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在天空上,它的月盘光滑而姚洁,将明亮的月亮从天空上照耀在下方的夜幕森林中,树木在风中沙沙作响,动物们,在林子里奔跑着,它们仰望着头顶的月亮,却怎么也想不到,那月亮既然从中间打开了。
这不是形容词,而是字面意思,圆月的中央突然变成了漆黑的空洞,映射出了外面灿烂的银河,以及飞行在其光海上的战舰们,其中最靠近的一艘战舰通体深红,在其背影上,一枚光点正在飞来。
它从月亮外一下子飞了进来,通体银白如同水滴的飞行器从月空中呼啸而过,腹部与末端的引擎在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中,搅动了周围的云层,它从云海中飞了下来,飞向下方夜幕下的森林。
穿梭机快速的俯冲向大地,在很接近的位置才突然抬起,等离子推进器喷吐出的强烈气流吹在树冠丛中,带起了一片大地上的狂风,动物们瞬间散去,在向着远方飞去的银白水滴下方四散奔逃。
银白的水滴那流淌着光晕的单面镜子下方,维托正翘着腿坐在驾驶室里,他把玩着手中的骷髅头,那是一枚小巧,但却精致的水晶骷髅头,空洞的眼窝之中并不黑暗,反而闪烁着灿烂的光芒。
“我们来这儿干什么?长官。”水晶骷髅头的头骨上,倒映着的海伦说道,维托放下骷髅头看了眼在驾驶椅上自动驾驶的海伦。
“走个亲戚,串个门,顺便吃一顿饭。”“首先你是人类,他们是灵族,其次我不觉得鸿门宴上,会诊让你吃东西。”海伦说道,“准确来说也可以吃东西,只不过是以高速冲进嘴里的那种。”维托打趣的笑着说,丝毫没有单刀赴会该有的那种依然决然感。
他看起来真的像是去走个朋友家串门,而不是要去一个随时可能在下一秒,就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来的子弹打爆脑袋的鸿门宴。
“你要我做什么?长官。”海伦沉默了半响后再次开口时,彻底放弃了试图搞懂维托计划的打算,如果他不想说,那问了也没用。
维托会告诉你计划,但只会是那种你每个字都能听懂,但合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那种叙述方式。
“没什么,找个地方停好船,别让那些海盗上来,他们脏兮兮的而且不懂礼貌。”维托说着放下了腿,在他眼前,在月色下的大地上一座悬浮的高山正在快速靠近过来,事实上,那不是高山,而是一座浮空的半自然建筑物。
瀑布从它平整的中央切面上飞洒而下,漆黑的表面上,一座座建筑物如同生长在上面似乎,在其中,最巨大的便是两个庞大的门框,它们插在山嵴的中央,如同刀片般将其一分为二,以此开辟出了一片广阔的空地。
海伦驾驶的天鹰号飞向了那里,而在那里已经有一个人等着了,她单手叉腰翘臀在身后照耀在月光下,那双修长的腿上所绷紧的紧身裤更是让那翘臀更加挺拔,以及承托出穿着高跟长筒靴的那双腿是多么的修长均匀。
天鹰号停稳下来后,在呼啸的气流中她走了过来,当然是她,我想就算在灵族中,会有几乎称得上G罩和细腰的人,也应该是被称为她。
天鹰好的机舱也在同时放了下来,维托从其中走了下来,朝那个走来的人笑了笑张开了双臂,“嘿,薇薇安,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好维托,我最近过得不错,你知道的,打爆了几个脑袋,以及敲断了一些手指。”女人在机舱下面停了下来,她侧倾身子,单手叉腰展示出了诱人的身材,她打量了一下自己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她甩起了自己的青色卷发,“只是你一直没给我写信,留言都没有,你这个渣男,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嘛。”
“这话说的,当然在乎,我这不是忙吗?你知道的,拯救全银河之类的。”“是吗?那我怎么听我姐说,你又勾搭上一个灵族姑娘了?叫什么来着?莉莉?”“哦.......你们姐妹俩,盘点其他人糗事时的样子真吓人。”
维托走下船来,他张开双臂带着满脸的微笑示意了一下,薇薇安翻了个白眼带着嘲弄的笑容还是饱了上去,但还没等维托开口,他就感觉到了一支寒冷的匕首横在了自己的后颈上,“亲爱的,我上次怎么说来着?你在未经我允许和其他人上床,我就把你的小兄弟割下来。”
“工作需要,工作需要,就和你得把人手指头敲断,牙打碎一样。”维托笑着,感受着那把匕首从自己身侧滑了下去,在自己的小兄弟周围游走了起来,薇薇安搂着维托的脖子,微笑着在他耳边轻声开口,“放屁,但我喜欢你撒谎时候的样子。”
薇薇安说着把匕首抽了回去,她用刀剑在维托的胸口顶了一下,向后退了半步,“但人家可是照你说的做了,我不会和其他人上床,直到我亲爱的姐姐先打破了比赛均势。”
“说来,你到底和玛勒丝打赌了什么?”“没什么,就是比比看谁耐心最好,你知道的,最后的奖励是你。”薇薇安说着,把匕首尖调整到了维托的胸口位置,就在心脏上面,“我和她打赌,用这场比赛来解决我们旷日持久的争执,你的归属权问题,所以说亲爱的,现在谁赢了?”
