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突然来了一个古怪老头?”阳予心传音道。
“这下歇菜了,这个老头实力可不一般,或许我也不是他的对手!”阿寸心虚道。
“卧槽,那不是完了!”阳予心惊呼道。
阳予心移步至白十衣的身边,小声向其问道:“白师兄,这个老头是何许人物?看起来有不太简单啊!”
“我也未见过他的长相,但若是能知道他的名字,或许我便可以知晓他的身份了。”白十衣回道。
二人说话之间那老头已然拎着姬天来到了木坂门众人面前,右手指着阳予心道:“我师弟的徒儿可是你伤的么?”
阳予心听闻姬天是他师弟的徒儿,心中暗道不好,如此一来这黑衣老头岂不是…岂不是远玄派掌门的师兄?
白十衣随即便向阳予心说道:“阳师弟,他是姬自忧,修为深不可测,不在远玄派的掌门之下,你可要小心为妙!”
当即阳予心便恭敬地回复道:“老前辈,在下木坂门阳星火,姬天他确实是我所伤,不过…”
阳予心刚欲解释却被黑衣老头直接打断道:“老夫只要知道他被谁所伤即可!”
黑衣老头话还未落,随即便甩手一掌朝着阳予心拍了过去。
阿寸眼见一掌攻了过来,立马控制着阳予心调转丹田之気,集中至两掌间,紧接着便与攻来的掌劲相抵,阳予心吃力一连向后退了不下二十余步,才逐渐稳住了身形。
“我擦,这老头修为至少小神境中期起步!”阿寸接下此招后,当下便传音向阳予心骂道。
“照你这意思是打不过他喽?”阳予心担心地问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勉强试上一试了!总不能丢下你的师兄们逃跑吧?”阿寸说道。
“哼,丢下同伴绝不是我阳予心的作风!就让这老头看看我们两的厉害吧!”阳予心决决道。
阿寸与阳予心互相传音之际,那姬自忧虽然表面云淡风轻,可心中也是吃惊不已。
只因对面这少年不过年纪轻轻,便能只向后退了这几步就接下了自己这一掌,心中不由想到只怕是天山五脉年轻一代中的至强者后田在此年纪也做不到罢。
要知道,姬自忧这随意之间拍出的一掌,虽然看似轻飘飘,但其中夹杂了帝鸿术的终极奥义和自己的百年修为,实则是强横无比,绝非普通掌力所能比拟。
“此时我们只能和其打拖延战术了,我的灵气源源不断,而那老头丹田之内的気确实有限的,只能利用他的这个弱点了!”阿寸立马传音道。
“好!”阳予心应道。
正如阿寸和阳予心两人所预想一般,阳予心一直躲躲藏藏,却从不正面攻击,只是偶尔侧面偷袭,与姬自忧过了一千来招,虽然一直处于下风,但勉强还算是应付自如。
姬自忧纵横异武界百年,见阳予心总是躲躲闪闪有意拖延,当下便猜出了大概,随即便说道:
“小子,算你聪明,不过若是你觉得这样便能战胜我,那你也把老夫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话闭,只见姬自忧陡然之间周身气浪迸发,暗黑色真气四下激荡,待散去之后其竟变成了如之前姬天所使帝鸿术而成的黑色火焰恶魔。
不过他周身的火焰要比姬天的大上若干倍,足足有数丈之高。
只听其宛如地狱恶鬼般狂笑不止,眨眼间猛然向阳予心连出数十拳,气浪奔腾不止,接踵便回旋而至。
一时之间,此招震得四下木坂门众弟子神魂颠倒,头痛欲裂,纷纷御空向后退去,使得方圆数十丈内只剩下阳予心和姬自忧两人。
其时阳予心心中也并不轻松,虽说阿寸及时用神龙之气化解了突如其来的巨大攻势,但体内五脏六腑也被震得翻江倒海,疼痛难忍。
“卧槽,这老头有点凶悍啊!”阳予心抱怨道。
“你这他么不是说的是废话么,主要是因为你自身修为不足,从而我也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
不然我怕你肉身承受不住,还未打赢他时,自己就血管爆裂而亡了。”阿寸回复道。
“如果这次大难不死,我回去之后必定更加努力的修炼!”阳予心咬牙信誓旦旦道。
“修炼之事也不可操之过急,之前你已经很努力了。”阿寸安慰道。
主要是变身火焰恶魔之后的姬自忧实力太过高深莫测,他平常状态之下本就有小神境的实力,此刻又因为使用帝鸿术,修为而陡然上升数倍,已然直逼小神境顶峰,隐隐有突破大神境之势。
阳予心和阿寸能凭借着大成境的肉身撑到现在,已然是阿寸的神龙之力加之无限灵力的功效了。
二人又一连过了百招,阳予心终究渐渐有些无力招架,而另一边的姬自忧则是越战越勇,真气竟然有增无减,越发高涨浑厚。
终于阳予心实在是避无可避,被姬自忧一掌命中心门而击飞出去,一连撞断十余棵参天古树。
阳予心倒在雪地中一动未动,此刻并不是在装逼,实则是真的已无气力爬起身来。
七丸和白十衣二人见状,也不管自身安危,皆是向阳予心冲去。
未曾想到刚跑至半路,阳予心却直接被姬自忧隔空吸至了手中,用手掐着阳予心的脖子,此刻姬自忧已然变回了原来的寻常模样。
七丸和白十衣又立马跑回姬自忧面前,只听得七丸说道:“姬前辈,此事皆是因为晚辈引起的,你要杀,杀我便是!劳烦你把火大哥给放了!”
“我并非是想杀人,只是想和这小子玩玩罢了!没想到他却如此不堪一击!”姬自忧冷冷说道。
但其内心却是对阳予心震惊不已,小小年纪竟然能将自己逼得要用全力来对付,若是此时不将他除了定会留有后患,只怕日后木坂门必会因为他而崛起,也说不准会对远玄派造成威胁。
随后便又听其笑着说道:“若是你们二人向我下跪并磕上一百个响头,说不准我就会饶了他!哈哈哈!”
阳予心听此立马有气无力地说道:“七仔,白师兄,你们千万…千万…不要…不要相信他的话,更不要给他跪下磕头,士可杀不可辱…”
阳予心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姬自忧越是这般侮辱自己,自己越是不服轴。
可阳予心话音未落,就见白十衣便率先“扑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雪地上,随即未有丝毫犹豫地弯腰向姬自忧磕起了响头。
才刚刚磕了几个,白十衣额头便犹豫太过用力,鲜血就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