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忽然哽咽了起来,她刚刚脑海里冒出来刻意忽略的事情之后,忽然觉得很为孟庭初感到心酸,摊上她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儿。
孟庭初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低下头,想要擒住陈阿娇的小嘴儿,却到了半途放弃了,他说:“我最近身体不太好……”
话还没说完,陈阿娇就逼着孟庭初咽下了这话,她踮起脚尖,吻上了孟庭初,随后快速抽离了开来,因为煞风景的事来了。
“逃犯在这里!”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子娴,走!”孟庭初言简意赅,他拽着陈阿娇就跑,而孟子娴则是聪明地和他们二人兵分两路地逃跑了。
白色的狐狸从孟子娴的怀里跳了出来,循着孟庭初的气味跟了过来,动作敏捷,而孟子娴无暇顾及那只白狐狸了。
孟庭初和陈阿娇蜷缩在一处草丛之中,陈阿娇抱着白狐狸,一言不发地将自己再蜷缩了一点,孟庭初握着匕首,随时准备动手。
没一会儿,就有两个士兵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刚刚明明看见这边有人的啊……”
“怎么会好好地不见呢?”
来搜寻他们的士兵嘟囔着。
陈阿娇丝毫不惊慌,倒也不是说她觉得自己的藏身之处有多么的高明,只是她好像没有什么生的欲望了,也没有死的欲望。
她低着头抚摸着白狐狸,白狐狸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将它的脖子搁在陈阿娇的腿上。
孟庭初绷紧了身子,他摊开手心,手心里满是汗水,而在正中央,那里正有着一块玉佩,是陈阿娇熟悉无比的龙玉佩,那上头已经裂开了一条缝,而原本上好的色泽暗淡了不少光彩。
陈阿娇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取下自己的玉佩,虽然那上面没有丝毫的裂痕,可是也很容易看出来上面的色泽也暗淡了不少。
陈阿娇扯了扯嘴角:“要是楚服还活着该有多好,那我一定要她将你送回遇见我的那一天,让你不要再看见我。”
孟庭初看着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被忽然出现的凛冽一脚踹进了一个漆黑的凭空出现的洞里。
凛冽看着陈阿娇,嘴角扯出温暖的笑却很是僵硬:“我将他按照你的意愿已经送回去了,你放心,他不会记得现在的你。”
凛冽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触目惊心的血染红了凛冽脚底下郁郁葱葱的小草,陈阿娇连忙扶住凛冽,心里却很是难受。
从刚刚开始,孟庭初就不是她一个人的孟庭初了,从刚刚开始,孟庭初就不会记得他的世界里曾经出现过陈阿娇了。
陈阿娇的手微微颤抖着,刚刚因为孟庭初而产生的动静将人都往他们的所在地吸引过来,她站了起来,“走,快走。”
为时已晚,刘彻出现在陈阿娇的面前,他笑意盈盈,却在找不见孟庭初的时候,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孟庭初呢?”
陈阿娇抿紧了唇,看向凛冽,而顾言则是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两个人,像是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只是他闭口不言。
泉安冷漠地看着陈阿娇,对着刘彻道:“陛下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刘彻道:“自然。”
他眼里满是狡猾,身后的士兵看懂了他眼里的声音,将泉安团团围住,举兵相向,泉安原本也就只是一个大夫,手无寸铁之力,只能被杀死。
血溅草地。
刘彻道:“啧啧啧,朕自然是记得和你的约定的,奈何朕没有你要的草药,那么也只好送你去见的你的情人了。”
凛冽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
而陈阿娇则是道:“自作孽,不可活。”
刘彻向陈阿娇走来,勾起她的下巴:“朕从来都不知道表姊你怎么能跑,不如,等到回到了皇宫,再一起玩玩躲猫猫的游戏想必一定很有趣。”
他的意思是,现在不杀她?
陈阿娇警戒地往后退去。
“怎么办呢?”刘彻忽然笑得开朗,“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
陈阿娇脸色一变,“你!”
“阿娇,他死或他活!”刘彻指着凛冽道,“你自己选一个就是了!”
顾言绷紧了身子。
陈阿娇看向凛冽,随后咬着下唇道:“好。”
凛冽什么话也没说。
“顾言,带着你师傅走,要是再出来阻挠我的事情,可再也不会放过他了!”刘彻威胁道。
顾言不放在心上,只是他也不想再让凛冽参和陈阿娇的事情了,所以他没有多说什么,握住凛冽冰冷的手,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