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杜伏冲的话后,林夕麒脸上怒意大盛。
“大人息怒。”杜伏冲急忙喊道。
“没想到狂刀帮真是活腻了。”林夕麒冷声道,“我本来还想着果断时间再动手,这是他们自找的。”
刚才杜伏冲告诉他,狂刀帮将‘四方商号’过路的费用一下子又提升了五倍,简直就是不给‘四方商号’活路啊。
“狂刀帮显然是想嫁接自己的一些损失。”杜伏冲说道。
“刘合景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林夕麒冷哼一声道,“你去传令,让他们动手。屠尽狂刀帮,一个不留。”
“是。”杜伏冲点头道。
他知道林夕麒让他传令的对象并不是浮云宗他们,而是红莲教那边的势力,那些听命于白森的力量。
狂刀帮是一郡的掌权门派,实力不弱。
可白森身为副舵主,他能够调动的高手对付一郡掌权门派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过程中,红莲教肯定会有损失,可对林夕麒来说,损失无所谓,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人,死了最好,也算是削弱了红莲教的实力。
“你也过去吧。”林夕麒说道,“可别让刘合景逃了。不过还是要保证自己的身份不会暴露。”
“明白。”杜伏冲说道。
他现在的身份是汤鹰,是红莲教的高手,过去没有什么问题。
可动手的时候,那就得小心一些了。
虽然林夕麒和他说了汤鹰的一些功法,汤鹰那些绝学,自己也就是徒有其形。
要是遇到熟悉之人还是会看出其中的异样。
当杜伏冲离开之后,林夕麒召见了七星宗过来的一个长老。
这个长老名为孟倜,过来拜见自己,是为自己遇袭一事。
自己晾了他半天,没有立即接见。
没想到狂刀帮那边出了这样的事,那么自己倒是可以见见,先给迷惑一下狂刀帮也是好的。
“七星宗孟倜拜见州牧大人。”孟倜被人领进林夕麒的书房后,躬身朝着林夕麒行了一礼道。
孟倜说完之后,发现没有得到回应。
这让他心中有些恼火。
他是江湖中人,更是七星宗的长老,对于朝廷中人可不大在意。
哪怕是州牧又如何呢?
可这次自己是奉上头的命令过来,面对州牧还得恭敬一些。
现在对方没有出声,这是在羞辱自己?
“大人?”孟倜再次喊了一声。
“哦?原来是孟长老,请坐。”林夕麒放下了手中的笔,笑道。
孟倜看上去只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可林夕麒知道他真实的年纪起码要大上二十多。
实力不弱,他是七星宗的长老,可实力是和无影门这些掌权门派的太上长老一个层次的。
孟倜压下心中的怒火,还是朝着林夕麒拱了拱手,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本官刚才正在写一份奏章,希望朝廷能够派人过来调查本官遇袭一事。”林夕麒手指在书桌上自己写满字的一张纸上轻叩了两下道。
听到这话,孟倜双眼瞳孔猛地一缩。
他这次过来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要和林夕麒商谈,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大家也就不用追究了。
若是让这份奏章传到京城,那这件事恐怕是没完没了了。
到时候朝廷更会插手凉州事务,对他们七星宗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朝廷插手太多,对他们影响还是很大的。
“大人,我们早已派人去调查了,很快便有消息了。”孟倜说道,“您这份奏章完全没有必要。就算是到了京城,真的派人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林夕麒想了想道,“可本官已经等不及了,你们说是给我一个交代,可现在本官不曾看到。”
“这次在下过来就是因为这件事。”孟倜急忙说道。
他就怕州牧铁了心要上奏章,现在看来,他还是愿意谈,那就再好不过了。
“哦?有眉目了吗?”林夕麒淡淡地说道。
“暂时没有。”孟倜说完这话,看到对方的眉头一皱的样子,不由急忙又说道,“不过,我们决定先给大人一个交代。”
“什么意思?”林夕麒问道。
“这次大人在凉州遇袭,这件事我们七星宗也是负有不小的责任,大人受惊了,所以我们七星宗备了一份薄礼,希望能够弥补一下我们心中对大人的愧疚。”孟倜说道。
“哦?”林夕麒盯着孟倜说道,“我想,这应该不是你们七星宗出的吧?”
听到这话,孟倜脸上露出来了一丝尴尬之色。
心道这些当官的果然没有那么好忽悠。
“大人英明。”孟倜赔笑道,“其实主要还是狂刀帮想要向大人赔罪,他们现在也正在全力缉拿凶手,希望大人能够给他们一点时间。”
“狂刀帮啊,这次本官就是在张掖郡遇袭的,是他们的地头上吧?”林夕麒问道。
“是的。没想到大人都知道了。”孟倜说道。
“哼,本官在那边遇袭,死了那么多的护卫,这些事岂能不查清楚?”林夕麒冷哼一声道。
“是是是。”孟倜急忙说道,“大人,狂刀帮帮主刘合景真的很有诚意,希望大家能够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怎么弥补?”林夕麒冷冷地说道,“要不是本官命大,差点就死在那里。”
“他准备的东西在下都带来了,希望能够请大人消消气。”孟倜说道。
“不必看了。”林夕麒手一挥道,“本官并不是贪财之人,这辈子为官清廉,不曾有什么积蓄。这次护送本官过来的护卫全都身死,本官可不能亏待他们的家属,抚恤方面,就要靠你们了。”
“应该的,这是应该的。”孟倜急忙点头道。
只要开了口,这一切都是好说的。
“二十几条人命啊,多少孤儿寡母啊。”林夕麒叹道,眼中不由泛着泪光。
“大人节哀顺变。我们决定加倍补偿,不,三倍补偿。”孟倜急忙劝道。
他心中却是冷笑。
在他看来,对方就是在演戏。
什么不是贪财之人,为官清廉,这都是屁话,谁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