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牵着马跟随在老者身旁走着,一直走到西街尽头,看看已经快出城了。
熊倜心里有些不悦,这客栈也真偏远些了吧。熊倜只是在心里想想,也没说什么,两人说说笑笑一些江湖中的事,一起来到百花园。
百花园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个大花园。虽然时值初冬,熊倜没想到百花园里竟然百花盛开,争芳斗艳。他惊喜地看着,感觉绿意盎然,阵阵花香。要不是老者走在前面,熊倜真怀疑走错了路。
“这是客栈?”熊倜感到十分可疑,不由斜眼瞟了一下老者,“这是……”
老者看到熊倜有些迟疑,大步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笑笑地给熊倜说:“这家客栈的主人原来在庄园的前面起了一幅楼房,开了一个客栈。只因得罪了魏忠贤,楼给拆了,说是起在这是冲皇家风水的。这家主人气不过,就把这庄园也开成了客栈。”
“可这样一来,好多人可就不敢在这住了,怕连累吃了亏。不知道小哥愿意住这里不。这里很清静幽雅,可否合意?”
熊倜还没答话,正在打量这个有些古怪的百花园,要是在逍遥山庄,此时山庄万紫千红到也是常事,在这冷风呼呼的北方也有如此百花盛开,真让人不可思议。
老者看出熊倜的疑心,不由一边指着百花一边说着:“此百花园主人来自南方,修建百花山庄引来了南方的百花用作点缀,本意是吸引客人。没想到,就因为这引起了魏忠贤的贪心,明起不能霸占,暗中强行抢夺。这家主人也不是怕事的,偏就不卖魏忠贤的帐。”
“还有这种事?”熊倜听得半信半疑,又是南方,这南方不就是南疆啊,熊倜在心里“咯吱”了一下,表面还是傻傻的样子,“这花在南方气候还暖和,可北方此时很寒冷,这花也能开?”
老者笑笑指着花园墙里面说:“你走进去试试,过了墙里面可就热乎了。”
熊倜虽有疑惑,也没想往深处想,牵着马走进了庄园。
进得庄园一股热浪迎面而来,熊倜顿时感到暧如春天,心里一阵惊讶,喃喃地说:“这是如何做到的啊?”
“你看脚下四周可都有小沟,沟里面流水是热的,进入园中犹如春天一般,这就是这家店的好处。”老者笑着又开口,“小哥人看上去很善良,这半天来谈吐也很合我心意。只是不知道愿意作个忘年交不了?”
熊倜还在惊讶中,四下打量着如此奇妙又奇怪的地方,听得老者这样说,表面上慢条斯理地说:“老伯说笑了,熊倜……”
“熊倜?”老者脸色闪出一丝的诡异,用手摸了一下胡子,有些掩饰地,“原来你的名字是熊倜。”
“正是小生,不知老伯可告知熊倜贵姓,也好有个称呼。”熊倜行了个礼问。
“老朽姓罗,行走江湖就靠近一张嘴,人称罗半仙就是我。”
罗半仙自报江湖名号,这到让熊倜没想到。熊倜连连点头,一边真心一半假意地说:“这样好的去处也正合我意,多谢罗老伯引路了。”
罗半仙在前面走过一片院落,看着庄园里面的一间大屋子,扯开嗓子喊着:“来客人了!小二,来牵马去打理。”
熊倜还站在院落里面,有个小伙计跑了过来,把马牵了过去。
熊倜随着罗半仙沿着小径,走在用青石铺成的小径上,很自然地想打量了起来。院里有两棵腊梅树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那花儿如玉,晶莹小巧,入眼是那样的可爱,清新。
小径两边种植着鲜艳的花朵和名贵的草木,熊倜和逍遥子一起的时候,逍遥山庄有很多名贵花草,熊倜也跟着认得不少。
熊倜看着最常见的月季花,虽常见,可被称为花中皇后,四季开花﹐一般为红色﹐人们又常常称“月月红”,也亦称月季。
逍遥山庄还有或粉色、白色和黄色﹐除了作为观赏,还可作为药用植物。每年这个季节开得最盛,此花从南方到北方都有,因其适应性强,耐寒。
熊倜看得这里也有一片月季,想起了逍遥山庄。
月季的前面有一个圆形的花台,里面是很名贵的牡丹,花色泽艳丽,玉笑珠香,风流潇洒,富丽堂皇,熊倜看着不由在心中赞赏真不愧素有“花中之王”的美誉。
熊倜又把眼睛移向多处观赏,只见五颜六色的芍药花也开得很烂。同一边清雅的玉兰,形成极不调和的画面。
熊倜很有兴趣地观赏着,向前走了几步,前面一株有几分像睡莲,有几分像*的花吸引了他。
此花的花瓣松散,犹如一群少女在翩翩起舞,金色的花蕊,又嫩又浅的淡黄色花瓣,从根部渐渐淡没成白色,既有金菊那种“此花开后百花杀”的霸气,又有睡莲般的娇羞,在万花从中格外显眼。
“罗老伯,这花好眼生,没见过。”熊倜停留在花盆边看着。
“这是古莲,六百年才开一次花。”罗半仙已经走上前了,听得熊倜的声音回头说。
“啊?”熊倜感觉是听错了,这花要六百年才开花,真是从来没听说过了,“六百年才开一次花?”
