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虹鱼下了断剑崖,穿好衣服,扛起大刀,来到小院内准备出去。
“你想干啥!”白初抱着膀子,瞪着羽虹鱼道。
“什么我想干啥?我出去呀!”羽虹鱼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道,
“你把水缸搬出来干啥,还把门给堵上,我怎么出去啊!”
白初怒目圆睁,大声喊道:
“你还真要出去,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无法无天了!你就没有顾忌我和师父的感受吗?”
羽虹鱼更懵了,皱着眉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有那根筋搭错了,脑袋不会真的被那天给撞坏了吧,怎么尽说些没人听不懂的话。”
“装!你就使劲装!光天化日之下都明目张胆的脱衣服了,现在还在这里装!”白初气冲冲道。
“你想说什么,给我说清楚!”羽虹鱼当即就感觉手掌一阵瘙痒难耐,很长时间没有揍小孩了。
“好!那我就成全你,让你知道个明白!”白初双手叉腰。
“你在外面偷汉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还会告诉师兄!我们会前所未有的统一战线制止你!
“今天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去,除非把我打死,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白初大义凛然道。
“好,那我也成全你,但是你会死的不明不白!”
羽虹鱼黑着脸,大喝一声,抬手一巴掌甩在了白初的脸上,飞起一脚将白初踹飞。
白初一屁股栽进水缸里,卡的不得动弹,愤怒大吼道:
“好啊你个羽虹鱼,你不但欺师灭祖,现在还要残害同门,你还真是深恶痛绝,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我要跟你拼了!”
“啪!”
羽虹鱼一巴掌掴在嘴上,逮住白初的头朝下一摁到底,完全塞进水缸里,然后连人带缸一甩手扔到了院子中央。
“等我回头在收拾你!”羽虹鱼恶狠狠地撂下一句,然后打开小门走了出去。
羽虹鱼没有直接去梨园瀑布,而是先朝金沙廊桥的方向赶去,在一片的豺狼群比较多,她得先去抓一只红尾巴豺狼。
羽虹鱼来到金沙廊桥附近,很快便顺着踪迹找到了一群红尾巴豺狼。
这群红尾巴豺狼见到羽虹鱼直
接转身就逃,分成好几股,朝不同的方向逃跑。
羽虹鱼追了几股,但是无一例外,每一股羽虹鱼只要块追上,立刻便会四散开来,各自逃命。
但是唯有一股,无论羽虹鱼怎么追就是不散开,而且还会不停地分出来一只悍不畏死的冲像羽虹鱼,给他们断后。
羽虹鱼心中好奇,有了些许猜测,一阵观察之后,喜形于色。
这股豺狼为首的是一头母豺,这几只豺狼都在保护那只母豺。
很显然,那头母豺便是这群豺狼的首领。
圣灵气息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却真实存在的东西,它可以聚天地之势,成就拥有它的生灵。
整个铸剑山上,几乎所有的动物乃至死物,都在分食老黑狗的圣灵气息。
这群豺狼中,若说谁身上的身上的圣灵气息最强,最有可能的便是这群豺狼的首领。
“就你了!”
羽虹鱼打定主意,便不再耽搁时间,直接冲进几只豺狼中间,一把将那头母豺提了起来。
见到头领被抓,那几头豺狼疯了一般朝羽虹鱼扑来,远处四散跑开的豺狼也纷纷掉头,朝这边冲来。
羽虹鱼大刀一挥,将扑向自己的几只豺狼劈成两半转身就跑。
她可不想跟这群豺狼耽搁时间,它来是逮兔子的,可不是来打猎的。
羽虹鱼提着母豺一路狂奔,直奔梨园瀑布。
梨园瀑布顾名思义,一条长约几公里的清泉瀑布从一大片梨园中穿越而过。
现在已经进入了六月天,梨花几乎已经全部凋零,瀑布两岸遍地雪白,铺满了厚厚一层梨花。
羽虹鱼踩着满地梨花时间不久便找到了正青所说的那个山洞。
山洞中同样是铺满了梨花,二三十只雪白的兔子聚集在雪白的梨花上面,一双粉红色的耳朵在这一片雪白中异常显眼。
一群兔子同时抬头,红色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扛着大刀,提着母豺,站在山洞口的羽虹鱼。
粉红耳朵的小白兔缓缓朝后退却,而其他的兔子却没有后退,在原地缓缓散开,盯着羽虹鱼一动不动严阵以待。
羽虹鱼没有说话,直接将母豺扔进山洞中,自己则拄着大刀堵在山洞口。
母豺起初有点懵,片刻之后好像便明白过来自己要干
什么,便亮出獠牙直奔兔群后方的小白兔扑去。
结果令人震撼的场面出现了。
二三十只温顺可爱的白兔奋不顾身,悍不畏死,前仆后继的扑向母豺。
母豺毫不示弱,一口咬住一只白兔的后颈,双爪按住白兔的身子,猛地一甩头,连带着两只耳朵直接撕了下来。
一爪又拍飞咬在自己身上的一只白兔,转头咬向咬在自己另一条腿上的白兔。
“咔嚓!”
一声脆响,那只白兔浑身瘫软倒在地上,鲜血从伤口中缓缓流出,染红了它的毛发,也染红了地上的梨花。
面对母豺的屠杀,白兔们的反抗显得是那么的脆弱而不堪一击。
但是没有一只白兔后退,哪怕半步,纷纷前仆后继的冲到母豺的面前,然后死去。
空气中兔毛纷飞,弥漫着血腥味,地上雪白的梨花,被染成了血红色。
蜷缩在最里面拐角的小白兔,此时浑身颤抖,目呲欲裂,红色的眼睛中血丝密布。
此刻胆怯恐惧的神情已经在它的身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肝胆俱寒,悲痛欲绝。
“咔嚓!”
母豺再次咬穿一只白兔的头颅,将仅剩的最后两只白兔踢飞,然后冲向小白兔。
“嗷!”
豺嘴大张,咬向小白兔,好像是要将小白兔一口吞下。
“咔嚓!”
又一声脆响,被母豺拍飞的一只白兔,浑身浴血,飞扑过来,将小白兔撞飞,自己落进了母豺的嘴里。
小白兔连滚带爬站住身形,看着那只浑身浴血的白兔软绵绵的被母豺叼在嘴里,鲜血顺着白兔的身体和母豺的嘴角滴落在雪白的梨花上,一滴血泪从它血红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染红了雪白的毛发。
另一只白兔挣扎站起身,从小白兔的眼前擦过,冲向母豺……
“咔嚓!”
……
小白兔浑身颤抖,早已是血泪两行,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母豺一步一步缓缓来到小白兔的面前,面色凶残的张开大嘴,一口咬下……
“咔擦!”
……
小白兔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身前,那只母豺已然断成了两截,躺在满是血泊的梨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