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半夜,有个女子强行进了我家,给了我几锭银子,要我今日说这个故事给人听,我原先是不答应的,毕竟干我们这一行的,讲究个精细,若是个俗气的故事,我哪能要呢?那姑娘也不与我细究,先跟我说起了这个故事,我一听这故事好啊,于是便应了下来,怎么瞧,也是我占利了。?”那说书先生讲了好久的故事,又加上被陈阿娇吓到了,嘴里更是口渴。
陈阿娇道:“你先喝口水,再继续道。”
说书先生拿起自己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继续道:“而这故事比较长,听完这故事,睡得便晚了,这不,今儿个来得也晚,又正巧赶上公主你们……”
话还没说完,这说书先生便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陈阿娇则是只听见一声闷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后只听孟庭初喊到:“快来人啊!有人中毒了!”
不多时,掌柜的便上来看了,大惊失色,连忙命人报官和求医。
陈阿娇高举手中的令牌:“荣和公主在此!”
一众人等连忙跪下。
陈阿娇对着孟庭初道:“舒见,快去瞧瞧是否还有鼻息?”
孟庭初大步过去,探了探呼吸,起身,道:“公主,人没了。”
一众官兵来得极快,为首的那男人走了过来,道:“烦请公主和将军与我走一趟。”
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只是一位公主和一位将军呢?
孟庭初拦下了妄图牵引着陈阿娇离去的官兵的手,目若寒冰,道:“我来就好。”
……
因着牵扯到了陈阿娇和孟庭初,苏烈便亲自前来,而两人所说之话十分一致,都只是道那女说书先生说得口渴,喝了一口茶便中毒身亡了。
苏烈满头是汗,这事要往大了说,可能并不是谋杀说书先生,而是谋杀当朝公主和将军,要往小了说,也有可能只是那说书先生单纯地食物中毒,还得需等到明日仵作的分析出来。
苏烈命人将两个人安安全全地送回了府上,又留在衙门,亲自审着茶楼的人,这一夜好不忙活。
而此刻的玲珑在梦鲤小居等了好久,迟迟不见陈阿娇他们回来,又听说了他们出事了的消息,心急如焚。
见孟庭初陪着陈阿娇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没事吧?”
陈阿娇摇了摇头。
孟庭初道:“今日出来得不是时候,下次再陪你一起出去便好了。”
陈阿娇点点头,“为今之计,唯有靠你的人去查明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故事了,若是……”
“莫要担心。”孟庭初安慰道,“我立刻命人去查便是了,你今夜好好歇息,明儿个,我再来寻你。”
陈阿娇应了声好,两人分离,而玲珑扶着陈阿娇进去,边走边问:“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发生了?”
陈阿娇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最好不要知道,否则连我也不敢担保你性命无忧。”
月朗星稀,阴风却是吹得人背后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