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李秃子,张凡手中的两张红票,原封不动的还攥在他的手中。
此时在大队内,李秃子重重舒了一口气,不过他的眼中却是冒出了一丝狠戾来。
"张凡,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威胁起我来了,先让你高兴两天,等这事儿过去,我得狠狠收拾你。"
回到家中,此时,张凡父母依旧在唉声叹气。毕竟,两百块钱对于这个拮据的家来说,那也不是一个小数。
"爹娘我回来了。"
看到张凡回来,张父满面愁容,立刻全都隐藏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张凡心中有些微酸,他发现,父母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老了这么多。
"我刚才去找李秃子了,他说咱家困难,考虑了良久之后,并没要咱家的手续费。这是合同,爹你看看有问题吗?"
张父将信将疑,毕竟在此之前他已经找过李秃子了,这家伙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反正就是没钱的话免谈。很难让人相信,这仅仅半天的时间,他的态度就来了一个八十度大转弯。
不过眼前这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那也做不了假,张父也只能暗道老天开眼,照顾张家了。
"好好好,这个李秃子也算是办了一件好事。地的事有了着落,明天我就去开垦那三亩荒地去,我就不信凭咱们张家的勤劳,还奈何不了它,到时候挣了钱,给小凡找个好姑娘,踏踏实实过日子。。"
"好了,好了。儿子刚回来,你们就赶紧吃饭睡觉吧。"**在一旁插话,刚才的阴霾也因为这合同的事烟消云散。
"爹,娘,你们好好养病,这地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
闲谈一阵之后,张凡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虽然在二老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但是究竟怎么处理那全屯最差的一块荒地,说实话,自己心中并没有多少谱。
"那是一块盐碱地,种植小麦细粮肯定是不行了,不如我尝试种下土豆试试。"张凡心中想到。
既然有了注意,张凡也就闲不住了。家里倒是有一些现成的土豆,虽然不多,但是勉强能够种下一亩地,只能先实验看看了。
忙乎好一会,看了一眼自己的劳动成果。
然而就在此刻突然间张凡惊讶地发现,眼前这土豆竟然一点点变得透明起来。
土豆内,张凡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它上面所发生的变化,水分一点点散发于空气之中,让他变得有些发蔫儿。
这是一种微观的观察,用肉眼来看的话,根本就无从查到。
再次继续凝神观察,眼前的透明的土豆又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此时此刻,张凡发现自己的眼睛就仿佛显微镜一样,开始进行更微观的观察。
"这是?"
张凡一愣,他上过几年学,自然是知道基因的存在。
基因所携带的遗传信息量,只不过以目前的科学手段而言,只能被动改变这些基因。
但是现在...
张凡发现,他竟然可以靠一股奇异的力量,来改变这些基因的排序。
与此同时,张凡对于各种基因,能够对植物带来何种作用,他也是了然于心。
张凡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记忆,但是这一切其对于这一切,就仿佛无师自通一般。
撕裂,组合,改写,录入,这就如同一场高明的外科手术。只不过这手术的对象,却是眼前的土豆。
这一刻张凡突然就明白了,这一切恐怕是源于自己那石头的原因。
一股难言激动,在他心中喷涌而出。不死终有出头日,而今天自己便可以凭借它逆袭,飞上枝头变凤凰。
呼!足足过了五分钟。
张凡轻轻吐出一口气来,这基因改写虽然不累人,但是格外的熬人,容不得半点疏忽。
好在,这第一株土豆被顺利改写完毕,张凡赋予了它,适应盐碱地,生长迅速,以及味道鲜美的特性。
第一个土豆的改造成功,这让张凡有了极大的信心。
有了先前成功的经验,张凡继续改写土豆基因的工作。
也就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靠山屯。若是被那些专家知道,张凡在这里干这些惊世骇俗的事,恐怕直接就被当成小白鼠拉去做切片了。
就这样连续成功了四十个土豆之后,在进行下一步土豆的改造的时候,张凡突然感觉到眉心一疼,这一下子让他有些分神,顿时土豆块的基因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揉了揉眉心,手中那基因被弄乱的土豆迅速枯萎了下去。
张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竟然才可以改造这点土豆,看了一眼还有不知道多少的土豆,张凡不由的有些痛苦起来。
好在改造土豆只是消耗精神,对于体力没有任何消耗。
消耗精神倒是好办,只要心无杂念的等上一会,等休息够了又会精神饱满。
休息了一会,眉心的刺痛已经感觉不出来,张凡拿起没有改造过的土豆,又继续鼓弄起来。
当再次改造到四十来块的时候,眉心刺痛感再来。
"果不其然。"
张凡吐了一口气,对于自己一次能够改造多少土豆块,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概念。
不过这第二次改造,似乎比前几次多了一些,这让张凡微微兴奋起来。这就像打怪升级,只不过自己是改造植物升级。
一直忙活到了深夜,张凡还将这将近一亩地的土豆,给全部改造完毕。
拖着疲惫的身躯,张凡沉沉睡下。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张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是丝毫都没有任何的疲惫,这让他倍感意外。
此时天空已经隐隐发白,对于农村人来说,起早贪黑,那是家常便饭。
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睡意,张凡同时也对自己所改造的土豆,有着一丝莫名的期待。
在这期待的驱使之下,张凡,将所有的土豆都装进了蛇皮袋,然后扛着锄头,就朝自己抽到的那三亩烂地走了出去。
这块地位于靠山村的前山,说来也是奇怪,这块地的周围都是良田,唯独它是盐碱地,在晨阳的照射之下,就如同秋天霜冻一样,泛出一丝的白芒。
张凡叹了一口气,似乎还对自己抽到这个烂地而耿耿于怀。
不过事已至此,将心中这股不快一口气的吐掉,然后便在田间忙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