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阿娇再度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置身于一辆华丽的马车,而凭借着对孟庭初的熟悉,陈阿娇一下子判断出来,这并不是孟庭初的马车,那么,这究竟是哪里?
“看起来,你终于醒了啊。”眼前的男人看着她笑,可是却让陈阿娇感觉虚伪至极,或许是因为昨夜孟庭初对她地背叛伤害太大,让她再也不愿意轻易相信别人了,看谁都像是要欺骗她的样子。
陈阿娇没开口,她不太想说话了,至少现在不太想。
“你放心,我会送你回去的,我也会保护你的。”那个男人微微一笑,“还是你现在看起来可爱,刚刚那个样子就像一个精致的娃娃,太没有生气了,太无趣了,也一点也不像你。”
“我不是娃娃。”陈阿娇不喜欢他这么说,她蜷缩一团,挤出这几个字,她现在很担心馆陶公主,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是死是活?是否安好?
“我是楼兰王子逐风,你叫我风风就好了。”那个男人眨眨眼,欣喜于她说得这几个字,“你知道吗?你知道那个叫孟庭初的男人说你可能醒来以后会不说话什么的,我可担心了。”
陈阿娇总觉得他在风风这两个字上有着特殊的执着,要不然也不会故意顿了顿又加重了音。
眼前的男人似乎是个孩子一样。
“我累了。”陈阿娇吐出这三个字,打断了逐风下面的喋喋不休。
累,人累,心也累。
陈阿娇缓缓地躺了下去,逐风替她铺好被子,道:“好好睡吧,我们离京城还有几天的路要赶呢。”
“他拿我换了什么东西?”陈阿娇看着马车的天花板,睡不着,问。
孟庭初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特意让她活下来,最后自己会在逐风的手里,一定是因为什么了,只是,陈阿娇实在是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换了自己?
逐风献宝似地将一个药瓶递给她,“喏,就是这个,不过,娇娇你放心,我可没有把真的给他,真的就这一瓶,我特意给了他瓶里头装着白开水的。”
逐风自己擅自叫陈阿娇娇娇,可陈阿娇也没心思管这件事情了,她坐了起来,接了过来逐风手里的瓶子,放在鼻尖嗅了嗅。
陈阿娇抿紧了唇角,“这药是做什么的?”
“这个药据说可以救醒一直不醒但还是活着的人,我妹妹沉睡了多年,就是这么醒过来的。”逐风如实告知,“不过……你不认识我了吗?”
逐风小心翼翼地看着陈阿娇,陈阿娇盯着他看了好久,迟疑地道:“我们之前见过吗?”
逐风长者一张娃娃脸,大约是十五岁的样子,他身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裳,很素雅又干净,可却依然对于陈阿娇而言,着实太过陌生了。
逐风失望地低下了头,随后扬起笑,认认真真地道:“没关系,我跟你说就是了。”
秋风萧瑟,逐风递给她一盘糕点,细细道来了往事,而陈阿娇也逐渐找回了有关逐风的记忆,尘封的岁月渐渐铺开。
“我小时候随着我父王来过京城的,结果在一夜和父王出玩的时候,一不小心走丢了,然后遇见了你,你那时候扎着两个包子,很是可爱,你说小哥哥,你怎么一个人?”
逐风扬着单纯又幸福的笑容,陷入记忆里,让陈阿娇不由得一愣,这个人,似乎和别人都不一样啊。
然而陈阿娇却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暗暗在心里道,孟庭初一开始在自己看来不也不一样吗?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