的,是乱世。”
白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编出了一个故事。
长门和小南憎恨战争是吧?那我们是一路的。
人与人的情感并不相通,一切的感同身受无非是有过类似的遭遇。
当经历了相同的痛楚,人与人的心灵也将相通,亲近感油然而生。
小南回忆起了往昔,那个爱笑的少年,和她与长门,都有着类似的经历。
“在某一方面,我们也许很像。”
白蛇双眼弯起,猩红的双眸中隐藏着诡谲,“在与你们相遇的那一瞬间,我就有这种感觉,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