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无人的巷子中,偶然走过的人没有注意到在里面的一男一女,他们低声说着话,女人的容貌清秀,惹人爱怜,但神情里却有种冷漠,在抗拒着与他人交流。
便是和男人站在一起,尤其是这无人的角落,她更显得局促,很不适应现在的环境。
“可以请你不要去那样做,好吗?”
虽然是苏寒拉着熙安到这里来的,可却是熙安主动开口。
苏寒点点头,道:“嗯,我听你的,不过你可以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熙安好不容易才开口说话,因为这个问题,她又沉默了。
好像触及了某个开关,让熙安的心绪一下就低落了下去。
“不愿意说的话,那就算了。不过我既然答应你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苏寒突然认真道。
熙安听到苏寒的话,睁着大眼睛,抬起头来,疑惑的看向他。
“我也不是白白帮你的,我想和你交个朋友,你是不是也应该答应我了。”苏寒笑道。
这种要求出乎熙安意料,她还以为苏寒会说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她甚至都做好付出一些代价的准备,但没想到苏寒只是这样说。
不过就是这样,她还是觉得困难,有些窘迫。
“不会吧!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愿意?”苏寒佯装很失望道。
熙安怕苏寒反悔,忙摇头道:“不是的。”
苏寒奸计得逞一般的道:“那就是同意了。我可是听到的,你不能反悔的。”
那声音如此坚决,让熙安不知道如何反驳。
苏寒见熙安的表情从困顿变成了那种不得不接受这种既定事实,他微微一笑,道:“好了,既然我们现在是朋友了,那就再次介绍一下吧,我叫苏寒,苏醒的苏,寒冬的寒,你呢?”
苏寒也只知道熙安被人称作安公主,却还不知道她的真名,他也不能以后称呼这个可爱的女孩一直都叫她安公主。
“我叫……熙安。”“熙安,春物熙华,和安同福。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名字呢。想来给你起名字的人,一定希望你是一个幸福的人。”
熙安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到底是谁给她起的,这并不是一个很有妖族风格的名字,而更像是成人族的书香世家给晚辈的名字,可她知道,她并没有做到那名字中的期望,可能是她辜负了这种期望吧。
她没有去回答苏寒的话,只是默默的。
这样一个冷漠拒绝一切的女孩,苏寒知道并不能太过逼迫她,能够让她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已经是已经很困难的事情了,所以苏寒并不打算去打听更多的事情,只是淡淡的说道。
“好了,我的心愿已经达成了,我答应你的事情,我肯定会做到的。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你不要拒绝,这可是我作为朋友的权利。”
苏寒盯着熙安,那说出口的拒绝给他直接给顶了回去,熙安也不知道如何和苏寒这样无礼的家伙相处,只能无奈的被迫同意。
前往妖皇府的路并不会太长,只是两人都走的不快,便有了更多的时间,苏寒不说话,熙安就更不会主动开口。
就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走了回去,似乎也不会感到尴尬,熙安已经习惯这种沉默,而苏寒也觉得这种安静的走在一起,感受着身旁女孩的气息,是一种不一样的体验。
到了妖皇府前,苏寒没办法进去,便站在路上与熙安告别。
“就只能到这里了,熙安公主。”苏寒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熙安点了下头。
“明天我去妖皇府找你吧!”苏寒又说道。
熙安愣了下,妖皇府可不是那样容易进去的地方。
“你可不要到处乱跑哦,我会找到你的,今天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苏寒说完,便快步的离开,留着熙安一个人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表情从未如此波动这么大过。
但想了想,也不能明白,便还是回去了。
在司徒府的书房中,那位司徒舌岳大人正坐在书桌前,听着一名劲装男人的汇报。
等过了会儿,舌岳听完,才神情平静的问道:“他这两日都只是在接近那位安公主?什么都没做吗?”
“是的,大人,我一直都远远的看着,那位先生就只是陪着安公主站在门口,两人也不怎么说话,就只是站在那里。”
“所以呢?这到底是为什么?”
“属下不知道,或许是那位先生喜欢上了安公主吧!”
试探性的猜测让舌岳立即寒着脸:“你是说那位正着急寻找千源的人族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谈情说爱?你觉得可能吗?他肯定是有什么目的,既然不知道,那还不快去查。”
“是!属下这就去调查清楚。”说完,就转身离开。
可还没有出门,便又被叫住。
“等一下。那边晨欣要回来了,你去吩咐一下,正在准备的那些事情暂时先放下,一切的活动都停止,不要被她给找到了什么线索。”
“是,大人,我会立即吩咐下去的。”
“嗯,你去吧。”
等到下属离开了书房,舌岳才站起身来,在书架前踱步。
“难道他也想要接近晨欣?可为什么不主动去接近,却要去找那个熙安的傻丫头,想让那傻丫头同意,这简直就是一条死胡同。他应该不会不知道的?所以这里面是不是隐藏了什么玄机,是我不知道的。”
这样胡思乱想许久,却也还是得不出一个结论来,也只能等后面的消息了。
“不管是什么,一个人族就不要妄想着在摘星城里做出什么,这里可不是人族的地盘。”
舌岳神情阴寒自言自语道,全然没有了和苏寒在一起时的那样热情。
似乎因为苏寒的到来和那位晨欣公主的回归,在这摘星城下,也正酝酿着一场汹涌的暗潮。
却也不知道暗潮过后,到底还会有多少人能够安然。
人又如何,妖又如何,在自私方面,从来都是如此,万物皆是如此,而只有胜利者才可以书写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