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抱着小白兔走入迷阵之中,后面不甘的狼嚎一声接着一声传来。
很明显那只豺狼知道这里有迷阵,它自己还不懂迷阵。
不过它不懂迷阵,白初懂啊,白初不但懂,他在迷阵里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还学过这个迷阵的破解之法。
“这不就是当初师姐让我教她的那个阵法吗!”
白初满眼的不敢相信,还能这么巧?自己果然是天命之子!
不过他要是知道,整个铸剑山主峰十几个迷阵,只有一个阵法跟这个阵法不同,其他的全和这个一模一样,他就不会感觉很巧了。
片刻之后,白初抱着小白兔七转八绕,走出了迷阵,来到了迷阵之内。
被白初抱在怀里的小白兔看着眼前的景象,瞪大了双眼。
巨大的碧金亭旁边,是一片破烂的房屋,破烂房屋最前面的一排,有一间房屋完全倒塌,倒塌的废墟中间是一颗枯死的大槐树,槐树底下倒着一个大丹炉。
这……这不就是自己被槐树抓住,那只女鬼带自己来的地方吗!
当时还有一只马妖和驴妖,想要跟女鬼抢它。
才出狼群,又入虎口?
小白兔毛发倒竖,当即浑身绷直警惕的看向周围。
“怎么了?有情况吗?”
感受到怀中小白兔的变化,也立即警惕了起来。
两者精神紧绷的呆在原地警惕了半天,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动。
“小白兔,你刚才到底察觉到什么了?”白初浑身是伤,状态差的不行,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昏倒了,当即低声问道。
一直没有动静,小白兔也有些奇怪,从白初怀里跳下,示意白初待在原地别动,自己小心翼翼朝那片房子走去。
来到房子前,小心翼翼越过门槛,看向屋内。
屋内一片漆黑,虽然兔子在晚上可以看到东西,但是完全漆黑的环境,它们的视力并不好,小白兔并看不清屋内有什么。
它小心翼翼的沿着墙角缓缓移动,扭头看向屋内的环境。
断裂的房梁,随处可见的蜘蛛网,以及地面上干裂的马粪,很明显这一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活物在这生活了。
小白兔心中打鼓,当日它在这里看到除
了那只马妖和驴妖,还有一群母马,现在竟然都不在了?
那它们去了那里?
小白兔心中疑惑。
“啪!”
突然,一声轻响,小白兔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心中一紧猛地回头看向前方。
只见一张血盆大口张得巨大,横在它的面前,而它正撞在这张血盆大口的牙上。
“叽叽叽!”
小白兔尖叫一声,连忙后退。
后退之后,看到的景象,更是让它寒毛乍立。
前面数米的范围内,横七竖八躺的全是马的干尸。
它们嘴巴大张,眼球干瘪在空洞的眼眶中,身体干瘦,宛若朽木,很明显这马全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气血。
鬼……女鬼!
小白兔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日将它带到此地的女鬼。
那日马三多一鞭子之下,小白兔直接就被电晕了,对之后的事情自然也就无从知晓,想当然的便以为当日是女鬼打赢了,然后将这些母马全都吸成了干尸。
实则不然,当日女鬼的一缕分身已经被打散,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这些母马被吸成干尸,并非是女鬼所为,而是那日李黛衣将阴气笼罩整个铸剑山,吸食整个铸剑山上的所有圣灵身体时所为。
这些母马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老圣灵的身体,所以被李黛衣将圣灵身体连同气血都给吸了去。
只是当日小白兔的境界还低,灵智也没有现在这般高,并不了解那个吞噬整个铸剑山气血的巨大血球,因此现在见到这一幕便联想不到当日那个大血球。
“叽叽叽!”
小白兔再次尖叫一声,转头就朝外边跑。
“小白兔,你这么了?发现了什么情况?”
白初听到小白兔发出尖叫,心中一紧,连忙朝房子的方向跑去。
“咚!”
白初刚跑出去几步便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彻底昏迷了过去。
他身受重伤,站在原地本就昏昏沉沉想要昏倒,全凭意志才坚持到现在。
听到小白兔尖叫心中一紧,再跑上几步,激荡的气血猛地翻涌,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小
白兔从屋内冲出,直奔昏倒的白初跑去,它现在一心只想离开这里。
那可是女鬼,看不见摸不着,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一口将你身上的气血吸干,吸成干尸,你想躲都没法躲,甚至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太吓人了!
小白兔跑到白初身边,拼命的摇晃白初的脑袋,发现白初一点反应都没有,紧张之中它眼神一亮,扭头就跑到了那个,拽一拽就可以让人苏醒的神奇宝贝跟前,一口叼住……
“叽!”
小白兔大叫一声,猛地一拽……没有反应!
“叽!”
又猛地一拽,还没有反应。
“叽!”
再一拽……
有反应了!有反应了……唔~好大!我嘴装不下了……
小白兔连忙退后,跑到白初面前,发现白初并没有醒来。
怎么办?
小白兔心中焦急,现在白初还没有醒,神奇宝贝也变大了,一口咬不下,现在是彻底没法将白初弄醒了。
小白兔蜷缩在白初的身边,发现白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也越来越凉。
显然,白初身受重伤,躺在雪地之上已经没法维持自己的体温了,他现在急需衣物为其保暖。
怎么办?
小白兔心中再次焦急道。
心中挣扎了片刻,小白兔眼神恐惧的看向另一间屋子。
“叽叽!”
小白兔大叫一声,似是在给自己壮胆,然后瞎着眼猛地朝另一间屋跑去。
“咚!”
小白兔一头撞在了那间屋的门槛上,翻了个三百六十度跟头,一头栽进了屋内。
它踉跄站住身形,晕头转向的看向周围,在墙边看到一个柴草窝,转脸就跑出屋子去雪地里拉白初,也不再观察屋里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实际上它也没有胆再看向别处,生怕再看到什么别的东西。
它叼住白初的手,一路生拉硬拽,硬是将白初拉进屋,拉到草窝上,然后再弄些柴草将白初盖好,然后一头栽进白初的怀里,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而白初的体温,也因为有了保暖的东西,开始逐渐缓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