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
啊,这……
我到底是能理解还是不能理解我的话呢。
我的意思是担心你的忠心吗?!
我是在提醒你做事要有个度啊!
毕竟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向西岐证明自己的价值,而不是跟西岐硬刚到底。
……
退帐以后。
苏护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
命苏全忠后帐治酒,然后把黄飞虎父子放了,请到帐前。
苏护亲自下拜请罪,道:“末将有意归周久矣。”
黄飞虎如今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哪里敢受此礼,连忙搀扶起来道:“冀州侯这是何意,前闻君侯意欲归周,使我心怀渴想,喜如雀跃,故末将才至营前,欲会君侯,问其虚实耳……”
“不期被郑伦所擒,有辱君命,今蒙侯爷开其生路,岂能再受侯爷此礼?不知侯爷有何分付,愚父子惟命是从。”
他这话也是在试探苏护。
毕竟从前他确实是相信苏护乃是诚心投周,可现在整了这么一出,说不怀疑那未免太虚假。
苏护也知道黄飞虎定然是对自己起了疑心,他也不在意,如实告黄家父子道:“不才久欲归周,不能得便,今奉敕西征,实欲乘机归顺,只是不才领军来投,寻思要创造些价值才好,如此方能受到重视。”
“只是不想连累二位如此……今特设此酒,请大王、公子少叙心曲,以赎不才冒渎之罪。”
黄家父子:“……”
啊,这……
合着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处啊……
有没有搞错啊大哥!
你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也可以采取别的办法,或者投奔西岐之后再建功啊!
现在这整这么一出,可把我们父子坑了!
真的,你不愧是武圣啊,脑回路比别人清奇,真厉害!
……
苏护看着黄飞虎父子的脸色,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
黄飞虎开口说道:“君侯既肯归顺,宜当速行!大丈夫先立功业,共扶明主,垂名竹帛,岂得因区区能获重用与否而举步不前!”
反正他是这么看的。
要投奔就投奔了,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了,那便不丢人,何必整这些有的没的呢。
但苏护显然持有不同意见,酒至三更,起身言曰:“大王、贤公子,出后粮门,回见姜丞相,把不才心事呈与丞相,以知吾之心腹也。”
“不过恕不才未证明能力之前不便投身。”
遂送黄飞虎父子回城。
这让黄天化无语极了。
也差点没把黄飞虎给气了个半死。
(PS黄飞虎:这个苏护啊,真的是,怎么就那么轴呢?直接投了西岐,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好么?非得整这幺蛾子……)
……
回至城中。
申公豹听黄飞虎完整说了一回。
整个人都心态炸裂。
差点儿就要原地裂开了。
这个苏护这是在搞些什么啊!
难道贫道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个昏庸之辈?
只要你有能力,便是寸功未建又如何,难道我还能不让你出去见阵?
路走窄了啊!
要把格局打开!再打开一点!!!
……
与此同时。
在虚空中看戏的姜尚整个人都要笑疯了。
他也没想到,原来苏护是抱着投奔西岐的心思领朝歌的命令来的。
更没有想到的是,苏护这个冀州侯思路居然真的清奇,这一手玩得直接上申公豹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不过笑归笑。
正是他没有忘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土行孙的剧情过后,就是吕岳了吧……”
姜尚脑海中回忆起吕岳的信息。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这位是通天教主的外门弟子,在九龙岛修行的。
一身修为已臻至大罗不说。
还有一手行瘟之术,那可是差点就团灭了西岐上下,让火云洞三皇出手才解决掉的恐法门。——后来吕岳上榜,也是因此而被封为瘟部之首的瘟癀昊天大帝。
只不过让姜尚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原本剧情中的吕岳是死于清虚道德真君的五火七禽扇,可原剧情中清虚道德真君和现在一样,都是被削落了道行的。
其是怎么做到能够用五火七禽扇击杀吕岳得呢?
简直不可思议。
所以姜尚此刻还就在这里。
也是想看看,接下来的剧情到底会如何进行。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说不得要救吕岳一救……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要让吕岳免去天庭为神,毕竟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怕是圣人门徒也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他最多便是保住吕岳性命无失罢了。
……
又说郑伦被哪吒打伤肩背。
虽用丹药治疗了,可是见效甚微。
一夜声唤,睡卧不宁,不禁暗想:“主将心意归周,只是要显些手段,可如今我重伤至此,不知奈之若何啊……”
也不知是否是郑伦的心声打动了上苍。
此时苏护升帐。
正打点行计,盘点如今郑伦重伤,还有谁人可用。
忽然听得把辕门官旗报入中军:“有一穿大红袍,三只眼的道人要见老爷。”
苏护听说是有一三只眼的凡人来。
登时眼前一亮。
他虽不知道门出身,却也知寻常人是没有三只眼的,这道人既生三目,必有神异。
因传令道:“速速请来。”
不一时。
道人入营。
见苏护打稽首道:“贫道稽首了。”
苏护亦还礼毕,问曰:“道者今到此间,有何见谕?”
