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的电话声终于停了下来,可房间里才恢复了安静不久,房门又被轻轻敲响了。
“宋总,那个范诗好提前离开了医院,没有回家,像是要去见什么人。”
门外站着的是宋原岑的贴身保镖田陆,这是在他险些丧命在温醇手中之后,重新花重金聘回来保护自己的,那时他的想法就是范诗好还等着他保护,所以他必须要先保护好自己。
田陆同时还负责分配属于他的一队人马,听命宋原岑的指令行事,其中就包括随时汇报范诗好而行踪动向。
宋原岑绝望之下从范诗好家楼下离开时,并没有说以后再也不要向他汇报有关范诗好的消息,所以田陆在电话打不通的情况下,只能硬着头皮亲自来敲门。
房间里又传来一阵定哩当啷的声音,不多时房门被打开了一道缝,房间里的人还没出来,一股浓烈的酒气就扑面而来,足以将人熏得倒退三步。
田陆惊讶地看着从黑暗中走出的男人。
宋原岑的西装皱皱巴巴的,像是穿了件抹布在身上,被扯得乱七八糟的领带像是腌了的梅干菜,还带着不知名的污渍挂在他的脖子上。
不过才几个小时不见,宋原岑就憔悴得像是连续几天几夜不曾睡过觉一样,脸色苍白如纸,眼球布满血丝,因为喝了酒脸颊和脖颈又泛着诡异的潮红,就连眼神都是一片死寂的麻木。
“你说诗诗要去见人?谁?温醇?”
宋原岑一连串地追问着,虽然声音嘶哑到有些话只是空气破音,可看口型也能猜出他在说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我们的人正跟着……”
田陆刚说到一半,他的手机也响了,来电话的正是负责跟着范诗好的那组人,他立刻将手机给温醇递了过去。
“宋总,跟着范诗好的那组人来消息了。”
宋原岑劈手就将电话夺过来,直接摁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的人并不知道接电话的是宋原岑,还以为是自己的队长田陆,直接懊恼地说:“队长,我们把人跟丢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诗诗她人哪儿去了?”
宋原岑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他之前颓废的样子一扫而空,眸光阴狠冰冷,往日那般温柔的贵公子模样半点皆无。
电话那边的人自然能听出自己顶头上司的声音,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的眼神。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要一牵涉到范诗好的消息,宋原岑就立刻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浑身散发着戾气,一看就是为爱发了疯的模样。
“说话!”
一声暴吼惊醒了发呆中的两人组,其中一个立刻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本来跟得好好的,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辆车,不停地别我们,最后把我们的车逼停在路边,然后……然后范诗好乘坐的出租车就不知去哪儿了。”
宋原岑听到属下的话,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被故意别车一看就有很强的目的性,这么说,他的人早就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