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醇你到底想干什么?”
范诗好略微挣扎了一下,就从温醇的怀中站直了身体,立刻拉开了自己跟他之间的距离。
这样的情形好像之前也曾发生过,而后面发生的事让她更是拒绝去回忆。
温醇目光下移,扫过她的脸,将她眼底潜藏的惊惧看在了眼里。
“我只是看你晕了过去,好心送你回家而已,还是你更喜欢躺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自己醒来?”
他依旧是那副冷漠又不屑的调调,仿佛连他刚才的强吻都是一种恩赐,而她的拒绝就是不知好歹。
范诗好用力抹着嘴唇,像是要把温醇刚才留在她身上的气息抹去。
这一举动惹得温醇眸光又暗沉下去,冷笑着说:“范诗好,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明知道这个举动只会让我想在那你身上留下更多属于我的痕迹。”
范诗好手一顿,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她听懂了温醇话中的含义,这让她看向温醇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震惊,随即她的眼神就变得冰冷而充满了厌恶。
“温醇,你就只会想着强取豪夺,是吗?我曾经遭遇过的伤害是不是在你眼里一文不值?所以你才能在今天还毫无愧疚地说出这种话来?”
范诗好的耳中嗡嗡作响,她甚至有些听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
刚才温醇说的话,将她又重新拖回到了那段梦魇般的日子里。
就是因为温醇的强迫和所需无度,让她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有了宝宝。
就算没有汪荷的那一脚,连续吃下的避孕药也让那个孩子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
这是范诗好心中永远的痛,可现在看来这一切对温醇都没有任何意义。
在这一刻她心里是彻底的绝望,被浓重的灰色沉甸甸地压着,从心底泛起的寒意让她的牙齿咔哒作响,整个人甚至抖得站不直身体。
温醇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犯了禁忌。
他伸出的手在看看碰触到范诗好肩膀的时候顿了一下,手指收缩成拳,最后放了下来。
那句对不起在嘴边盘旋了许久,却怎么也冲不破嘴唇的封锁。
他原本不是这个意思,可看到范诗好那么厌恶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整个人就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一句话脱口而出,再想收回已是来不及了。
电梯恰好在此时叮的一声停了下来,范诗好立即转身就往外走,温醇犹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范诗好听见身后的脚步就停了下来,转头看着跟在身后的温醇。
时间已晚,她吵到邻居,只能压低了声音说:“我到家了,你请回吧。”
温醇却像没听见一样,只是直直地盯着她看,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有话就说,没话就滚!温醇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范诗好终于爆发了出来,她实在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几乎要崩溃地喊出来。
“我只是想亲眼看着你进门。”
温醇平静地说。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