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进包厢,圆桌上坐着五个人,正有说有笑地聊天。
看见包间稀少的几个人,黄素知道,陈鹏这是真的将他核心的朋友圈介绍给自己了。
以陈鹏在草原市的人际关系,正要找朋友给自己撑场子,估计整个草原人都坐不下。
听见开门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热聊,向门口望去。
陈鹏带着黄素走进包间向大家介绍道:“哥几个,这就是我最近提及的市医院中医科的黄老弟。”
一名富态中年男人听见起身夸赞道:“黄老弟如此年轻就有这么高的医术,真是年轻有为。”
其他人也起身附和着,众人一阵相互介绍寒暄后,陈鹏带着黄素和陆主任丈夫来到主位。
陈鹏谦让道:“黄老弟,今天你可是主角,主位还是你来坐。”
黄素连忙推辞道:“陈大哥,这可不行,你是东道主,哪有我一个客人坐主位,这主位还是你坐,我就坐在你旁边就行。”
说着黄素拉出了主位左手边的凳子。
见到黄素如此坚持,陈鹏脸上带着欣赏和满意地坐在了主位上,黄素坐在主位的左侧,陆主任丈夫则坐在右侧。
其实这也是陈鹏对黄素的一种试探,看看黄素是不是一个骄狂之人,从商这么多年,本事大脾气也大的人他是见多了。
黄素今天的行为让陈鹏十分满意,认为这是一个可交之人,真以为一个混迹商场多年的老油条,叫一声哥哥、弟弟就真的能拿你当朋友。
今天黄素要是连这一点考虑都没有通过,那么今天这顿饭真的也就是答谢宴了。
“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陈鹏喊了一声服务员后,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道:“今天请好兄弟来一是在黄老弟的治疗下,我三年的沉疾痊愈,二是把黄老弟介绍给大家,双方相互认识一下。”
话里的意思就是,以后你们有个病什么的可以找黄素看,他的医术我验证过了。但这种事不能明着说,否则不是诅咒人家得病吗。
大家一起饮尽杯中酒,还是那名富态中年男子道:“我就说这一个多月过来,你的气色越来越好,精神头也好了,原来蜡黄的脸色也变得红润了。有这么好的医生朋友,藏着掖着今天才介绍给兄弟们,该罚三杯。”
其他所有人也都附和起哄道:“对!对!该罚三杯。”
“兄弟都这么说了,这三杯我肯定喝了,但是这酒不能我一个人喝。”
陈鹏辩解半是开玩笑,指着陆主任丈夫道:“黄老弟可是刘大哥介绍给我的,要喝也得是刘大哥和我一起喝。”
众人再次起哄:“一起喝!一起喝!”
见到这幅场景,让黄素不由地想起大学时期的同学聚会。
能在一群成功商人的身上见到这样的场景,黄素还是非常好奇的,眼睛从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
扭不过大家,陆主任丈夫站起来,和陈鹏端起二两的杯子,连续喝了三杯,放下酒杯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愧都是商场酒桌上拼杀出来的。
两人刚一坐下,富态中年人就抱怨道:“老刘这你有点太不够意思了,有黄老弟这么好的医生你不分享给大家,害的我上个星期又白花了一笔钱。”
陆主任丈夫岔开话题问道:“什么事能让你精明算计的刘老西白花钱,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
中年男子叹气道:“还不是为了我身上高血压、高血脂的病,最近总是头晕目眩,背部僵硬,胸闷心烦,所有我去中蒙医院想找中医调理一下。”
“好家伙,上来在我手腕上还没有摸上一分钟,直接就是给我量血压、让我做血常规、心电图等一堆检查,等做完了又给开了一堆降血压、降血脂的西药。早知道这样我来你们中蒙医院做什么,还不如去市医院,那里的设备又先进、医术更专业。”
陆主任丈夫也叹气道:“几个月前我也去中蒙医院看过,开了一大堆中药和西药,吃了三个多月一点没见好。幸亏我老婆把黄素请到家里给我看病,一看我吃的药没有一个对症的,吃了我弟弟开的中药十剂就见效,一个月基本上就痊愈了。”
说着竖起大拇指继续道:“我这位弟弟医术那才叫高,我就给你讲他治疗的一个孕妇吧,持续高烧将近四十度八天,西医都已经素手无此策,建议家属去哈市、呼市的大医院治疗,我弟弟接手过来,四剂中药一晚上高烧就退了,你们就说厉不厉害。”
陈鹏也附和道:“我的病三年了,看了多少医生,花了多少钱,消耗了多少时间,就是治不好,黄老弟开的药,喝下二十剂就有效果了,现在已经痊愈了。”
富态中年人叹气道:“我看自从胡老中医和冯老中医相继不在后,这中蒙医院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前去中蒙医院看病,都是老中医亲自开方配药,现在再去看病开的都是些什么玩应,中药西药混着来,中药还都是中成药。我是看出来了,中蒙医院那些三十刚出头的中医没有一个会开方子的,连把脉都不会。”
听着大家抱怨中医,黄素也是十分无奈,未来中医一直处于青黄不接的局面,老一辈中医相继故去,学院培养出来的中医又没有能力接替空缺,能治病的世家传承如果不考医科又无法获得行医资格。
其中的缘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的,学院派鄙视民间派,世家传承因循守旧等等原因,如同一团乱麻。
这时,黄素下手的一名男子好奇地问道:“我女儿在岛国留学,暑假的时候一堆汉方药,什么桂枝汤、柴胡汤、六君子汤什么的,我不是肠胃不好吗,喝了六君子汤还真见效。”
男子说完喝药的感受,又道:“我虽然不懂中医,汉方药三个字我还是认识的,这不就是我们国家的药方吗!上面很多药材都是蒙疆就有生长,为什么我们国家就不卖这些药呢。”
黄素脸上瞬间通红,支支吾吾地道:“这个……这个中成药在我们国家是没法卖的,岛国是有专利的,不经岛国专利授权,我们是无法生产的。”
陈鹏疑惑地问道:“我这么多年也看来不少的中医,多少也知道点中医知识,老倪说的桂枝汤、柴胡汤、六君子汤不都是古方吗,我们自己国家的东西凭什么不能生产?”
黄素现在感觉脸上发烫,十分没有底气地解释道:“因为他们申请专利比我们早。”
一名男子拍着桌子怒斥道:“这不就是明抢吗!”
男子身边的露出讥讽的笑容道:“我今年去南棒旅游,明明是中药店,人家明目张胆写着韩药店,你上哪里说理去。”
这就是岛国做事比南棒高明之处,南棒恨不得全世界宣传我们思密达的韩医才是正统,岛国却手握中医专利,闷声发大财,占据着全球中药市场的百分之九十八。
不愧是靠着侵略掠夺起家的国家,把抢劫都玩成了艺术。
陆主任丈夫见黄素如此尴尬,高声道:“大家,今天是朋友聚会的日子,大家不要说这些扫兴的事,来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