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挂在天空是那样柔和,月光把夜烘托出一片平静,大地已经沉睡。
广宁城中西北门下,寒风“呼呼”地吹着,祁秉忠军营之中看上去寂静无声,众将士都看着熊倜。
祁秉忠也死死地盯着熊倜。
熊倜面对祁秉忠和众将士看看,神色淡定地说:“祁将军、众兄弟,我是熊家军。”
“谁能证实你就是熊家军?你老实说出来混入军营有什么目的,看你身手也不错,或许给你个全尸。”祁秉忠一点也不含糊地说。
熊倜人虽然被网住了,在网里面手脚还是可以活动的。他摸了一下杨涟的书信,他想我来的时候没有拿出来这封书信,我眼下要是拿出杨涟的书信,祁秉忠相信还好,要是不相信,我不更是被动。
熊倜摇摇头说:“没人能证明。”
“这个人就是努尔哈赤派来的奸细。”众将士中突然有人大声地说话。
有一人这样说,众人就跟着起哄了。
“要不是努尔哈赤的奸细,怎会在半夜潜行在军营之中。”
“他这两天经常独自一人行走,我看就是努尔哈赤的奸细。”
“今天夜晚,他也是独自一人出军帐。半夜还鬼鬼祟祟出没在军营之中,要不是努尔哈赤的奸细,他为什么不在军帐里面睡觉,在军营乱串就是刺探我军的消息。”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熊倜真是有口难辨,更要命的是这众将士之中绝对有真正的努尔哈赤的奸细在扰乱人们的正常思维。
“呵呵!”熊倜不由大笑起来。
“死到临头了,你笑什么?”祁秉忠说着,对熊倜下命令处斩,“砍下他的头颅,挂军营门楼上示众。”
“我笑你有勇无谋,真正的奸细没抓住,我不过就是在军营里面走动一下,你这样乱行军令,错杀好人,以后谁还愿意投军。”
“那你拿出你不是奸细的证据。”祁秉忠威严地说着。
熊倜唉了一口气,两眼看着祁秉忠问:“祁将军,你又有何证据说我是努尔哈赤的奸细。”
“啊!”祁秉忠倒抽一口冷气,心里嘀咕:要是这人不是努尔哈赤的奸细,如此雄才大略我岂不是错杀了一个多得的人才。
祁秉忠被熊倜的问话卡住了,不过也只是停了一下又反问熊倜说:“你找个更让人信服的理由,我可以考虑一下。不然,我亲自杀死你。两军交战前夕,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能放走一人。”
熊倜神情淡然地说着:“我确实是没有睡觉,在军帐里面琢磨白天的阵法。”
熊倜讲述了刚才偷听爱新觉罗·汤古代在军帐中的对话。
熊倜给祁秉忠说:“真正的奸细 努尔哈赤的四儿子爱新觉罗·汤古代已经走远之时,就躲藏了起来,不会自投罗网。真正的奸细,就是刚才在军中大声说我是奸细的那个人。”
熊倜这样一说,众人有些恍然大悟一般,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都在找刚才是谁在说熊倜是奸细的那一个人。
没想到还真从人群中站出来一人指着熊倜大声地说:“此人就是努尔哈赤的奸细,兄弟们大家不要被这个奸细的花言巧语所蒙骗过去。熊家军早就过去了,兄弟们都记得。这人要不是努尔哈赤的奸细,为何要冒充熊家军,混入军营。”
人群中又有人说话了,特别是那些新来的兵士为了洗清自己,纷纷说着。
“你为什么说我是努尔哈赤的奸细,难道就是因为我是新来的,新来投军的兄弟多了,不会都有嫌疑吧?”熊倜想新来的这个理由不对啊。
“对!”那人又死死地指着熊倜,“新来的兄弟多了,为什么就只有你一人说自己是熊家军。”
熊倜灵机一动突然指着那人,说:“我也指认你是奸细,你又有何解释?”
祁秉忠走上前,两眼瞪着熊倜,那样子好像要看出熊倜有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要是这样就杀死熊倜,他也有些舍不得。
祁秉忠在原地来回地走动了一下,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熊倜,你得拿出你不是奸细的证据。不然,你活不到天亮。”
熊倜在心里又升起一计,大声地对祁秉忠说:“祁将军,我此时真没办法洗脱自己不是奸细的罪名。不过,这军营之中一定有奸细存在。以后在战场上谁杀敌最多,谁就不是努尔哈赤的奸细。”
“我叫*,*就是英雄的意思。我杀敌无数,战功累累。小子,你今夜死定了。还有什么后事要交待,快说!”
