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君离开冥府已经六百四十二年,这个时间很长,但是在深渊之中,这个时间就有些不值一提了。
司墓老人也从一开始冥君离开之后,整个冥府动荡的环境里,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没有什么一开始就是如此,司墓老人能站在现在的位置,也是铲除了无数的竞争者,经历了无数的腥风血雨,每一步都是无比艰难,也是生死难测的道路。
可是现在却要告诉他,那个男人要回来了,而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需要立即让出这个位置,那么这百多年经历的痛苦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就毫无意义吗?
这对司墓老人来说,绝对是不可能的,如果让他失去了现在的一切,那不如让他去死,索性都是死,他还不如想尽办法争取一下。
而其中最好的选择莫过于让那位早已经离开了冥府的君王再也无法回来,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可为此,他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打开冥君的陵寝,原本这件事情从司墓老人掌握了冥府的最高权力之后便开始运作,一切也都有着不少的成果,如果这个时间在延长一些,司墓老人相信这里的人肯定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突然发生了变故的,那个胖女人居然出来说,冥君将要苏醒,本来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司墓老人是嗤之以鼻的,只当作白鹭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来的疯子。
但是等到这个消息在其他人的耳中也渐渐传扬开了之后,司墓老人便有些坐不住,他不觉得一个疯子的话可以让那么多人相信,或许是因为有什么证据被揭露出来。
不管事实是怎样的,司墓老人都不能让这个传言成为事实。
他逼迫着这里修士去加紧时间解开陵寝入口的奥秘,但是自然不可能将原本需要数十年的努力给一下缩短至短短几天,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大人,那外面的传言不过是一下无稽之谈,属下觉得并没有必要当真,那位大人都已经沉睡了六百多年之久,并不可能这么短时间里就会醒来,在此之前可是连一点征兆都没有。”
这人说的也有道理,就算是那位冥君真的醒来,也应该有所征兆才是,但是现在,就在司墓老人面前的这扇通往冥君陵寝的大门还是始终密闭着。
犹豫了一下,就算是真的逼迫这些家伙去解开,他们也无法做到,似乎真的没有必要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预言而压迫他们,正要离开,可就在这时,只隔了一道门的陵寝中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不仅是司墓老人神情肃然,就连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最先冷静下来的还是司墓老人,他问道:“这是什么情况,之前有遇到过?”
刚刚回答司墓老人的家伙连忙摇头:“大人,我们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
司墓老人的心情有些糟糕,刚刚还在说毫无征兆,可是征兆立即就来了,便像是告诉他,那个预言是真的会实现。
“那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
“这……。”
然后没有人能够回应,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了。
见场面上没了声音,司墓老人倒是没有发怒,越是这种情况下,他反而会更加的冷静。
“现在征兆也给到了你们,所以这里已经没有理由。”
“是。”这群整个深渊之中对于封印阵法研究最深的一批人,只能一个个无奈的应下。
司墓老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径直走到了那扇厚重的石门前,在这之后,便是那位冥君的安息之地, 但是这六百多年来,却始终没有人能够进到里面。
墙壁上拓印下来的符文阵法早已经堆砌在整个房间中,研究之后的资料也同样堆积如山,但是这数百年的努力却始终无法解开面前这扇看似普普通通的石门。
司墓老人靠过去,想要再听听里面的声音,可是声音却没有再响起,他站在那里等了很久, 都是非常安静。
“大人,外面的安大人已经回来了。”有人凑到司墓老人身旁小声道。
司墓老人这才收回放在陵寝中的心神,偏过头来看了看身旁报信的人。
他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我知道了。”然后回过身,看向其他的人,继续道:“你们只有三天时间。”
说完,他便离开了这个密室中。
就在这石门背后,白鹭似乎知道在门外发生的一切,等到司墓老人离开,她才将目光从门口移开,看向那张玉床上的冥君。
自言自语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的会有如此蠢笨的家伙。他竟然妄想阻止,如此的愚蠢,只会招致厄难。”
不屑的一笑之后,便恢复了最初的沉默,倚靠在立柱上,等待着她需要等待的结果。
苏寒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群家伙真的会找到这里来。
就在明心通知他自己正在被抓捕之后的半天,那群卫士就找上了门。
苏寒不想与他们正面交锋,若是被拖住,他或许就要陷入无休止的束缚里。
赶紧让明心带着自己从小道逃走,对这里熟悉的明心自然很容易便甩开了那些守卫,可是暂时那个安全的安全是无法回去了,一想到这个,苏寒便有些不爽。
就在这个稍显安全的地方停留了不过片刻,立即又听到了有人靠近的声音,七八个人围了过来,便连身后的位置也是有人正站在那里。
这一下,苏寒就陷入了包围里,似乎是无处可逃。
脚步声越来越近,明心也是紧紧抓住了苏寒的衣角,在这个时候,他就算再如何的熟知这里的地形,也无法逃脱出去。
苏寒也没多想,既然不得不出手,也只能是拼命杀出重围。
他手中的剑已经取出了,正准备要与那些守卫拼杀,身后的墙壁上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们跟我走。”
这个时候苏寒也来不及分辨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就被对方给拉住融入到墙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