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挂了温醇的电话之后,范诗好就总觉得心悸不已,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她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再去管温醇的事,可是因为他已经分神很多次,甚至严重影响了工作,这让范诗好不得不先把自己的心病给解决掉。
她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给何叔打了电话。
“何叔,温醇他……他的病因查出来了吗?”
范诗好心中很是忐忑,生怕再听到何叔冷漠的声音。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何叔的声音听起来却像以前一样和蔼亲切。
“诗诗啊,二少爷……他没事,你放心吧,他现在已经出院了。好了,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先挂了。”
“等等何叔!”
范诗好刚要说什么,电话却匆匆挂断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范诗好的疑问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越发严重起来,她总觉得何叔镇定的声音里隐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
“难道温醇的病很严重?”
范诗好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她慌乱地摇头想要把那荒谬的想法甩掉,可那想法却如同附骨之蛆,固执地在脑海中盘桓不去。
她情急之下又再度把电话拨了回去,这回却只能听到电话铃声久久不停,却不见有人接起了。
范诗好呆呆地做了一会儿,猛地起身向房门外冲去。
在这一刻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温醇绝不能有事,我不要再失去任何人了!”
可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却直直撞进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中。
“这么急,你想去哪儿?”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熟悉的气息充盈在鼻端,范诗好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伸出双臂环住了眼前那人的腰。
环过她肩膀的手臂蓦地收紧,将她紧紧揽在了怀里。
范诗好的心跳得极快,咚咚地撞击着胸膛,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一样。
她忽然抬起头,用力将被箍住的手臂抽出来,抚上男人的脸颊,一边摸索着,一边上下巡视着他的周身。
“温醇,你还好吗?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范诗好的声音抖得支离破碎,眼神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慌乱和惊惧。
温醇原本惊讶的眼神慢慢沉淀下来,眸色深沉如夜,又漾着一层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柔波。
“我没事,你是在担心我吗?”
他的声线放得很低,像是从胸膛里发出来的低音,如同夜色下浅吟的大提琴,顺着范诗好的耳膜一路共振到了她的心里。
那略带喑哑的磁性嗓音奇异地安抚了范诗好的不安,让她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依偎在温醇的怀里。
一想到自己刚才居然主动投怀送抱,范诗好就羞愧地抬不起头来,甚至不敢与温醇视线相接,更没有意识到为什么温醇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家门口。
温醇挑起范诗好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追问道:“诗诗,回答我,你是在担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