熊倜看着盆中的古莲呆了几秒,也就是几秒,熊倜感到了这个园子的古怪,抬头一看,罗半仙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
熊倜满眼是万紫千红的花朵,心想:不好!回想刚才看见罗半仙已经好像走向院落里面的那间大屋,不由转身追赶上去。
小径曲曲弯弯,熊倜左拐右拐,突然发现眼前又是刚才那株古莲。
熊倜不由大吃一惊,抬头看,四下都是花丛,心想:总在同一个地方转游?
熊倜站在花丛中,知道这一定误入了百花园的什么阵。
“这可如何走出去呢?”
熊倜虽然有些惊讶,还是很冷静地看着花园的布局,误入这些乱七八糟的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前几次都有欧阳莹或夏芸,想起夏芸,熊倜心里又生出好多牵挂,暗暗地说着:“芸儿在就好了。”
熊倜呆呆地站着,一时也不知道从哪儿找出破阵的方法,心中自然又想起了夏芸,不仅仅夏芸是机关布局的高手,更多的是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牵挂,两人在一起闯过多少难关险阻,“唉!”熊倜长叹一声,感觉夏芸就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
熊倜一边在心里想着夏芸,一边想着夏芸破阵的一些方法,在花丛中转游着,也不知道转了多久,人还是在万花丛中,那株古莲似乎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一直就围绕着。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熊倜有些迷糊起来了,夏芸的影子到有些真实了,熊倜昏沉地在花丛中行走。熊倜感觉头很沉,很想睡觉,依靠在一棵花树下,眼睛困倦地闭合了。
“熊倜,熊倜,你怎么了?”
熊倜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在叫自己,听到这个声音熊倜一下子明白了不少,是“飞飞”。熊倜清醒过来,立即感觉有人来了,而且来人一身的杀气。
“哐!”熊倜本能地用神剑挡着刺杀向自己的剑。
“啊!”来人一击不中,有些失望了。
熊倜定眼一看,肖无名站在自己的面前,不远处还有那个自称罗半仙的老者。
“哈哈哈!”熊倜完全明白过来了。
“你,你,你们是一伙的。”熊倜用神剑指着罗半仙和肖无名说着。
“熊倜,今天你死定了。”肖无名有些贪婪有些猴急地,“踏入此庄者,要是没有人带路,三天三夜也走不出去,最后就会饿死在里面。”
“你们是什么人?”熊倜不屑一顾地看了一下,“爷爷这条命不是你的,你拿不走。”
“呵呵!”罗半仙大笑起来,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熊倜,此庄园里面的奇花异草,大多是有毒的,你早中了毒,走不了。”
“啊!”熊倜心想,怪不得刚才我走着走着头就晕晕的了。
熊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虽然中了毒,可自身又能解毒,这一点罗半仙和肖无名当然更不知道了。
熊倜呆呆的样子,罗半仙看着熊倜,以为熊倜中毒了。
罗半仙上前几步,想想说:“熊倜,我们也没打算要你的性命,你乖乖地把神剑丢过来,自会有人带你出去。”
“啊?你乖乖地带我出去,爷爷我还不想出去呢。爷爷要在这欣赏一下这六百年才开一次花的古莲。如此稀罕之物,爷爷怎就舍得出去啊!”
“啊!你竟然能抗过花毒?”罗半仙看见熊倜并没有中毒的样子,大吃一惊。
“走!”罗半仙说着话,突然不见了。
肖无名恨恨地看了一眼,也一起消失了。
熊倜看到两人一起消失,知道这是一种障眼法,或者是一种机关,熊倜虽然有些迷糊,神智也有些迟钝,可心里还是很明了。
月,悄悄地从云朵中出来,满园花香扑鼻。
风轻轻地吹过,熊倜真的好困,把神剑抱在怀中,闭上眼睛,坐在古莲边。他好像进入了梦乡,“呼呼”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