这个*是祁秉忠军中的老将了,早年就卧底在祁秉忠军营之中,这一点熊倜万万没想到。
熊倜没有想到,连祁秉忠也没察觉。
自从爱新觉罗·塔克世被南朝无辜杀害以后,爱新觉罗家族就一直有一个计划,要杀到南朝来。
万历十一年(公元1583年),为报父仇,舒尔哈齐跟随努尔哈赤以十三副盔甲起兵。
同时努尔哈赤与雅尔哈齐,关系很好。努尔哈赤在后方作战,他们知道如果势力强大之后,南朝(明朝)迟早有一天会派兵剿灭自己。
雅尔哈齐从小对汉文化十分喜欢,就自己决定改名换姓,来到南朝做卧底。
来到南朝的人不仅仅只有雅尔哈齐,雅尔哈齐还带着十多人伙同自己一起来到南朝。其中就有黑山才老怪和祁秉忠军中的这个奸细*。
努尔哈赤派出的这些奸细在南朝扎根很久了,平时这些人不活动,等到关键的时候,努尔哈赤会派出人同这些人联系。
今夜*先和爱新觉罗·汤古代接上关系,他给爱新觉罗·汤古代指明了祁秉忠军营的位置和接应爱新觉罗·汤古代退出军营,他正好也是祁秉忠安排的暗哨之一,恰好对熊倜前后的行动了如指掌。
熊倜的行动让*感觉熊倜不是一般的士兵,将来会对努尔哈赤进攻辽东甚至中原造成危险,所以借此机会指认熊倜是奸细,想除掉熊倜。
如果熊倜真是明朝的什么大人物,不是正好立上一功。还没想,这个*还真猜对了,熊倜一时陷入危险之中。
熊倜想:这个奸细卧底如此深,难怪自己一直追查不到奸细的行踪。努尔哈赤这一招十分凶狠,还真让人难以下手。更要命的是此时这人就要自己的命,还得想办法脱身才好。
还有许许多多的奸细,想来一个比一个隐藏得更深更好,大明的江山努尔哈赤早就打主义要侵吞了。这可怎么办?
熊家军能证明我不是奸细,熊倜想先让祁秉忠放弃自己是奸细的想法,他想想只好对祁秉忠说:“祁将军,要证明我熊倜是不是奸细,只有等来日见到熊家军,一切就真像大白了。”
“你狡辩。”*没有等到祁秉忠说话,咬住熊倜不放,指着熊倜继续说,“祁总兵早就暗中布局追查努尔哈赤的奸细,正好今夜有人夜闯军营到祁总后兵军帐,不是你作的内应,此人为何准确无误地找到祁总兵的军帐?这一点夜晚暗伏的哨兵都可以作证。”
熊倜看着*的样子很狡猾,一脸的坏笑,那架势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不可。*干吗非要说自己是奸细呢?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奸细。
熊倜眯起眼睛好好地打量着*,可惜从表面上实在是无法辨认*就是努尔哈赤派来的奸细,可自己又正好闯在了枪口上。*死死地顶着,还真不好办!
要是等到熊家军来证实自己不是奸细,到那时已经晚了。这个奸细我要怎样才能让他露出原型又保全自己呢?
熊倜还在想着对策,*说着举起手中的刀就砍向熊倜。他举起大刀向熊倜砍杀过去,一边还大声地说着:“我军日夜作战,岂能容忍一个奸细活动。兄弟们,砍死这个狗奸细。”
熊倜人在网里面,要是一般的人就是反抗也绝对遭遇这个*的毒手了。熊倜想不能过早暴露出自己的实力,还留一手慢慢和这个奸细过招呢,可也不能让这个奸细的奸计得逞。
熊倜连人带网“呼”一下纵身跃起,躲过*的砍刀。
众将士看到*和熊倜打斗纷纷向后退让。
*也十分的凶猛,外形和蒙古人差不多。熊倜人在网里面只有躲闪,不可能出招。
*乘机连连砍杀,一刀劈向熊倜的头部,熊倜要是躲闪不及不死也是重伤。
熊倜看到*的刀砍向自己,双手虽然能活动可以抽出神剑砍破网,熊倜心里暗自划算了一下,还是先不忙露出自己的武功。于是,连爬带滚地连连躲闪着。
熊倜滚到一边,*的刀砍了个空。*一刻也没停留,转身举起大刀又砍得见熊倜。
熊倜人半躺在地上,看到*的刀又砍了过来,正好伸脚踢了过去。“啊!”*带刀被熊倜踢飞向后。熊倜要不是人被网着,着力不多,*这一下绝对被踢飞了。
*看到连砍两次竟然没能置熊倜于死地,心里十分恼火。熊倜人在网中,他还连连失手,这人可丢大了。
军营中众将士看到熊倜了得,一时也忘记奸细一事,众将士纷纷拍打着双手叫着:“好!好!”
这下*脸上更是挂不住了。他心里十分明白,要是这几下不能砍死熊倜,熊倜翻起来,就是自己死。
熊倜在*没有公开出来指证他是奸细之前并不知道*是奸细,可*早就察觉熊倜不一般。本想趁此机会立上一功,把熊倜杀死,没想到熊倜这么难杀。
*恼羞成怒,凶狠地又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手中是一把长刀,这在战场上两军对仗很实用。
*双手握紧刀柄,一步步走了上前,看准熊倜就要砍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