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陈阿娇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你们还没告诉本公主在搜查什么在逃嫌犯呢?”
“就是这个人。”小吏们展开了一张画。
那上面的人画得栩栩如生,手执着一把折扇,站在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下,目光似乎是含着溪水,很是清雅的模样。
陈阿娇怎么看都不记得他是一个在逃的嫌犯,陈阿娇问:“他犯了什么罪?”
“这……”几个小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有个胆小的直接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个头,道:“公主饶命啊,这都是县令吩咐我们干的,我们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怎么能违抗呢?”
“手无缚鸡之力?”陈阿娇冷笑,“我瞧你们刚刚那个样子倒是神气得很,只是县令到底为什么要抓画上的男人?”
“画上的男人名叫管离,县令的闺女徐花花看上了他,管离却瞧不上空有一副好容貌的县令之女,放言说,取县里最丑的女子王琬都比这个徐花花好,惹恼了县令,所以才……”有个小吏道。:
陈阿娇皱眉:“让那个县令明早来见我!还有对画上之人的搜查,立刻停止!”
“是!”
……
陈阿娇刚回了房间,床底下就爬出了一个人,蓬头垢面的,眉眼还算是清秀,透着一股儒雅的气息。
那个人跪在陈阿娇的面前,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公主的救命之恩!多谢公主救命之恩!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你就是管离?”陈阿娇之前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却真没有想到管离真得藏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她脸色一沉。
管离悲愤地道:“我只是不愿意娶那县长之女,他们便想要了我的性命,请公主殿下为我做主!”
陈阿娇却并不打算管这档子闲事:“有了我的命令,他们不会再来追杀你,而本公主也有事要做,你自己好自为之便是。”
管离磕了几个头,又道:“那可恨的县长将我的全部家产尽数收入自己的囊中,公主叫我向哪里去?天下之大,也无我的容身之处。”
“我身边缺了一个小厮。”陈阿娇微微思量,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绕了几个小圆圈,管离好端端地竟然会在她的屋子里出现,又恰巧被她救了下来,此事定然有古怪。
管离低下了头,嘴角划出古怪的笑容,大当家,我已经成功打入了她的身边……
陈阿娇丢下一小袋子的钱袋在管离面前,“你自己去找老板娘要一间房间,剩余的钱去附近的镇上买一些自己的干粮和必需用品,明日我们就要进大漠深处。”
管离拿起钱袋,退了出去。
陈阿娇连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既然所谓的鸿门宴是假的,又有人提前盯上了自己,那么为今之计自然是要逃。
她的动作微微一顿。
不对,留虎在身边,自己还能多注意一些,否则敌在暗,又如何提防?倒还不如留虎在旁。
陈阿娇重新将东西放好,坐在铜镜之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青涩的眉眼已经逐渐成熟,曾经清澈的眼眸现在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