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楚服姑娘来了。”侍女隔着门，在外头恭恭敬敬地道。

“让她进来吧。”陈阿娇将衣服脱了下来，扔进盆里，塞在床底下，她平躺在床上，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随后阖上眼睛。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楚服轻轻扣了几下门，随后推开了门，却惊讶地发现陈阿娇已经睡着了，她睡得很熟，如同一个婴儿，楚服靠近了陈阿娇，陈阿娇忽然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看着楚服：“楚服，你怎么来了？”

陈阿娇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似乎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楚服坐在她旁边，开门见山地道；“你今天可见过玲珑？”

陈阿娇点点头，不太高兴地道：“见过，在孟府上，怎么了？好端端提她做什么？”

“她死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一下子驱走了陈阿娇所有的睡意，她张大了嘴巴，眼睛也睁得很大，这似乎都在向楚服表明一件事情——她完全不知情。

楚服拍了拍她的肩膀，只是道：“你继续睡吧，我就是过来问问。”

“好。”陈阿娇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眼里却再也没有一点睡意，她转头问楚服，“她是怎么死的？”

“据说她被发现得时候衣衫不整，真正的死因还不知道。”

楚服的言下之意，陈阿娇听懂了。

陈阿娇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楚服，“你说，会是谁干的？玲珑，应该也没惹过什么人吧。”

“她是孟庭初的人，手上染不了鲜血的原因，你认为可能吗？”楚服替陈阿娇拈好被角，“这些事情，你也不用管，交给我就好，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陈阿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楚服关好房门，退了出去，她相信陈阿娇说得话，只是……

三个影子。

如果她刚刚没有看错的话，那一刻月光洒在了陈阿娇的身上，而陈阿娇则是显现了三个影子，可陈阿娇怎么会好好地出现三个影子呢？这又意味着什么？

楚服赶走了守夜的侍女，自己独自一个人呆在外面，而此刻，大雪从天而降，一点一点遮去了昨夜的痕迹。

楚服阖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刚刚陈阿娇的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陈阿娇背对着她那一刹那，她总觉得那个人其实不是陈阿娇，只是很了解陈阿娇的一个人。

楚服睁开了眼睛，盘腿做好，左手出火融了冰雪，右又形成一个水镜的样子，里头现出凛冽的样子。

几日不见，凛冽消瘦了很多，也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他似乎对阿楚的死被打击得很大，可现在的楚服无心管这件事情：“凛冽，你知道有什么可以让人分.裂的吗？”

“若是细细说来，那也就有很多，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想问哪一种情况？”看样子，凛冽应该是知道的，楚服心里松了一口气。

楚服开始描绘起自己对陈阿娇的感觉，“总是觉得上一秒是她，下一秒就是别人了，而她似乎也不需要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