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关于这个点,大季钟渊也没有想隐瞒顾格桑,这些天虽然与顾格桑一直冷战也没和对方说什么话,但明里暗里的暗示性话语却是说了不少。
关于顾格桑与儿子太过亲密从而忽视他的话也提了不少。
可最让大季钟渊生气的是,不管这些事他如何提起,怎样提起,以什么方式提起,顾格桑就是能够视而不见,甚至完全感受不到这一点,还老是觉得是大季钟渊再无理取闹,嫌弃她没能力。
“什么外人?”果不其然,这次的顾格桑依旧没有注意到重点,反倒是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不该放在的地方上,她疑惑的皱起眉头眨眨眼,“刚刚要是我没听错的话,你们是不是提到青鹤了?”
怎么着原来青鹤今天来了啊。
顾格桑到现在都有些懵懵的,她原先到达场地后扫视了一番周围的人群,看到没有脸熟的对象还以为没有自己认识的。
不过说来也真奇怪,既然青鹤来了,为什么却没有马上跟她打招呼。
难道是说,其实青鹤是迟到了,等她睡着的功夫才赶到,所以刚好和顾格桑错过见面机会?
“这个……”沐晨的小眼神有些悬乎飘移。
他不敢说其实青鹤是他偷偷叫过来的,原本这次的事情没有她,是沐晨看不过大季钟渊和顾格桑冷战的气氛才让对方偷偷过来走和事佬,劝导了大季钟渊几句。
那个时候,顾格桑刚刚睡下,沐晨在一旁注意到了自己老爹老是往这边瞥然而不好意思过来的眼神,于是用传音术叫来青鹤后,故意当着自己老爹的面主动跟青鹤打招呼,然后又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不好意思把顾格桑叫醒,想借执雷肩膀一用给顾格桑靠靠。
执雷一直跟在大季钟渊身边,听到沐晨的这个要求后,大季钟渊当场就是黑了脸,不由分说的就将顾格桑的头挪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们,这是怎么了?”当时那个情况,其实前因后果青鹤都已经听沐晨说了一遍,可在那个时候,依旧还是装出一副不解的困惑模样。
大季钟渊自然是不会给什么解释的。
剩下在场的一个执雷一个沐晨,执雷是知道不敢说,沐晨是敢说但不知道怎么说。
不过沐晨人小鬼大,人不在阳界,却对阳界的一个个词汇知道的那是十成十的充沛,不过,这些词汇也就仅次于知道,至于熟悉不熟悉的,那就不管他什么是了,他怕吵醒顾格桑,随便干咳了几声转转眼珠子就道,“也没怎么了,就是可能要离婚了。”
天知道这句话从沐晨嘴里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大季钟渊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他一开始都已经完全做好了不论沐晨说什么都不闻不问的准备,哪想到沐晨居然会措不及防的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就放出这样一个深水炸弹。
“胡说八道些什么?”皱着眉头,大季钟渊呵斥道,“想让别人看笑话吗?”
蓦地被骂,沐晨还有些不明所以,他撇撇嘴角,一脸不屑,甚至还很理所当然的反驳大季钟渊道,“哪
里胡说八道了,我去阳界玩的时日也不少了,对于一些词汇还是有了解的,离婚不就相当于夫妻二人感情破裂吗?而鉴别夫妻二人感情是否破裂不就要看夫妻二人平日交流如何吗?你们两人这两天说话都跟含了一块冰块似的,不是感情破裂是什么?”
“殿……殿下,这是真的吗?”说真的,沐晨这一通忽悠别说青鹤了,连执雷都快信了,明知道对方在扯淡,可对方就是能用一本正经的的表情说一些你无法反驳更无力反驳的事实。
青鹤来的时候也不过以为是单纯的吵架,想着劝劝也就行了。
然而听到沐晨这么一说,才知道这件事只怕还真的不能用平常心去看待。
“当然不是。”眉头越皱越紧,大季钟渊道,“本王和夫人不过就是因为最近忙,没得空暇说几句话罢了。”
“那你为什么刚刚过来扶着麻麻的时候还心不甘情不愿的啊。”沐晨道。
“本王有吗?”
