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着她对赤翎那副小心呵护的样儿,他心里痒痒哇,也想着被卫瞳伺候,哦不,呵护一回。
被她小心翼翼抱在怀里的感觉,一定爽歪歪。
他也不想想,他那什么体型,蹭人怀里还不把人给膈应死了。
卫瞳并非有意顾此失彼。一路走来,赤翎为她付出太多了,很多事情,赤翎本不必出手,却因为自己违背了初衷。灵枭是自己的灵兽,卫瞳便不跟他太客气,而且,因为各种原因,它总能很好地保全自己,加之体型庞大,给人一种耐操的错觉,就好比人对着一株娇花,总比对着一株野草要有呵护心理!
再说,今天受重伤的是赤翎,眼下都不能自理了,她能不多关注着点儿?事有轻重缓急,换做今日重伤的是灵枭,她一样这么做。
在灵枭的认知里,小鸟儿也不是娇花儿啊,打起架来比它还生猛好不好!
反过来又会想,外貌果然是决定待遇的第一要素,爷今后定要变个养眼儿的娇花模样。
将药性催化了大部分,又替他疗了一会儿伤,赤翎很快便清醒了。
对上卫瞳满目担忧的眼神,便露出一个让她心安的笑容,表示自己没事儿,然后自己闭目疗伤去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却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能动了,便不麻烦他人。
赤翎,真是省心得让人心疼呢!
彼时,灵枭已经恢复过来了,卫瞳清理它身上血污的时候,发现它身上也有不少伤口,都结了痂,看起来仍旧狰狞得紧。
"疼不疼?"卫瞳轻轻问道,言语关怀。
难得享受卫瞳温和待遇的灵枭受宠若惊,双眼一亮,"主人再摸摸都不疼了!"
它眨巴着大眼睛,一连地乞怜讨好。
卫瞳一笑,不免在他头上多揉了几把,灵枭受用地眯起眼睛。
再睁开眼时,瞥见她眼底的疲惫,心里便是一抽,呐呐道:"主人也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赤翎!"
卫瞳很欣慰,灵枭真的懂事多了,拍拍它的头道:"去吧!"
灵枭便屁颠屁颠地跑开了,卫瞳在外间的榻上盘膝而坐,吞下一颗疗伤丹药,开始运功疗伤。
几个时辰过去,卫瞳睁开了眼睛,感觉到浑身的力量恢复了不少,似想到什么,眉峰微微蹙起,"小八,那个时候,你要做什么呢?"
小八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语气仍旧漫不经心的,似乎没什么异常,"自然是想办法救你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吧!"
"那时候还有别的办法吗?"卫瞳言语平静,心里却顿起波澜。
当自身力量耗尽,便只有燃烧本元之力。这样的创伤,一旦形成,便难以恢复,甚至动辄几十上百年,才能慢慢弥补这巨大的亏空。
"别人可能没办法,我却是有的。"依旧自信到自负的语气,带着执掌乾坤的霸气。
卫瞳莫名有些心酸,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如烟云般清淡柔和。
其实,不用说,她都明白。
就算让他别管,他也未必会听她的,不若努力变强,不拖他的后腿。
"冥王阎烬——"小八倏然开口。
"他怎么?"
"没什么!"小八话锋一转,"此事已了,还是尽快去找灵台吧!"
卫瞳点头,"等赤翎醒过来,我们便离开,还有西玥柔,秦广王已经伏诛,我怕西玥柔会有所动作。"
小八嗤笑,"你还替他操这份心?"
卫瞳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他不太高兴,不免说道:"朋友之谊。"
"西玥柔再怎么动作,也要不了冥王的命,冥王素来是不肯吃亏的主儿,西玥柔一旦犯了他的忌讳,便只有死路一条,用不着你操心。"
小八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卫瞳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闷闷地应了一声。
总感觉小八不待见她关心冥王,为什么?
小八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委屈了,又淡淡地补了一句,"你若实在想看好戏,这两天可以多去冥王书房处走动,我看她恨你恨得紧,刺激之下,定然很快有所动作。此事了了,立即离开冥府。"
他话说得冷淡,言语中尽是让步,卫瞳低迷的心情瞬间便好了。
其实,去不去找阎烬她也不是特别在意,只是不喜欢小八生闷气,自己又猜不透他想什么,心里有种憋屈罢了。见他主动关怀,却比什么都来得开心。
小八又道:"还有,他是冥王,不是司鸿阳,你别整天跟他嬉皮笑脸的,没个规矩。"
小八什么时候是个将规矩的人了?这谎话未免太过蹩脚。
"嗯嗯嗯!"卫瞳却一个劲儿地点头,笑得脸都没了!
于是,小八的心情也变得美美的了!
阎烬处理完事物,便立即来看卫瞳。嘘寒问暖,真有种呵护备至的感觉,卫瞳若宠若惊的同时,心里头隐约有种不安。想起小八没说完的话,倒没了那股亲近的心思,言语间多了些客气。
阎烬一直想看她的笑脸,像那天那样笑,卫瞳笑是笑了,却没有那日里的感觉。
她平素冷淡疏离惯了,美则美矣,未免少了一份动人之处,偶尔真心一笑,整张脸都点亮了一般,便让人觉得眼里只有你似地,如何不魅惑?
只是她对外人又少有真心笑容,身边人又多是些不会轻易动情的"榆木脑袋",倒让她没察觉到自身这份优势。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喜欢利用外貌迷惑他人。
自此,卫瞳每日里去阎烬书房一回,西玥柔因为平叛有功,仍旧在书房伺候。每日里端茶倒水,似乎没什么异常举动。只是,在阎烬看不到的地方,卫瞳每每对上她的眼神,总跟刀子似地,尤其是在阎烬与她说话的时候。
卫瞳不知道阎烬对于亲近之人如何,对她着实是太好了,她看他对下属说话,声音跟金属一样刚硬冰冷,对着她,语气却总能柔和下来。甚至于,只在她面前给出笑脸,对于旁人,笑不过一分,还是让人心惊胆寒的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