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这么想你的家族的想你的使命，就给我滚出去，还当自己是之前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莫离吗？”他冰冷的声音仿佛一根根雪亮的钢针，一根一根的钉进了莫离骨头里，直到下颚被咬的酸痛，才松开。

“姐姐！”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他的脚步没有在停留，只是遥遥的留下了一句“我不是你姐姐，当年的莫伊已经死了，我叫红衣”

是啊，她不是莫伊了！她早就不是莫伊了！后来莫离才知道，当年，莫伊她把自己卖给了一个戏班子，第一次是在那个五十多岁的班主床上，她回来的时候，禁闭房门，一遍一遍的清洗自己的身体，莫离知道道，他为了整个家族，最后的尊严都舍弃了。

自从那此两个姐妹的争吵，莫伊已经好久没有在出现过华都苑了，这诺大个院子里只剩下莫离，和几个仆人，趁着月色，莫离在西苑的海棠树下执笔作画。

记得以前，莫伊最喜欢在这棵海棠树下跳舞，其实我记得，他最喜欢的是唱霸王别姬，偏偏是怀大志辅佐君王的虞姬，现在却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被人豢养在笼子里。始终是不得大志的！

笔墨勾折，不一会宣纸上便出现了大朵大朵的海棠，红的如血，白的胜雪，莫离回神过来，看了看，不禁失笑，竟是并蒂双色海棠，当年父亲教她做画，她最厌烦的便是这并蒂花，一红一白，花开并蒂，总是妖艳了几分，不如素白雅静，亦不如红色殷丽。

“碰！别让他跑了，追！”门外响起来枪声，莫离心中知外面的乱世，有意避一避，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起身向回走，香鹭见了我，急急忙忙的扑上前来。

“二小姐，大小姐现在还没回来，我听外面说，什么正在抓叛党，万一……大小姐他！”我听了这话，愣了一愣。

在这乱世上，最不值钱的就命，他日常混迹的场所，都足以让他致命，但我相信，他，总有机会把命捡回来的，哪怕，哪怕在脏的身子，在卑贱的人格，最起码，还活着吧。

午夜的钟声已经响了又响，香鹭还没回来，外面的枪声依旧断断续续的，突然，香鹭叫了一声。

“大小姐”我的心也松了下来，疾步走了出去，看见，他那妖娆的脸被血染的愈加妩媚，跟他一起进来的男子，也是一副狼狈。

“后面～有追兵！”莫伊只说了这一句。便晕了过去。

跟随莫伊一起回来的男子容颜俊美恍若天神，在此等情况之下，莫离居然有了心动的感觉，甚至是美好的感受！不过接下来的场景却是让他再也没有美好心思的愿望了？

“人呢？”冰冷的枪管直抵在了莫离的下颚，枪的主人，却半点戾气也没有，眉宇间多了几分俊秀。

“什么人，这大家子里除了我便是他，看来你又不是找我，找他自然是去戏班找！”我心中打颤，怕不是来了什么仇家，来人却收了枪，仰天大笑。

“人人都说华都双绝，姐姐是美艳的狐狸，妹妹狡黠的雪鹿，如此一看，你到真不负了这个名声！”

莫离的心缓缓放松，大概是他的香客，那又何惧？正当莫离自放松，来人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握住莫离的脖子。

“可是我沈少楠最讨厌别人跟我耍聪明，尤其～是你这种真正聪明的人。”他的力气极大，这个说变脸就变脸的男人，没有给莫离何思考的时间，直接，就要取走莫离姓命！

“放开他。”突然，他的力道一松，莫离辅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待到眼睛看的清楚了，才发现，他被香鹭搀扶着，直立在正堂中，他还是那么好看，纵然衣服上的血污还未洗去，却也遮挡不了他半分美艳。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沈少楠那双藏着火气的双眼止不住的打量着他，他脱离了香鸾的手，走了上去，轻笑了一声。

“沈爷说的什么话，红衣昨儿个没伺候好金主，挨了鞭子，这不才睡了半夜，沈爷你就来……”他故意顿了顿，媚眼如丝，轻抚上沈少楠的肩头，吐出几个字来“夜探香闺。”

沈少楠看着莫伊那张淡然的脸，冷冷的说到：“你还当今日是你自己的运气吗？若不是我偷偷放你走了，你和那个狗杂种怎么能逃出来？嗯？你为什么不肯跟了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能保全她一次却没办法保全她一辈子！”

“呦～沈爷生那门子气？红衣这么下贱的人，也配？”说罢，他轻浮的上沈少楠的肩，一时间他们俩个情谊绵绵，染的这屋子里的气氛又红上了几分。沈少楠剑眉一挑，却也是眉心一动，似乎是败下阵来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打定主意了？”

“她再也莫说也是唯一的希望，我不可能就此不管他，毕竟…………”

莫伊和沈少楠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的甚至让莫离有些听不清楚，但是直觉哦哦莫离感觉，他们在讨论的事情是关于自己的！

过了良久，沈少楠终归是无奈的走了出去，临走前还是一脸无奈的看了看这两个姐妹，似乎真的是有什么坏事一样！等到他走了，莫离在也认识受不住了，着急的问道！

“你到底在做什么？”莫伊的额头上冒着虚汗，跌坐在椅子上，我冷声发问，可他却笑而不答。

“姐姐，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现在本来就是明目张胆的福生活，你何必去招惹沈少楠这种人？还有那个男的？他是谁？”

“呵，你是什么人啊也来管我的事？你不过来就是我最讨厌的替代品而已，你没权利过问我的事！”

莫伊说着就离开了，只剩下了莫离一个独自坐在大厅垂泪，却看见身后一个背影缓缓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姑娘不必哭泣，我知道莫伊姑娘究竟是为什弄成这个样子。”

莫离转头看过去，正是刚刚的那个男子，心下生疑，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刘将军的儿子，我叫刘思，刚才莫伊姑娘，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莫离姑娘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