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魏退堂鼓一级演奏家,说的就是半安!
司霁白将半安放下,转过身,像是看什么好笑的东西,带着邪气的笑容盯着她。
半安感觉头皮发麻,跟着就有东西戳到她的头顶,眉心处被男人的手指戳的生疼。她挥手想打开那只手,却扑了个空。
"你干嘛?"
司霁白躲过挥舞的手,对着半安眉心的红线又来了一下,恶狠狠的说:"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吗?要回去行!你自己回去!"说完他往后站了几步。
半安突然失去司霁白的这个帮手,双手胡乱寻找着。
"哎哎哎,你别自己走啊!我是想说,我们站在这等等再走!人呢?"
男人一动不动,任由半安一个人在那忏悔。
半安像是无助的孩子,焦急的厉害,手上到处摸索,脚下还不敢动,一声声司霁白唤的一句比一句热烈。
司霁白无奈的叹了口气,半安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水中的浮木,迅速朝着那里摸了过去。
仅有一步远。
女人摸到一只冰凉的手,开心的像是捡了钱凑到男人身边,口中为自己打抱不平,"你说你也是!堂堂肃王爷,还这么小心眼,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它变换要十二个时辰,我还能真等不成..."
司霁白知道半安惜命,事情但凡有其他办法,她就会拐着弯儿走了。但是眼前的形势确实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男人抱着她的肩,站在转角处一条安全的条石上,努力的将面前的甬道讲给半安听。半安眉头深皱,竭力在脑海中搜索走过的相似的路。
一边想,嘴里一边碎碎念:"在江北燕宅也没走过这样的路啊!"燕鹤来的夜明珠就能照四步远,墙壁上连个放灯的地方都没有,就是为了不让人看清脚下路的情况。虽然拦不住司霁白这样的天生夜视,但是却能将她这样的寻常人全部弄死。
"一定是一样的!只是变换之后有哪个地方没发现。"
女人蹲下来,揉着眉心想的认真。
头顶上,司霁白看着半安,眼睛发亮,如同看着一块包裹在杂石中的璞玉。
这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将走过的路记住个大概,已经很神奇了!毕竟多长的通道被打碎成块,都会变得很难记忆。他还以为半安上次出阵入阵只是碰巧,现在看来那只是冰山一角。
也不知道女人那双黑色的眸子下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你把墙上的情况也跟我说一下!"
半安打断男人的思考,仰着头的脸中都是喜悦,看样子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诀窍。
司霁白只认真看了脚下,也没注意墙上,两边的墙铺砖情况相似,一条条砖都斜着向下延伸,从上到下每逢八块砖成一斜条入地,然后旁边紧挨着之前的铺法,也是八块砖。正面墙都是由一排排的八块砖斜着铺成的!
"斜的..."半安眼睛放光,喜悦布满她的脸。
司霁白看半安的表情就知道成了,同样笑起来。
半安站起身,揉揉蹲的有点发麻的腿,拉上身边人的衣服,找准肩膀的位置。双手一圈,脚下用力往上一蹦,整个人利索的盘在男人的后背上。
"第二排第二块长条形的小砖,第三排三角形的的大砖,斜上方的方砖..."
司霁白按着指示往前走,机关并没有任何反应。
待他走到一半,身上的女人已经将路线倒豆子似的说完。
只听最后,半安清晰的喊了一句:"驾!"
司霁白脸色一黑,但也没发火,脚下认真走路,还忍不住问半安:"你不是说你没走过吗?"
"不说了,我是天才嘛!"半安嘿嘿笑出声,嘚瑟的样子让人想把她扔下去。
司霁白毫不客气掐了手中托着的软肉一把,身上的人受惊的往上一窜,又被男人稳稳的按住。
"我救你一命你却摸我腿?趁机揩我油,还是不是男人!"半安解谜后心情不错,虽然立着眼睛,但是身下的王爷给她当坐骑,倒也没有多大怨气。说这些不过是自己开心罢了!
可司霁白却将这些听进了心里。他突然不再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与半安较起劲来。
"半安!你可知道说爷不是男人的后果?"
半安愣了。
"能有什么后果?你还敢将我扔在这不成?"
不是她恃才傲物,是这黑漆漆的破地道里,确实没了她不行!就算司霁白是猛虎下山,在这笼子里也只能听她的才能出去!
司霁白也不气,只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半安说话造成的严重后果。
本来扶在半安腿上的手慢慢磨蹭了一下...
半安整个人都像被通了电似的僵住。
隔着衣料,她的腿上清晰的传来男人手上的温度,甚至还能感觉到上边因为练剑而长出的厚茧。
半安脸色铁青,躲又无处躲,劈手对着面前拍了下去。
"你有病是不?那爪子摸什么呢!"一闪而过的触感毛绒绒,应该是打到了白眼狼的头。
司霁白没想到小丫头会动手,头被小手打的一晃。咬牙的同时,手上变本加厉,往上边更柔软的地方揉过去。
"爷有没有病,你可以试试!"
"你..."
半安咬牙切齿,骂人的话都到了嘴边,竟然又鬼使神差的咽了回去。她的脑海**现此刻男人应该带着的贱嗖嗖的表情。心里不爽他这么耍自己,身子一软,主动落到了男人手上。
看谁能恶心过谁!
"爷...奴家知道你喜欢我...可现在不是时候..."半安下了狠心,又是吹气又是假音,就差蹭了。
这下轮到司霁白愣了,软糯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暖暖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侧,羽毛似的在他的心尖刮了一下,引得男人眼神都暗了暗。
为了缓解这种奇怪的感觉,他将注意力转到别处。
司霁白用力掐了手中紧实的肉一把,感叹手感很好的同时,也放缓了口气,"那绊儿说,什么时候好?"语气低沉暗哑,带着特有的勾人尾音,让人听着觉得心都化了。
已经在等男人恶心到吐的半安愣住了,她已经放下面子,主动恶心男人,没想到司霁白不按套路出牌,竟然将计就计...
她不适的往上挪了挪,躲开那只占便宜的手,怎么都感觉自己亏了。
"什么时候好?恩?"男人魅力全开,摆明了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抓住她的话继续问,一副今天不给答复我们就一直在这里耗着的样子。
半安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男人背上的半安好像瞬间被男人踩到了脚底下,气势低迷到地下。
她脸色通红,脑袋中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片刻,她咬唇怒喝:"别废话!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