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深深地吸了口气,第一次感觉是那么的迷茫。虽然自己对身势早有怀疑,万万没想到还离奇得那么不着边。
她第一次主动说出下面的话,是那样的无助又无力。对自己失去了以往那种必胜的信心,毫无见地问:“那你要我现在怎么做?”
“我们必须杀了那些名门正派,逍遥子和熊倜也不能留。”
“什么?”夏芸听着这句话,风呼呼地吹着,吹得她的心冰凉冰凉的。这些日子以为熊倜把自己那冰冷的心暧热了,谁知还是那样的寒。
“逍遥子我可以杀,熊倜我不能杀。他是我……”夏芸说到着停顿了一下,鼓起勇气坚定地,“他是我的丈夫。”
“丈夫?”黑山老怪又冷笑了一声说,“丈夫,你还以为你是汉族女子吗?”
夏芸没有说话,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黑山老怪很严肃地说,“你是金国的格格,将来是要许配给金国的贝勒,亲王,你跟熊倜是没有结果的。”
“可是,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生是熊倜的人,死是熊倜的鬼。”夏芸坚定地说。
黑山老怪听了夏芸的话,在心里也有些惊骇,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叹了口气,说:“这难道是天意吗?当年你父亲来到中原以后就是爱上了一位汉族女子,这女子姓夏,所以跟你取名叫夏芸。如今,你又爱上了中原的汉族男子。”
“这样吧。”黑山老怪想了想继续说,“如果,你能让熊倜归顺九道山庄,那你们就可以完婚。”
“让熊倜归顺九道山庄?”夏芸重复了一边,她的脸上出现了无奈的笑。她十分清楚,让熊倜归顺九道山庄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他曾经是九道山庄的奴隶,这个世界上,他最恨的地方就是九道山庄。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说不让自己跟熊倜在一起,自己就那么乖乖听话?到时候,他要跟熊倜在一起的话,谁也拦不住自己。现在,也不能让这个黑山老怪看出自己的心事。
夏芸想想又恢复了常态,她灵机一动说:“以我现在的身份,还是继续在南朝做卧底。至于杀各大门派的事情,还是让冷血去做好了,我会想办法暗中帮助你们。而熊倜我也会慢慢劝他归顺九道山庄。”
在九道山庄,冷血主要的任务就是收复江湖上的各大门派,这点夏芸不想跟他抢功。夏芸自己的任务就是控制朝廷,暗中观察朝廷的动向。
“你若能把熊倜劝说成功,他能心服口服地归顺九道山庄,那是最好不过的。我听冷血说过,这小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看他功夫不错。这样,以后南下,也有一个好帮手。”
“也行。”夏芸说着给了黑山老怪一掌。
黑山老怪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伸出手去也给了夏芸一掌。“英雄难过美人关!”
黑山老怪还掏出解药在夏芸的面前摇晃说,“你把这解药夺过去,给他们服下。”
“怎么?你不是说……”夏芸不懂,黑山老怪又有什么计划。
“嘿嘿!这是解药,也是毒药。”
黑山老怪这样一说,夏芸随即明白过来。“我们就不能这样相安无事地回去吧。”
夏芸说着一掌向黑山老怪打去。黑山老怪侧身一闪,一个前空翻踩在山崖边的树枝上,翻了过去。
两人边说边打斗着,又转出了山坳。
两人打着又到了铸剑池,黑山老怪故意露了个破绽,夏芸腾空一翻,伸手从黑山老怪手中抢过黑布袋。
夏芸把布袋拿在手中,从天桥上跃下。一边跳下来,一边大声地对熊倜说:“我拿到解药了!”
逍遥子看着夏芸抢过黑山老怪把布袋举起的动作,心里惊骇着。这动作自己太熟悉不过了,夏芸和自己曾经杀死过的那个九道山庄杀手的动作是那样相似。
刚才又看到黑山老怪引着夏芸转过山坳,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逍遥子看了看旁边的白衣老人说,“师父,我总感觉这黑山老怪有点奇怪。”
“你现在才感觉奇怪,我几十年前就觉得奇怪的。”白衣老人摸着胡子说。
逍遥子不太明白看着白衣老人。
白衣老人继续说:“这九道山庄的秘密很多。到底有多少秘密和目的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我知道他有一个目的就是称霸武林,可是称霸武林之后,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也许还有更大的阴谋。”
白衣老人叹息着了一声。他继续看着夏芸与黑山老怪。
黑山老怪还在和夏芸打,他们两边打,边看着神剑山庄的人们还坐在院子里面。
夏芸一掌打过去,黑山老怪向后一闪,转到了夏芸的后面,胳膊肘向后一打,直接打在夏芸的后背。
夏芸一扑,向逍遥子坐的方向扑了过去,她急忙把药袋丢给逍遥子,大喊着:“师父!解药。”
夏芸把解药丢过去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自己的父亲真的是逍遥子杀了。自己不把逍遥子杀死,那父亲岂不是死不瞑目!
不过,这话不能只听黑山老怪说。好在魏忠贤尚在人世,回京师自己必须亲自问清楚魏忠贤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自己知道的事情,还是从黑山老怪那知道的,都是说,父亲与魏忠贤是好朋友。好朋友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收养自己,魏忠贤不可能不知道。
回去,一定要问清楚!
