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二龙啊!见到你真好,还以为你和司霁白那家伙一并走了..."
"走走走!走你大爷!"半安愤恨的骂出声,拐弯抹角这么半天,竟然被这程咬金坏了好事。
还二龙,二傻子吧!
半安被二龙这句话气的跳脚,就连段一刀表情也不是很自然,他嘟囔着小声问珑文:"你们也认识?"
珑文像是见了亲人的小孩,炫耀似的打开话匣子:"认识啊!当初公子让我去执行任务,甄甄也在,我俩相见恨晚,要不是突然出现了杀手让我门走散了,说不定现在都拜把子了!"
半安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将这话痨的嘴巴缝上。遇见二龙以前她天真的以为珑音就够凶残的了,没想到又跑出来一个珑文,她宁可被珑音追杀!
不仅是半安忍受不了,连珑音对这个名义上的弟弟也是烦的不行。娇小的身子一步上前,一手捂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闭嘴!你怎么来了?"
"我...我为什么不能来?"珑文嘿嘿一笑,脖子上女人的红色口脂印子分外显眼。
珑音生气的在男人身上掐了一把,动手要打,被头疼的小六子制住:"先别闹!珑文。"他指着眼珠提溜乱转的半安,问:"你先说说这小子是怎么回事?"
"他啊!他和司霁白好像相处的不怎么愉快的样子!"
"听我解释!"半安咽了口唾沫,设计好的一切全都作废,只能随机应变。"我..."
男人哪里给她说话机会,一句接着一句:"我去的时候还是司霁白将他从车窗中推出来的!差点让马车碾了!"
司霁白一向谨慎,能和他同乘一车,说没关系谁能相信。
视线几乎化成实质,一下一下戳着半安的脊梁骨。
漆黑的眼珠在眸中乱转,犹豫不定的样子一看就是在准备谎话。
"我...那个..."
"说实话!"小六子将刀出鞘一半,刀刃上泛着的冷光让人心里发寒。
半安狠狠的跺了脚,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道。"司霁白他...他好男人风!"她心中默念,反正肃王爷的名声也臭了,她说的也算是实话了!希望白眼狼不会介意自己抹黑他!
珑音的脸色尴尬,看半安的表情像是看一堆脏东西,嫌弃就写在脸上。
半安不愿被这样的歧视,她对着腿一用力,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起晃来。"我...我是被强迫的...我爱的是女人...像你..."她指上珑音的胸,在对方人形**即将爆炸的瞬间,手一转,指上房顶。"像你们脚下的那些姐姐...谁愿意睡男人啊..."
"..."巨大的信息量让众人有点喘不过气。
半安委委屈屈站在一边搓衣角,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珑文露出熟悉的老实人模样,同情的靠过来,打量她半天,手指一捻,指背在半安的脸上刮了一下。"怪不得司霁白喜欢,皮肤真好..."
半安只觉得凉腻的东西在脸上划过,引得她条件反射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大叫一声,一个勾拳向男人的脸上打去。"你神经病吧!"
珑文没想到自己的动作会引起甄甄这么大反应,躲闪的慢了,竟然被拳头蹭了脸,顿时脸上一片火辣。
"旧识一场,下手这么狠!"
半安拳头握得更紧,"当初要不是你!老子也不至于多受了这么多天罪!"没有瞎蝴蝶就不会有风暴!她双眼通红,眉头紧锁,单脚前移,身体前倾,一副说干架就干架的样子。
局势混乱,好好的一场刑讯都被这个家伙搅和了。
大家都知道珑文是个****的,不过也没想到这家伙生冷不忌到这种程度,竟然连司霁白的男人都下的去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拉谁。
南宫衍全程一言不发,原来已经从床头滑下了一半身子,他半躺在床上,睡眼朦胧将合未合。
噼里啪啦的声音并没有让他的睡意有所减轻,长久以来养成的睡眠习惯,让他此时困得厉害,吵闹让他心烦意乱。
"杀了!"
声音冷淡、很轻,可杀气浓烈,让混乱中的人整齐的停下动作,打了个哆嗦。
南宫衍的双眼已经阖上,精致的面容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紧皱的眉头却说明了他其实是一只犯困的野兽。
半安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段一刀不知道打扰公子睡觉是什么下场,可他是杀手,对杀气有深深的体会,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按住了刀,时刻准备自卫。珑音珑文小六子也如临大敌,刚才还乱糟糟的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向门外撤退...
尴尬的气氛让犯困的南宫衍有点感应,他将眼皮撩开一条缝,唇角轻启。"等等!"
众人如临大敌。
"把半安留下..."
半安腿一软,不知怎么心虚的看了一眼珑音,总觉得男人这么说话让她在无形之中得罪了这个女人。
虽然要求奇怪,可是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听违背南宫衍的任何要求。
男人翻了个身,背对屋子中的光,轻轻道:"绑在桌腿边上就行...等我醒了再处理!"
半安整个人心都凉了,扯着大嗓门就喊,试图赶走男人的瞌睡虫。"还等你醒了干什么,现在就处理!老爱睡觉是血稠!是病!得治!"
床上的男人呼吸均匀,吐出的字带着浓浓的困意:"嘴!"
"哈?"
半安坐在桌腿边,手脚被绑的严严实实,连嘴巴都被封了个严实。
珑音甚至还威胁,要是她敢出一声,就将她的鼻子一起封起来!
半安欲哭无泪,心里反省自己上上辈子是不是掘了人家祖坟,就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
夜色已深,楼中声响渐熄,半安也蜷着身子阖了眼。
这边的气息刚闻,床上的男人就张开了眼。本来长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偏偏睡不醒似的眯着,看人看事都带着漫不经心。
此时,这双敛尽了精光的眼正直直的看着半安,无声无息,没有压迫,轻飘飘的。
"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