“当然,你问执雷和青鹤。”沐晨指了指周围二人。
莫名被点名,执雷显得有些无辜,但面对这种事,也不好意思不做回应,况且在执雷心里,自然是希望这两人越快和好越好。
在那个时候,其实大季钟渊表现出来的模样也不像是心不甘情不愿,反倒更多的是有些无奈和对沐晨那句话的恼怒。
不过顶着小殿下给的偌大的压力,执雷还是点了点头,欺骗了大季钟渊:“是……吧。”
“你呢?”正因为熟知执雷的性格,大季钟渊才知晓对方不是那种轻而易举就肆意信口开河的人,既然说了,那就必定是有了那种感觉,可大季钟渊并不服输,又转头问了青鹤。
青鹤原本就是沐晨拉来的救兵,这个时候哪敢背着沐晨的话,连忙就是点了点头,“确实是有种这样的感觉没错。”
说完后青鹤看到大季钟渊自我怀疑的表情又觉得有些不道德,暗搓搓的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应该也没有到要离婚的地步吧?”
青鹤敢发誓,最后一句绝对没出现什么任何挑拨离间的情绪,就是真的单纯表明自己的看法,可偏偏就是这最后一句,反倒最让大季钟渊放心不下。
没有要离婚的地步。
那岂不就是已经初步坐实他们感情不好的传言?
夜王大人好面子,在他心里哪怕是闹别扭,这别扭的对象以及知道闹变扭这个感情的人也只能是顾格桑,而非其他外人。
再者,顾格桑性格胆小,耳根子又软,本来就容易被他人的误传误导。
现在睡着还没什么,倘若醒了,刚好这些话又被传到了外头,顾格桑这个傻子小女人一听真的放在心上了,指不定还以为是他大季钟渊始乱终弃,最终不想要她了。
“荒谬,小孩子不懂事瞎说也就算了,你们几个凑什么热闹。”不敢再在一旁保持沉默装冷酷,大季钟渊澄清道,“本王和夫人不过是暂时想要拉开一些距离。”
“小孩子?”沐晨闻言冷笑一声,“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你口中这么说我。”
确实。
这世上的确没有一个“小孩子”像沐晨一样早熟又调皮捣蛋。
“罢了罢了,总归不管是什么,都还是不要轻易动怒,殿下,尤其是桑桑,她个性很单纯的,还请殿下前往不要伤了她的心。”总而言之,话又绕了回来,青鹤一番琢磨之下也找到了自己可以劝说的点,开始对大季钟渊语重心长道,“如若真的是吵架,想和好也很简单,两人只要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矛盾总会解开的。”
语毕,大季钟渊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又被沐晨一把抢下话头,“就是啊,要说真的要和好,其实机会也不是没有,就比如这次的案件,只要麻麻和爸爸你在一块,两人相处的机会不也就多了。”
“你在和本王开玩笑嘛?”蹙了蹙眉头,大季钟渊终于找到了说话的空隙,“若是本王走了,那另外一边……”
“放心,你的计划我在一开始就明白了,你找来那么多人,无非是想安排下去,最近着重看管一下阴阳两界的通道,防止那个小鬼无处可去,在通道乱跑,也能派人看住他,一旦有关于那个小鬼什么消息,马上上报,顺便也能用人多的阵仗吓唬吓唬一个我那个傻麻麻,让她知难而退。”
摆摆手,继续没等大季钟渊说完,沐晨开始絮絮叨叨,“至于另外要找人的那一部分,也很简单啊,还是按照你所说,分成两步调查。”
听到这里,青鹤学乖了,不用沐晨使眼色就主动跳了出来,解释道:“对,一步让执雷和我去,一步你们一家三口去。”
大季钟渊:“……”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有些心动,只是并没有表现在外。
不过沐晨也没想对此大季钟渊能有什么回应,他只是看了一下大季钟渊的脸色后开始催促青鹤和执雷:“去吧,赶紧的。”再不走麻麻就要醒来了,到时候看到这么多人,指不定会被吓成什么样。
青鹤与执雷对视一眼,识时务为俊杰的退下了。
再然后,就等后头顾格桑醒来。
……
了解完所有一切的顾格桑:“……”
第一反应不是问这其中的重重疑点,而是对自己产生了自我怀疑。
“我真的睡得这么死和这么久?”顾格桑挠挠头,“我怎么感觉你们说了一大堆话都没把握说醒呢?”
她应该没有睡得那么熟吧。
明明自我感觉就是简单的眯了个眼。
“呃……”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沐晨,干咳几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后头的话沐晨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扫视了大季钟渊一眼。
“重点就是没有什么重点。”大季钟渊瞪了沐晨一眼,道,“现在调查才是重点。”
“行吧行吧。”摊摊手,自家老爹非要这样,沐晨也没有什么办法。
所以说来说去,话题又绕回了原点,“那不是去夜店,就是去她所居住的地方咯?那那个陆晴小姐住在哪儿,你们有头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