道者笑说:“贫道特来相助老将军,共破西岐,擒反贼,以解天子。”
苏护复问:“道者住居那里?从何处而来?”
道人哈哈一笑,旋即道:“吾从海岛而来,若问吾道行如何,有诗为证!”
“弱水行来不用船,周游天下妙无端!”
“阳神出窍人难见,水虎牵来事更玄!”
“九龙岛内经修炼,截教门中我最先!”
“若问衲子名何姓?吕岳声名四海传!”
说罢,有对苏护说道:“贫道乃九龙岛声名山炼气士是也,姓吕,名岳,乃西岐闻道友请来的九龙岛四圣之友,将军何必见疑乎?”
苏护对昔日闻仲请道门仙者相助一事也是有所耳闻,如今虽然闻仲已故,此事无从考证,他也是信了七八分。
当即欠身请坐。
吕岳也不谦让,就上坐了。
但苏护内心其实是有些拒绝的。
如果他是诚心征讨西岐,有这样的能人来相助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可现在他只是想向西岐方面证明自己,并不是真心要与西岐作对,这样的人来投,就只会让他陷入两难之境。
此时只听得郑伦声声叫唤:“痛杀吾也!”
吕岳不禁问:“是何人叫苦?”
苏护随口答道:“是五军大将郑伦,昨日被西岐将官打伤了,故此叫苦。”
吕岳道:“且扶他出来,待吾看看何如。”
左右把郑伦扶将出来。
吕道人一看,笑曰:“此是玉虚宫之宝打的,不妨,待吾救你。”
豹皮囊中取出一个葫芦,倒出一粒丹药,用水研开,敷于上面,如甘露沁心一般,即时全愈。
郑伦伤痕全愈,遂拜吕岳为师。
吕岳见郑伦身负异术,问其师承。
郑伦据实言:“弟子曾在西昆仑度厄真人门下学道,望祈老师垂怜。”
听到西昆仑的时候。
吕岳还有些迟疑。
毕竟如果此人虽然是与自己有缘,可如果是西王母的人,那自己收入门墙倒是不妥。
可听到后面,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不过是个散修度厄真人而已,留不住弟子是其人本事不行,也怨不得自己。
因颔首道:“既如此,你便在吾门下做个外门弟子罢。”
这并非是他舍不得一个内门弟子的名头。
只是依照三教的规矩,似这等带艺拜师的人,即便是有缘,也只可为外门弟子。
随后传授郑伦道行,在帐中静坐三日。
……
苏护见吕岳不出去见阵,忍不住问道:“老师既为成汤,不如去会会西岐?”
吕岳抬眸看了他一眼,旋即道:“吾有四位门人未曾来至,但他们一来,管取你取了西岐。”
苏护心里咯噔一下。
这道人敢说这样的话。
只怕是有真手段啊。
若真被自己取了西岐,那该如何?
……
在苏护的闷闷不乐中。
数日时光一晃而过。
这一天,忽然,来了四位道人。
至辕门问:“里边可有一吕道长么?烦为通报,有四门人来见。”
军政官报入中军:“启侯爷,有四位道人要见。”
这时吕岳也在,听了此话,笑说道:“是吾门人来也。”
于是派出郑伦去请。
郑伦至辕门。
只见四位道者。
脸分青、黄、赤、黑。
或挽抓髻,或戴道巾,或似陀头。
穿青、红、黄、皂,身俱长一丈六七尺,行如虎狼,眼露睛光,甚是凶恶。
郑伦心里有些发怵,但想到这些人是自己的师兄,乃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欠背躬身,口称:“老师有请。”
四位道人也不谦让。
径至帐前,见苏护行礼毕。
又面向吕岳打稽首,口称:“老师。”
吕岳当场发难:“为何来迟?”
内有一穿青者作答:“因攻伐之物未曾制完,故此来迟。”
吕岳点了点,指郑伦谓四门人道:“这郑伦乃新拜吾为师的,亦是你等师弟。”
郑伦重新又与四人见礼毕。
又请教:“不知四位师兄高姓大名?”
(大佬们,求下推荐票,月票,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