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龙塞众人都想留下熊倜,催命阎王苦苦劝说着。
熊倜听得催命阎王的话,摇摇头说:“正因为朝中有那么多的贪官污吏,更需要忠义之人为国效力。兄弟们都是好样的,占山为王也不是长久之计,为何不走出这卢龙塞,上前杀敌。”
灰大褂听得熊倜这样说,堵在洞口大声地问:“熊倜,你就不是贪官污吏?我们怎样才信得过你!你总是说让众兄弟跟你上前杀敌,你难道不是为了贪天之功为已有,利用众兄弟的尸体为你达一条升官发财之路。”
熊倜听到这话,嘴角出现一丝轻蔑的笑,他斜着眼睛瞅了一眼灰大褂,不屑一顾地说:“熊倜若是贪婪之人,就不会来到此地。”
他说着给在座的各位行了个礼,大声地反驳道:“中原武林为了个武林盟主你争我夺,武当山拥熊倜当武林盟主,熊倜也没被那个武林盟主迷住眼睛,毅然决然选择熊倜自己决定的路。”
“熊倜,中原武林一般散沙,自以为是,各自为阵,风痕老道强硬固执,居心不良,那个武林盟主不当也罢。”
灰大褂堵住洞口继续说着:“熊倜,我东北十二塞这塞主比那个武林盟主厉害多了,也逍遥自在多了。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兄弟,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
催命阎王又走了上前劝说着:“熊大人,我们也曾经为国效力,可是,李大人都自杀了,军队也打散了,我等众兄弟是不愿意在相信朝廷,你要想杀敌,兄弟们听你的。我们跟随你杀敌!”
熊倜听得有些不明白,看样子这灰大褂和催命阎王不是一伙的,但又感觉不是,他说的话似乎前后矛盾。
熊倜用手挠了一下头,还没说话,催命阎王又继续说着:“如今朝廷偏听偏信,宦官弄权,奸臣当道,何不如你留在山寨,我东北十二塞少说也有个三、五万人,这卢龙塞就是一道关卡,我们守住这里,一样是为国效力。”
灰大褂脸阴沉下来说:“我们这才是真正的绿林好汉,不像中原那些武林中人,浪得虚名而已。熊倜你只要答应做我们十二塞塞主,我们就是一家人,何乐而不为呢?”
熊倜越听越不明白了,还没说话,催命阎王又说了起来。
“这几年来我们没少和清兵交手。”催命阎王长叹一声,“辽东连连战乱,大家都吃尽了苦头。东北的各大山头也联合了起来,大家都想找个头来统领,自己同清兵抗争。”
“中原武林传出江湖令:谁得神剑可做武林盟主。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塞外,于是各大山头商量,你英勇不凡,不如请你做个头。只要你有意加入……”
“我要是不愿意加入呢?”熊倜算是听出些道道了,紧问着。
“那可真是来得去不得了,我卢龙塞就是想让你走,东北十二塞也不会让你走。”催命阎王连连摇手,语气比刚才强硬多了说,“熊倜,我东北十二塞敬重你是英雄好汉,在辽东杀敌也赫赫有名,邀请你做塞主,你就答应了吧。”
熊倜一直听催命阎王说着,不得不承认催命阎王说的是事实,如今朝廷上小皇帝什么都不懂,魏忠贤独揽大权,排斥东林党人,打压忠良。
军中经抚不和,各抒己见,山海关无重兵据守,如果这卢龙塞之众能为国效力那在好不过了。熊倜看看卢龙塞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知道这些人并不怕死,只是对朝廷失望了。正是如此,卢龙塞才会聚集起万众有余。可这个塞主自己如何当得?
熊倜认真地说:“兄弟们对熊倜有意,熊倜并非草木之人,只是熊倜心意已定,想上辽东杀敌。如今大伙聚集在此,人数众多,不如重新想个出路,大伙都上前杀敌!”
催命阎王看看熊倜说:“熊大人,上辽东也不急于一时,今天打斗了一天,想必也饿了,不如在此休息一夜,明日在作打算,同兄弟们好好商议。如何?”
熊倜迟疑了一下,并未回答。
卢姝上前一笑,看着熊倜说:“熊倜,你连在此休息一夜也不敢麻?你如果要走,我可跟定你了。”
“熊大人,你也累了,休息一夜吧。”夺命判官上前说着,“何况,卢姑娘对你有意!”
熊倜看着卢龙塞洞中众人的目光,自己也有些依依不舍,还没想好怎样说……
夺命判官“嘿嘿”一笑,大声地对着洞中的众人说:“来!兄弟们上酒。”
众人打开了酒坛子,盛出一碗碗酒端了上来,夺命判官取出两碗酒端了上来,催命阎王从夺命判断的手中端起一碗酒在熊倜的面前说:“熊倜,你要认我们这些兄弟,就干了这碗酒。”
催命阎王说着看看熊倜,看看夺命判官手中剩下的一碗酒。夺命判官把酒端到了熊倜的眼前,说:“熊大人,不要太冷了兄弟们的心啊!”