逍遥子接过解药,在心中迟疑了一下。要是之前,他一定会吞下这颗解药,可是,现在,他的心对夏芸有种莫名的怀疑。
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解药先吃下去。
“师父,快去救人。”夏芸又着急地说。
逍遥子刚服下解药,就感觉好了很多。他这下相信夏芸是自己这边的人。
他跳起来,箭步一飞,挡在夏芸的前面,把解药丢给夏芸,看着黑山老怪,说:“你去给大家解药,这老家伙我来对付。”
话音刚落,白衣老人也飞了过来说,“徒儿,我和黑山老怪,那么多年的账还没有算呢。今天,我要和他好好算清楚。你的毒还没有好全,一边看看。”
白衣老人看到逍遥子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自己也放心与黑山老怪决斗。即使,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夏芸接过解药,再看这架势,黑山老怪必定要与白衣老人有场激战。她现在帮哪边都不对。
“师祖!”夏芸看着白衣老人。
她又看着黑山老怪,想喊一声爷爷,可是不能喊。
“丫头,快去把解药分给大家。”白衣老人催促夏芸道。
“丫头,休想把解药分给大家!”黑山老怪故意说反话,跳起来向夏芸攻击。
白衣老人急忙挡住黑山老怪的攻击。
“哎!”夏芸咬着牙应了一声,箭步一飞,跳到铸剑池下面的院落里。
她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冷血,又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熊倜。她跑到熊倜面前,说:“熊倜,我拿到给大家解毒的药了。你怎么样?”
“快!先救大家。你这解药救不了我。”夏芸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本想先给熊倜塞一颗进嘴里,可是一拿出来,她就想起黑山老怪的那句话,这是解药,也是毒药。
她立即收回,说:“你等着,我把解药分给大家,就想办法让那个南疆女子给你受巫蛊。”
夏芸拿着解药,朝少林方丈、武当掌门的方向先走去。
“快!解药。”夏芸一一把解药分给大家。
解药分到了苗依依面前,夏芸本想给苗依依解药,可是一想,苗依依现在中的是自己金针的毒。如果,给她吃九道山庄的解药,那就证明自己金针上的毒跟九道山庄的毒是一样的。
自己跟九道山庄的关系也会暴露,不能给。
她转身给下一个中毒的人。
苗依依看到夏芸想给自己解药,又没有给。她忽然感觉自己中夏芸金针的毒,跟刚才中九道山庄毒的感觉是一样的。
只是夏芸金针的毒让自己一下就感觉到全身发软,而九道山庄的毒是慢性的毒,自己不容易查觉。
她回头,询问她的弟子说:“刚才冷血的解药我们还有吗?”
“阿主,还有。”说着她的弟子就把刚才那个小布袋给了她。
她看着解药,犹豫着要不要吞下去。思考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把这解药吃下去试一下。
她刚把药吞下去,就感觉身体开始慢慢恢复力气了。
“这解药……”她忽然看着夏芸,“不对!”
苗依依心直口快,她看着夏芸说,“你是九道山庄的人!”
夏芸听到她这话一愣,她怎么知道自己是九道山庄的人。她急忙回头看着苗依依说:“姑娘,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
苗依依也不避讳,直接说:“我刚才是中的你的毒,可是我中毒的反应与之前中九道山庄的毒的反应是一样的。”
“哼哼!单凭这一点就说我是九道山庄的人,未免太牵强了吧。”夏芸边说边往苗依依身边走。
“就凭这点我说你是九道山庄的人,我自己都不相信。不过,我吃了刚才冷血给我的解药,我的毒已经在慢慢地解开了。这难道不是证明你就是九道山庄的人吗?”
夏芸听着这话,不能让她再说下去了。手指的金针一飞,直接秒钟苗依依的心脏。
苗依依口吐鲜血,眼睛真的大大的。
“你!”她后面的弟子见夏芸把苗依依杀了,怒视夏芸。
“你为什么要杀我们阿主?”
“我想杀就杀。”夏芸冷冷地说。
“芸儿,可是你把她杀了。我的巫蛊就跟没有人会收了。”熊倜看着夏芸把苗依依杀了,心中顿时原有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啊!”他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啊!”在一边的冷血也不叫痒了,跟熊倜的症状一样昏死过去了。
夏芸一看,一惊,瞪着苗依依的帮众说,“他们怎么了?”
“你把我们的阿主杀死,他们也会一起死去。”
“什么?你们谁能收巫蛊。”夏芸没想到杀死苗依依会是这样的后果。
她的其中一个帮众说:“没有用的,谁下的巫蛊,只有她自己才能收。”
夏芸一愣,这样说,熊倜的巫蛊是苗依依下的,也只有苗依依才能收。
他又想起了苗依依说的那句话,中了巫蛊,疼几天就没有事了,因为死人是不会感觉疼和痒的。
如果是这样说的话,熊倜不是等死?
她又看着熊倜现在的样子,急忙跑过去,抱起熊倜,她感觉熊倜的身子冰凉,她又把手放在熊倜的鼻孔下,气息微弱。
一股莫名的伤心涌上心头,她的心瞬间四分五裂,她伤心地哭了起来说:“熊倜,是我害了你。我不该杀苗依依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