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稀客呀,不知道我那功法可曾好用?”黑龙阴仄仄的笑道,露出牙两排尖锐的牙齿。
阿古力连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
“龙爷取笑小的了,小的自从拜读了您的功法,是日夜不休的学习呀,想要一窥龙爷的风采。
“只可惜,功法太过神异,时至今日依旧是未能参悟半分。
“每想到这事,就不由得从心底佩服龙爷的天纵之资,如此晦涩的功法,竟然能修炼出神仙修为。
“我这样的小人真的是望尘莫及啊!”
阿古力是不管三七二十八,一顿彩虹屁先给拍上去再说。
“那你来找我是要向我请教功法修习的喽?”黑龙依旧是阴仄仄的笑容不变。
“不敢不敢,龙爷传法也不是我这样的小人可以听的,我这次来是有要事相告。”阿古力装作神秘道。
“哦?什么事?”黑龙也很配合的收敛了笑容,转出一幅很关切的样子道。
“此事是这样的。”阿古力侃侃而谈。
“那日,我在主峰之上,看到生出了很多槐树,而且这些槐树身上都蕴含着极其浓郁的阴气。
“我一番研究制之后,发现这些阴气来自树根。
“我刨出树根,发现那树根之上,竟然连着一根水缸粗细的树根,不知通向何处。
“我好奇之余,抄起斧头对着那条树根就是一斧头,你猜我劈出了什么?”
阿古力抬头看向黑龙。
黑龙继续装作认真的表情道:
“劈出了什么?”
“劈出了一个女鬼!”阿古力双眼失焦,好像想入了回忆。
“那美……女鬼生的俊俏,战力也不俗,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之后,我用雷法将她打的七荤八素。
“她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没有意识的圣灵本体。”
“我一听,不得了,这是大事,没有意识的圣灵本体,龙爷你一定想要,所以我连饭都没吃,就不停蹄的赶来了。”
“哦!好!谢谢你!”黑龙又恢复了那种笑容。
“龙爷客气,都是小忙,能帮助龙爷是小的三辈子修来的福分!”阿古力连忙笑着点头
哈腰。
黑龙继续道:“既然你知道我想要,那就赶紧给我吧!”
“龙……龙爷您什么意思?”阿古力眼神慌乱,面色紧张,心脏砰砰乱跳,结结巴巴道。
“你带来的圣灵本体难道不是给我的?”黑龙诧异道。
“我……我……龙爷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有圣灵本体?”
阿古力内心彻底乱了,怎么回事?
黑龙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圣灵本体?
“不想给我?”黑龙笑吟吟的看向阿古力。
“不……不是,我……我真……”
“嘭!!”
一声巨响,阿古力话没说完,便直接被拍飞出去,轰隆一声撞在崖壁上,碎石纷飞。
“嘿嘿嘿,真是一点都不老实!”
黑龙笑盈盈的站在原地,伸手对着阿古力一招,阿古力嗖的一声便从废墟中飞到了黑龙的面前。
黑龙双手一指,贴满符箓装着小白兔的箱子,自行从阿古力的嘴里飞了出来。
左手捧着箱子,右手随手一挥,将阿古力扔在岸边的地上,黑龙悠悠开口道:
“将他扔进万毒谷。”
“是!”
不知从哪里窜出了一只两丈高的金丝猴,一把攥住地上重伤的阿古力就往大山深处跑。
黑龙打开箱子,里面的白兔已经苏醒,正蜷缩在箱子的拐角,它眼神警惕的看着黑龙。
而黑龙则是盯着小白兔头顶的那块黑色,眼神中显露出一抹贪婪,贪婪之余还有一丝谨慎。
“现在肯定不能直接将这块圣灵本体直接吞了。”黑龙眼神思索。
“现在若是直接开始做事吸收,李黛衣和正毅,肯定会分分钟过来抢。
“现在只能先通过这一小块试着将圣灵整个吸过来,然后不管李黛衣和正毅想怎么跟我抢,我就一个字,跑!
“能不能打过他们俩且不说,起码我想跑,还是能跑掉的。
“只要我跑掉了,圣灵本体在这只兔子身上,我想什么时候吸收,就什么时候吸收。”
心中打定主意,黑龙便笑吟吟沉下水底,黑水潭的水面归位平静。
……
在铸剑山主峰的西边的某座山峰上,有一座巨大的断壁山崖,山崖之上有一片保存非常完整的宫殿。
此时宫殿之中,高座之上,坐着一位与正青面容七分相似的金衣男子。
男子眼冒金光,看向黑水潭的方向,待黑龙沉下水底之后,男子又看向了李黛衣的沐阳宫山峰方向。
看了片刻,男子双目恢复正常,声音犹如金属交击般尖锐,自语道:
“沐阳峰依旧是看不透,不过它的阴气好像比以前浓郁了数倍,这是什么原因。”
……
山门内,断剑崖上,正青此时也没有再站在崖边看着西方,而是盘膝坐在地上,眼冒金光,双眉紧锁。
羽虹鱼的小院内,白初也没有修炼,站在小破门前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很是烦躁。
他早上一醒来,便看到竹笼破碎,小白兔不见了,师姐也不见了。
问师兄,师兄只是盘膝眼冒金光,根本不理他。
突然白初看到小门外的黑夜里,有一个踉跄身影,缓缓地走过来。
“师姐?”
“是我!”
声音非常虚弱,但确定就是师姐的。
“师姐,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还才回来?”
白初连忙迎到小门前,却看到缓缓走来的身影,竟然满身鲜血。
“师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白初看到羽虹鱼满身是血,身形踉跄的样子,先是一愣,紧接着变眼眶湿润,下意识地想要跑上前搀扶。
“停!站住!”羽虹鱼吓了一跳连忙叫停,然后笑道:
“别过来,你要是再出黄线,真的是死也救不了你了!你就站在那里等着我就好了!”
白初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等了一下,扶住走进小门的羽虹鱼道:“是不是因为我那次才出黄线,才让你伤的这么重的?”
羽虹鱼搂着白初的肩膀嗔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师姐,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呜啊啊……”白初当即嚎了起来。
羽虹鱼一撇头,揉了揉耳朵,然后弹了白初脑门一下,笑道:“不是不是,师姐跟你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