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汤圆的严鹤闻言停下动作:“豆豆?”
“就是温月初带回来的那个孩子。”
“哦.....想起来了!”说起这个,严鹤像是来兴致,跟温九倾八卦道:“这个事儿属下还真顺手打听了,那孩子,确实是温月初的。”
温九倾闻言微微挑眉:“温月初生的?”
严鹤点头,瞟了眼大宝他们道:“跟小公子他们一般大。”
也就是说,温月初四年前也生了个孩子。
那孩子岂不是.....
“十有八九是谭家的,温月初将孩子生下来后,一直偷养在乡下的庄子里。”严鹤替她说了出来。
“娘亲,那孩子挺可怜的,都不敢跟我们玩儿,我们要不要给他送碗汤圆吃呀!”
秦小宝歪着脑袋说。
温九倾笑了笑:“你们高兴就好。”
元宵节,也叫花灯节,夜间有花灯会。
尽管宫里闹得人仰马翻,但丝毫不影响皇城的热闹。
晚上的花灯会,数不清的花灯照亮了整个皇城,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不断。
吃过汤圆之后,三个宝宝就带着两份汤圆,给两位师父送去。
秦北舟趁机拉着温九倾出门逛花灯会去!
趁宝宝不在,自己偷偷溜出去玩,温九倾起初还有点小小的罪恶感。
但一到了花灯会上,那点罪恶感立马就抛到脑后了,因为是在很漂亮,很好玩,很热闹!
买了两盏兔子花灯提在手上,从接头逛到了巷尾,但凡温九倾多看了一眼的,秦北舟都掏钱买下,身后严鹤负责提包。
人潮拥挤,走着走着,温九倾忽然觉得不对劲儿。
她看了眼秦北舟,发现秦北舟也在看她,两人默契没做声。
找了个人少的深巷,温九倾看了眼严鹤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心想,一会儿打起来,浪费了多可惜。
“滚出来!”秦北舟嗓音凛冽,负手而立,双眸在这暗夜的深巷中更加幽深。
黑不见人的巷子里发出一声轻笑:“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严鹤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萨摩耶!他还敢来!
“别扔,拿好了。”温九倾楞不定的开口。
打断了严鹤想扔掉东西干架的念头。
严鹤默默闭嘴不吭声。
萨摩耶穿着一声黑衣,从深巷里走出来,一双眼睛泛着绿光,像孤狼一样:“王爷后悔没在水牢里杀了我么?”
秦北舟目不斜视:“是你干的?”
萨摩耶轻笑:“王爷说的是哪一件?是散播谣言,还是给你们的陛下下毒?又或者,秽乱宫闱,睡了你们陛下的女人?”
温九倾:“.....”
尼玛你倒是真敢说。
敢给皇帝戴绿帽子,你牛逼。
“你们陛下,死了吗?”萨摩耶真诚的发问。
好似刚说给皇帝下毒的人不是他一样。
秦北舟不语。
萨摩耶叹了口气:“看来是没死,哎.....”
他目光放在温九倾身上:“是你救了他?”
温九倾不说话,不关我事。
“不是你?”
萨摩耶自说自话,拖长尾音道;“哦,我忘了,还有个赵玉谏。”
他啧的一声,说道:“真碍事。”
“弑君弑父,按律当诛。”秦北舟低沉的嗓音没什么起伏道。
“弑君我认,弑父我可不认。”萨摩耶笑着,但温九倾能感觉到,他的疯魔,语气中含着无尽的杀意和恨意:“我生来没有父亲。”
刹那间,刀光剑影在黑巷里横扫而过,秦北舟动起手来,萨摩耶的破坏力也惊人。
温九倾观察时发现,萨摩耶出招的动手与秦北舟很像。
两个人像是同出一脉。
从地面打到屋顶,夜色下只能看见两个掠动的身影。
温九倾眯起眸子,迅速从空间换出精钢弓弩,对准萨摩耶。
嗖的一声钢针射出,萨摩耶敏锐的捕捉到,手上扬剑一扫,生生将人家屋顶的瓦片扫下大片,挡掉了温九倾射来的钢针。
忽然,巷口传来哭声。
温九倾回头一看,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提着个花灯,喊着叫阿娘.....而那被萨摩耶剑气扫下来的瓦片,直逼孩子的面门而去。
温九倾想都不想,立即抄起弓弩,射出一枪,只见一缕黑影从眼前晃过,钢针堪堪将瓦片射偏了两寸,瓦片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温九倾松了口气,那瓦片若是砸在孩子面门上,只怕必死无疑。
让她意外的是,萨摩耶竟挺身护着了那孩子。
转瞬间,秦北舟的剑尖已经指在了萨摩耶背后。
一切只发生在千钧一发之极。
萨摩耶笑起来阴森森的:“小娃娃,下次再乱跑,我会杀了你哦。”
那孩子更加受惊吓,哇哇的哭着跑了。
萨摩耶起身,秦北舟的剑就抵在他脖颈前一寸。
他看着秦北舟,温九倾觉得萨摩耶那一刻的目光很复杂。
谁知,他接着说出了让温九倾更加复杂的话来。
萨摩耶忽然扯着嘴角一笑道:“师父,你要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