“你知道的,我好久没回科摩罗去见我亲爱的姐姐了,她也没给我来电话,一直忙着她的权利游戏,连她这个可爱的妹妹都忘了。”
可爱?如果玛勒丝算可爱的话,那薇薇安应该也算吧,她和那个姐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青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还有那微笑,唯一的区别在于她始终握着一把匕首,维托第一次认识她时就握着了。
她们姐妹俩一起被科摩罗的上位贵族训练成了暗杀刺客,你懂的,精通暗精各种技艺,我是说各种技艺的那种刺客。
只不过后来玛勒丝在维克特政变后成为了执政官,不在干这种麻烦,又费身体的活了,但薇薇安却不同,她对此乐此不疲,但我还得补充一句,避免你乱想,是对那种敲断手指的活乐此不疲。
“所以她怎么样?”薇薇安说着,轻轻的挑起了维托腰上的水晶骷髅头打量起来,维托耸了耸肩将其放了下去,“你知道的,老样子,今晚大概也忙着把哪个执政官埋在竞技场里吧,另外,是的,比赛还是平局。”
“她既然没和你上床?真惊奇。”薇薇安说着,舔了舔舌头,有用修长的匕首在自己的嘴唇上轻抚了一下,“但也罢了,就当是加时赛吧。”
薇薇安搂住了维托的胳膊,他没有拒绝,感受着那对比她姐姐还大的水球捧在自己手臂上的感觉,一边走,一边被左右撞击着,“说回来,你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干掉了几个海盗王,接管了他们的船队,诸如此类的。”薇薇安搂着维托的肩膀,与他一起从停机平台上走向不远处的大门,“但我知道,你不是想问我对吗?你这负心汉,既然对一个男人感兴趣?”
“你就这么说你哥的?”“怎么了?尹瑞欧是我哥,又不是我配偶,再说了,我可是杜鲁奇,配偶对我来说又算什么呢?”她甜美的笑着,匕首在之间灵活的起舞,寒光不停的照亮她的脸。
维托笑了笑,拍了拍她搂着自己的手,“我就喜欢你这种火辣辣的性格,不矫情,遇事也不用哄你,省事多了。”
“也许吧,但你知道的,女孩子都得哄,无论区别与否,只不过是要的方式不同而已。”“哦?是吗,那薇薇安要的是那种呢?”“这个嘛................”
薇薇安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了大门前,那扇巨门缓缓地向两侧打开,露出了在门后的大厅尽头的海盗王座,尹瑞欧坐在上面,斜坐着挎着刀。
维托走了进去,但还没走几步就感觉到后脑勺被一次勐击,维托一下子感觉到眩晕的扑倒在了地上,他转过身来苦笑的看着面前举着匕首的薇薇安,她微笑用高跟长靴把维托翻了过来,“女孩子,总是要发泄一下情绪的。”
“这个水晶头不错,就当给我的补偿之一吧。”薇薇安从维托腰上扯下了水晶骷髅头,而维托也只是苦笑着看向出现在他身边的尹瑞奥,海盗王微笑着在相反的锤头俯瞰维托,“你好啊,我的老朋友。”
“哦,你好,尹瑞奥,好久不...........”维托还没说出口,便看见了那呼啸而下的靴子,然后砰,天黑了。