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诗好眨了眨眼睛,那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她有一瞬间的懵,半晌才反应过来温醇在说什么。
羞愤之下她不知哪儿来的神力猛地一推,居然将猝不及防的温醇推开了。
范诗好捂着自己的脖子,她可是飞了半天的功夫才用遮暇把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都遮住,这还是只顾及到裸露在外的脖子,身上那些更惨不忍睹的都是旧痕添上新印,没有消褪的时候。
“温醇,你别太过分!我还要见人的,你到底想要怎样?让别人因为我只是你的玩偶,每天就是躺在床上张开腿,取悦你吗?”
范诗好是真的动了气,她知道现在温醇只把她看成是泄欲的工具,所以她才会更抗拒更心痛。
温醇似笑非笑地看着范诗好,说:“怎么,现在还学不会抗议无效,一生气就开始做无用功?”
范诗好被噎得一窒,只能长长吐出一口气,彻底放下了跟温醇沟通的欲望。
“这就放弃了?范诗好,我记得你不是很有韧性的吗?为了你父亲的事你能坚持到底,为了你自己却一秒就放弃?”
温醇好整以暇地问,他实在是有些看不透范诗好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有时顽固得让人头疼,有时又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范诗好低着头,用一种极为消极的态度应对着温醇,不想看到他,不想听到他的声音,甚至跟他身在同一屋檐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都让她厌恶不已。
温醇觉察到了范诗好的不对劲儿,蓦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却被她无声掉落的眼泪惊到了。
范诗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当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的时候,还以为是休息不好有些晕眩了,一直到温醇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你哭什么!”
温醇声音声音粗噶地说。
喉头的干涩让他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性感地滚动了一下,却吸引不来应有的迷乱的眼神。
范诗好固执地抿紧双唇,不想说话,更重要的是怕自己一张嘴就会控制不住地哭出声音。
她已经很丢脸地对着温醇哭了出来,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再更加地示弱。
温醇的心脏骤然紧缩成一团,那一滴接着一滴掉落在他手背上的泪珠烫得他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故意用力地抹掉范诗好的眼泪,恫吓道:“把你的眼泪收回去!否则我会认为这是你在邀请我吻你!”
范诗好终于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温醇,你到底要欺负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那么急着就给我父亲定罪,我以为,我以为我们之间至少应该是有一份默契在的!”
她一边抽噎一边说着,眼睛很快就被揉得红通通的,就像一只小兔子。
温醇缓缓放开手,看着范诗好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充满讥讽地说:“默契?信任?范诗好,你扪心自问,在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你自己又有多少次怀疑过我,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振振有词地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