熊倜心里七上八下,这酒喝不是,不喝也不是,虽然没欠着别人的什么,到像是欠了什么似的。
熊倜端起酒说:“兄弟们,谢谢你们看得起熊倜,这碗酒熊倜就干了。”
“干了!”
“干了!”
熊倜喝了一碗酒,把碗翻过来,碗口向下,没有滴出一滴酒,众人欢呼起来。
催命阎王也端起酒喝了个干干净净,也把碗翻转过来,看着熊倜说:“喝了酒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熊大人,兄弟们都愿意跟随你,你给众兄弟引条道啊!”
熊倜喝了酒,虽然没醉也有些兴奋起来了,大声地对众人说:“兄弟们啊!信得过熊倜,就跟随熊倜上前杀敌。把清兵赶出去,我们天天在一起喝酒,好不好?”
“我们愿意跟随熊大人。”卢龙塞四周的喊声又响成一片。洞中众人大声地说着,端起酒喝个干净,纷纷把碗反过来说着。
熊倜喝了一碗酒,头有些晕晕地看着众人说:“兄弟们,愿意跟熊倜上辽东打努尔哈赤的走。”
催命阎王看看夺命判官,夺命判官会意又端来了两碗酒。
催命阎王手一挥,又端起一碗酒上前说:“熊大人,就是让兄弟们上前杀敌,也不急在一时,你看这要过年了,何不等过了年,众兄弟跟随你去打仗,如何?”
熊倜听得大伙愿意去辽东杀敌,心里一高兴也端起另一碗酒说着:“兄弟们要是有上辽东杀敌的心,这就跟随熊倜一起走。”
“好!”催命阎王把酒一口气喝了下去,把碗翻了过来看着熊倜。
熊倜随即也把酒喝了个干干净净,也把碗翻转过来笑着说:“喝完三碗酒,大伙跟熊倜走。”
“好!”夺命判官又端上来两碗酒,催命阎王和熊倜各自端起又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熊倜喝完酒把碗甩在地上,立即大声地说着:“兄弟们走啊!”
熊倜正要冲出洞,不想头更晕了起来,夺命判官连忙上前抚了一下说:“熊大人,你怎么了?”
熊倜头晕得厉害,听得夺命判官说话,可回不得。
卢姝高兴地跳了出来,嘻嘻地说:“夫君,我来也!”
催命阎王手一挥,对众人说:“拜堂成亲!”
夺命判官看着卢姝来到跟前,抚着熊倜和卢姝一起跪在一起大声喊着:“一拜天地。”
熊倜和卢姝对着“阎王殿”三个大字拜了一下。
“二拜高堂!”
熊倜和卢姝还是对着“阎王殿”三个大字又拜了一下。
“夫妻对拜!”
夺命判官扶着熊倜和卢姝对着,两人也算是对拜了一下。
“送入洞房!”
“啊!”卢龙塞中众人欢呼起来。
熊倜虽然有些晕,可心里很明白,知道着了道。熊倜身体软绵绵地不听自己指挥,他不知道这是中了东北的曼陀罗花毒。
这种曼陀罗花毒只是麻醉,并不伤害人体,药性过后就没事了。熊倜本是百毒不侵,不过,熊倜的百毒不侵又与别人的百毒不侵不同,别人是真的百毒不侵,熊倜是先要侵入一点,只是身体能产生出一种抗体排除毒物。
不过,这曼陀罗花毒并不是毒物,只是起麻醉作用。二来,卢龙塞的人并不是想要害熊倜,下的量也只是麻醉作用。这样一来熊倜自身的抗体并不积极排除,熊倜只得软绵绵由他人摆布了。
熊倜跟随着夺命判官向洞深处走去。
熊倜刚才没进得洞里面,只是站在大洞中,像一个大厅。熊倜跟随着夺命判官来到一间小屋,当然小屋也是依山修建,并不大,熊倜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清香,这种清香只有女孩子住的屋子才会如此。
当年在欧阳莹的屋子里面,熊倜也闻到过。熊倜心里明白了,一着急,加快了排毒,身体有了反抗能力,急忙睁开眼睛。可是,夺命判官已经转身退出了屋子,卢姝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可使不得。”熊倜慌忙夺路想逃跑。
卢姝进来,随手把门关上,用身体拦住熊倜说:“夫君,我就那么让你讨厌?”
熊倜睁眼看着卢姝柳眉杏眼,面如桃花,十分可人地看着自己,心里暗暗叫苦,正想用力推开卢姝,不想卢姝顺势推了过来。
卢姝本是绿林女子,并非一般小家碧玉,或大家小姐,都是图有其表,手无缚鸡之力。
卢姝轻轻一推,熊倜还没恢复体力,竟然连卢姝也低不过。只见卢姝回眸一笑,转身带着熊倜走向花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